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小瞧你了。」婦人看著阿立連十分自信滿滿的樣子,臉上露出退縮的表情,她可不想把性命賭在『幸運』二字上。
「你走吧,我以前不喜歡見血殺人,現在也一樣。」雖然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阿立連骨子裡面的本質,還是那麼的不喜和痛恨刀光劍影帶來的血腥和暴力,「再不走的話,他們就該來找你麻煩了。」
阿立連用眼睛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旅館員工,要是讓旅館的護衛知道,眼前的婦人就是殺害他們同伴的兇手,肯定會有一番廝殺。
「放了我?你就不怕我、下次繼續找機會殺你?」婦人天性敏感多疑,她的腦海中不停的想著,眼前看似翩翩君子的阿立連,到底處於何意,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叫自己逃命。
「有它在,我不怕。」阿立連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手上的暗器,笑容顯得十分自信。
「哼。」婦人看著阿立連手上緊握的暗器,只能退後兩步,放棄了今晚刺殺阿立連的機會。
就在婦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外頭突然冒出許多黑衣人,他們手持武器,一窩蜂的沖了進來,把阿立連圍起來。
然後,這些黑衣人把大門的入口讓出來,給他們身後的主子讓道。
王慶文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用嘲諷的目光看了一眼辦事不利的婦人,用譏諷的語氣說,「哼,殺個人都不會,你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嘛。」
婦人聽著王慶文滿是嘲諷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憤怒,卻又不能對王慶文做出什麼。
因為現在,婦人和王慶文,都是聽從阿立峰的指示辦事,他們奉命追殺逃到鎮上的外族國二王子阿立連。
「二公子,你的暗器只有一個,可屋裡我們的人不少,論數量,今晚你死定了。」王慶文一改平時的慈眉善目,用露出戾氣的目光盯著阿立連的臉瞧個不停,「你也別怪大公子心狠手辣,不顧兄弟情份,位置只有一個,得罪了。」
王慶文從一個地道的商人,腰身變成指揮黑衣人的兇險頭目,為了讓阿立峰順利登上王位,他早就已經把良知跑到腦後了。
黑衣人看到王慶文的手勢,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的朝阿立連的身邊靠去。
阿立連自嘲的苦笑一番,隨後放下了高舉暗器的手,眼裡閃過一絲悔恨,當初他就不應該對阿立峰心軟,放他一馬的後果,就是自己淪落為刀下鬼,還連累自己的母妃也跟著受罪。
「我還有一個問題。」阿立連知道已經無路可逃,也就放棄了對抗和掙扎,他和王慶文的目光對視上,開口嚴肅認真的說,「劉姑娘,也是我大哥的人吧。」
「當然!」王慶文完全不過腦的說出誣陷文子的話,他都忘了該給臨時的人一個尊重,不該欺瞞即將向閻王爺報導的刀下魂,「姑娘自然也是大公子的人,不然的話,怎麼會派我來做這件事。」
王慶文的話剛說完,一枚枚精緻小巧的飛鏢,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穿過了黑衣人的心臟,壓根不給他們思考的餘地,讓他們集體在下一秒的時間內倒地死去。
看到屋裡只剩下王慶文和那弱小的婦人,小影氣沖沖的走進來,提高音量吼了一句,「你放屁,我家姑娘才不是什麼大公子養的狗呢。」
文子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她的心已經在滴血,在看到王慶文出現的那一瞬間,文子才明白了小影的良苦用心。
雖然文子痛恨王慶文的背叛,可她天性善良,對王家人還多了一份仁慈,將來也未必會用殘忍的手段收拾王慶文。
甚至有可能,如果軒轅破修理王慶文的手段太暴虐,她還會開口替王慶文求饒。
小影是看出了文子性格上的弱點,把各種情感看的太重,對身邊的人也是下不了狠手。
「文、文丫頭?」王慶文在看到文子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哆嗦著嘴唇,不知道找什麼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別這麼叫我,因為你不配。」已經徹底心寒的文子,用帶著情緒的聲音,直接阻止了王慶文這麼叫她。
王慶文聽了文子的話,臉上露出驚訝,隨後苦笑一番,「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確實。」文子發現自己真的懶得同王慶文多說一句話,她無法接受王慶文的背叛,還有他在背後惡性重傷自己的行為,十分可恥可惡和可恨,「該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這個時候,屋裡傳來一陣清脆的鼓掌聲,阿立連放聲大笑起來,「你們這齣戲唱的,真是、好!好!好!」
「好你個頭。」見阿立連依舊誤會了自家姑娘,小影氣的直接上前用力的踹他兩腳,「聽清楚了,我家姑娘,她才不稀罕做你們外族國人養的狗。不管是誰,都不配,聽明白了。」
「你……」被小影踹的小腿發疼的阿立連,停止了鼓掌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僵硬,心裡滿滿想要嘲諷文子的話,也被堵在了嗓子,無法從阿立連的口中說出來。
「連公子,你信也好懷疑也罷,我做事向來講究問心無愧。」被人誤會的滋味不少受,可文子依舊無法記恨阿立連,當她從小影口中聽到,現在的阿立連已經好似喪家犬,不停的被阿立峰派出來的各種殺手追殺,心理不由的溢出一些不忍。
文子的話,讓阿立連猶豫了片刻,如果眼前的王慶文不是文子身邊的人,那麼他倒不會懷疑文子口中說的話。
那時候認定文子站在阿立峰的一邊,正是因為王慶文的出現,讓他心裡產生了對文子不愉快的情緒,從而有了這個看似不小的誤會。
王慶文聽著阿立連和文子的對話,轉動一下眼珠,立馬一改剛才士氣大減的表情,做出另外一幅醜陋無比的嘴臉,「文丫頭,反正二公子今晚是跑不掉了,我們這齣戲,是不是也不用繼續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