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心中有了牽掛,這份牽掛多了一份擔憂,便會成為聽得見的聲音,風吹打窗戶的聲音、關門時的咯吱聲,連走路時的腳步聲,都會化作一股濃烈的思念,不停的從腦海中冒出來。
「文子,我、我該怎麼辦啊?」劉菊花掩面大哭的跑過來,見到文子,不等她回話,直接趴到文子懷裡嚎啕大哭,臉上的表情絕望極了。
「菊花姐,到底發生什麼,你先同我說說,光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文子不知道懷中的劉菊花,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的悲情之事,會把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給整的好似被窮凶極惡的人給追殺。
「阿、阿奶,向林家索取一百兩的聘禮,林家不拿出這筆銀錢的話,她就不同意這門婚事。」劉菊花抬起來,用沾滿淚水的眼睛看著文子,哆嗦的嘴巴說著話,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這門婚事是劉菊花自己看中的,她喜歡林衙役這個乾淨利落的男人,也喜歡林家的人,覺得和他們相處起來不累。
後來發生劉福利的事情,把劉菊花給急的嘴角直冒泡,生怕這份老天爺賞賜的好姻緣,會因為別人的緣故給扯斷。
可是現在,自己的親奶奶,獅子大開口的索取大額聘禮,並且是在兩家人都訂好了日子,從中鬧出的戲碼,直接讓外人給看扁了去。
「阿奶她瘋了麼?」文子一聽這話就來氣,鄭氏哪裡是想要那一百兩的聘禮,明擺著是不想讓劉菊花好好嫁人。
鄉下人有鄉下人自己的一套規矩,兩家人議了親,訂好了日子,那婚事就是案板上的釘子,實打實的不能改。
鄭氏這舉動,不僅讓自己的臉給外人打,順帶讓劉菊花沒了顏面,不管她今後嫁不嫁到林家,都會成為別人詬病的話題。
「文子,我、我該怎麼辦啊?怎麼就倒霉成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哭累的劉菊花,趴在文子腿上悶聲抽噎,她的心仿佛已經死了,冰涼涼的任憑誰來都捂不熱。
「菊花姐,這件事,大伯和大伯母是個什麼意思呢?」文子覺得這整件事的關鍵,在於劉菊花的親爹親娘,如果他們都不願意提劉菊花出頭做主,自己區區一個堂妹,又能說上什麼話呢。
「我娘在和我爹鬧和離,說是與其讓阿奶給逼死的話,還不如和離來的乾淨。」劉菊花把自己來之前,在劉家看到的一幕說出來。
生平破天荒的頭一次,劉菊花心裡是那麼的迫切希望,自己的親娘劉氏能帶上自己,逃離劉家這個充滿醜惡、令人痛恨的地方。
「走,菊花姐,我們過去看看。」文子沒法坐視不管,但她也不好憑空想像,只能拉上劉菊花,親自往劉家老宅去一趟,用眼見為實的分析,來解決這個難堪的麻煩。
「恩。」劉菊花在文子的鼓勵下,這才振作起來,她站起來的瞬間,腦袋有些缺氧的發出疼痛的信號,雙腿更是直接軟了下去,整個身體朝地上摔,「哎呦,我的頭、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