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我們幾個可不敢眼裡沒你和阿爺。」劉梅花憋屈的解釋,差沒掉出眼淚來,她就不明白,大晚上的怎麼會惹來一陣不痛快。
劉康地和劉竹子沒見過這種場面,早早的被文子拉到內屋,老聽這些夾槍帶棒的諷刺,幼小的心裡該留下不好的陰影來。劉康土是個爺們,不好和娘們鬥嘴,動手更是不現實,他只能站在一旁光看著不說話。
「哼,我還就怕你們不敢呢。」看著劉梅花發白的面色,鄭氏心裡才有了底氣,她知道用長輩的身份來壓晚輩最好使,現在手頭缺銀錢,先把二房分家得的銀錢『借來』用用,幫老五定門好親事要緊。
「梅花,康土,你們年歲也不小了,做哥哥姐姐的總該給小輩做個榜樣,不然讓弟弟妹妹和誰學尊敬長輩的基本禮數,村頭的大水牛麼?」小鄭氏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話來指責二房娃,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放在桌上的布看,表情很明顯的在算計著那幾匹布呢。
「那是,我可不就是和四嬸學禮數麼,做晚輩的不懂的孝敬長輩,整日嘴上閒不住的當事兒精,也不怕招了雷給劈了去。」文子不甘示弱的盯著小鄭氏,她可不是個愚孝的主,不要臉皮那就撕破臉皮,大不了找搬條板凳門口說去,「大姐,你今兒不是還說多些阿奶和阿爺的照顧,想做身衣裳過去表表孝道麼。」
「是啊,阿奶,這不衣裳還沒做好,沒來得及送過去。」有了文子的明示,劉梅花則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原本還想請教阿奶,怕你老覺得咱幾個浪費,才沒敢過來提這事。」
「娘,你瞧瞧,梅花清醒後同文子老像了,嘴皮子功夫也不知道哪學來的。有心還用等娘過來才提這事,呸,誰信呢。」小鄭氏有了靠山說話都帶著刺。
「那是,我們幾個哪有四嬸孝順阿爺阿奶,就四嬸的手藝,怕是逢年過節沒少給阿爺阿奶做新衣裳穿呢。」文子也不是吃素的,小鄭氏要比嘴皮子,那她就奉陪到底,看最後吃虧的是誰。
「你……」小鄭氏像被文子抓住痛腳般的尖叫起來,誰讓她嫁到劉家多年,一件衣裳都沒給老人做過呢。
見小鄭氏吃癟,鄭氏明明白白的開口幫著她說話,「有你們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也不知道誰教養出來的娃子,往後出門別提我的名字,丟不起這個臉。」
「娘,你可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幾個毛娃子不懂事,也不知道討喜些,你往心裡去可不得吃大虧。」小鄭氏挨著坐到鄭氏身邊,眼睛四處打量,別提多想從泥巴牆的屋子挖出銀錢來。
「四嬸說的笑話越發好笑了,大姐二哥,我們幾個得笑笑才行,免得四嬸說我們幾個不懂事不給她面子。」文子是打從心底不喜歡小鄭氏,整日吃飽撐著沒事做的女人,就會搬弄是非,眼裡見不得別家過的好。
也不知道鄭氏當初眼瞎了還是怎麼的,這種女人也敢娶給自家親兒子當媳婦,不活生生的一禍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