「四嬸,你打她做啥?文子年紀小不懂事,要是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和我說。」劉梅花見小鄭氏要打文子,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把把文子拉到她的身後,猶如母雞保護小雞般的不讓人欺負文子。
小鄭氏才不管劉梅花說的話,她單手插腰,另外用手指著劉梅花的臉,劈頭蓋臉的罵起來:「小?哪小了,人家的娃,十歲都能議親了。你趕緊給我讓開,今兒要是不收拾這個死丫頭,她還真當我好欺負。」
「四嬸,文子不懂事有我呢,就不勞煩四嬸費心了。」劉梅花用手護著文子,深怕身後的妹妹一不小心就被小鄭氏打到。
「劉梅花,你、你給我滾開。」小鄭氏氣哄哄的一定要打文子,其實她心裡也想揍劉梅花,只不過自己打不過長期幹活的劉梅花,才漸漸斷了這個念頭。
「四嬸,文子皮糙肉厚的,怕打了她你該手疼了。」劉梅花沒有辦法,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少來,今兒我就是把手打斷了,才要讓這個瘋丫頭好看。」小鄭氏才不管劉梅花說的話,她在劉家向來說一不二,家裡小的幾個娃,哪個不是見她變成乖貓,別說和她嗆聲,就是挨打了都不敢告嘴。
可今兒二房的幾個娃倒是翻了天,不僅處處給她添堵,還敢明目張胆的說她不幹活,就算是劉老爺子也不敢這麼說她。
文子倒是不怕小鄭氏,反正她現在的體重、身高,對付一個小鄭氏還是綽綽有餘,要不是擔心劉梅花等人在劉家的生存,她才不怕和小鄭氏撕破臉皮的大打一架。
忍字頭上一把刀,文子咬咬牙,躲在劉梅花身後儘快的壓住怒火,只要忍到將來分了家,她還怕自己一個穿越人士會養活不了幾口人。
繞了幾個圈子,小鄭氏也累了,她喘著氣,打不到文子心裡有氣,便在劉梅花手臂上狠狠的掐了幾下,好發泄自己的火氣,嘴巴依舊不饒人的說出惡毒的話來,「下流貨色生出來的東西,呸,打你還怕髒了我的手。」
「四嬸,你這話什麼意思。」劉梅花聽不得小鄭氏這樣的話,文子的娘是爹從外頭帶回來的,身世沒幾個人知道。
可爹在臨死前說話,誰都不許提起此事,並且要她和劉康土保證往後會照顧文子,既然自己承諾做出了保證,劉梅花就會讓自己努力的做到。
「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呀,還真當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呸,也不知道從哪個勾欄里爬出來的下流貨色,敢做還不許人說。」小鄭氏嘴巴不把門,心裡怎麼痛快就怎麼來,根本不管話有多難聽,橫豎她自己高興了就行。
「四嬸,我勸你還是積點口德的好,橫豎老十他還小,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娃們考慮。」聽了小鄭氏不堪的話,劉梅花的怒火立馬被徹底的點燃,十分堅決的態度讓人看不出懦弱,有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你、你敢嚇我?」小鄭氏見了劉梅花的架勢,氣焰一下子小了許多,可嘴巴還是逞強的說:「不說就不說,還當我怕你不成。」
不明真相的文子同志,只好保持安靜,一個要說,一個不讓說,其中必有隱情,好似扯到了她的生母,可文子又不太確定,對於這個驅殼,文子有太多不懂得地方。
「四嬸要是沒啥要交代的,我要洗碗了。」劉梅花把文子拉到一邊,直接繼續洗碗,想用無視小鄭氏來表明她的態度。
「都被人休回家的人,還敢耍脾氣,就你這樣,也難怪沒人要。」小鄭氏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完後,還不忘朝劉梅花腳下吐口水,狠狠的呸了一下才離開廚房。
劉梅花心裡有氣,又發不出來,她快速的洗完碗後,到後院拿來豬草,直接剁了給煮上,但卻不敢用眼神與文字溝通。
「大姐,沒事的,我又不在意嘍,四嬸嘴巴那麼臭,就當她吃過屎唄。」文字看出劉梅花在鬧情緒,趕忙用開玩笑的語氣調節氣氛。
「文子,你可別把四嬸的話放心裡,小娘人很好,真的,大姐不會騙你的。」劉梅花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不由的紅了起來。
劉梅花年幼時和劉康土不喜歡小娘,變法子的欺負小娘,還有剛出生不久的文子,那時幼稚可笑的舉動,她一想起來就很後悔,尤其是聽了爹臨終前說的話,更有衝動去保護文子。
「大姐,我知道,所以才當四嬸的話是個屁,放了就算了唄。」文子對自己的生母不太感興趣,人都走了,是好是壞她都見不到,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恩,你能這般想就最好了。」聽了文子的話,劉梅花心裡也就寬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