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景然在用言語指責周大甲的辦事不利,四處尋找他下落的探子影子,也飛快的找到了軒景然的藏身下落。
「怎麼又是他?」文子眉頭緊皺,軒景然這三個字對於她來說,遙遠又陌生,已經成為過去不好的一段記憶,「他有病嗎?非要和公路局對著干,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姑娘,這個軒景然也真夠腦殘的,公子之前手下留情,留他一條狗命,他居然不知好歹,死活要往槍口上撞。」小影對軒景然的諸多不喜,直接寫在她臉上。
空氣頓時凝固了一下,連呼吸聲都停頓了一下,文子的面上像是被人染上了一層霜,白到怪嚇人的。
過了許久,文子咬咬牙,痛下決心,用絕不後悔的語氣說,「小影,你派人務必給我好好的把他監視起來,一定不要讓他給跑了。」
「是,姑娘。」小影很滿意文子的態度,對於惡人就得拿出非常手段,用嚴厲的方式狠狠懲罰一頓。
如果惡人和好人的待遇是一樣的,那麼這個世界上,誰還願意辛辛苦苦的努力做個好人呢。
這一次,文子是下了狠心,一定要不知好歹的軒景然好看,她腦海中甚至都飄過了許多殘忍的酷刑,等著軒景然一一嘗試一遍。
一旁的師爺,見場面被鬧事的刁民吵的差不多,他也收到文子遞過來的消息,這才揮一揮手,提高聲音說,「大家安靜,聽我說兩句。」
「說,你說!今兒不說個理來,看我不把這公路局給拆了。」漢子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說著話,表情演的很到位,好似真的被人欺負很慘的樣子。
「哼。」師爺用不屑的目光瞄了一眼同自己抬槓的漢子,眼裡滿滿的鄙視,這種人換做往常,同他說話都不夠格,「放心,該說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說。」
「是啊,既然大家來公路局說事,那麼坐下來把事攤到檯面上說。」林衙役讓手下人搬來很多椅子,邀請了在場年紀偏大又有聲望的老者坐下來,用他們的態度來壓場。
至於其他鬧事的漢子,通通站在一旁去,不過他們的長相和名字,已經被師爺派人給悄悄記了下來。
「娃沒了幾天了?」師爺不溫不火的說著話,他是知道內幕的,此刻也只是走走過場,掩人耳目罷了。
「五天了。」
「我家娃都丟了小十天啊,肯定是被你們公路局抓了打生樁。」
「七天,你們這群該死的王八蛋,呸,不得好死。」
林衙役一聽這話,忍不住的想出手教訓一下滿嘴髒話的漢子,卻被師爺一把攬住,「不必同這種人計較,免得髒了手。」
師爺平淡的語氣和反應,讓說髒話的漢子十分惱火,他的本意就是想激怒師爺,好讓衙門出手先犯錯。
如果衙役們忍不住性子,用武力解決這件事情,那麼不管他們占不占的到里,消息傳出去都不太好聽。
老者的話,無疑像一顆巨型炸彈,丟到老百姓中,瞬間關上了他們原本嘰嘰喳喳的嘴。
「小十日?七日?五日?還有沒有啊?」師爺想著事情一起處理就好,免得之後在跳出幾個來鬧事的,煩不死他。
「我家娃娃沒了三日。」
「我家娃娃沒了七八日了。」
「我家乖兒子,已經不著家六七日了。」
聽著幾個漢子紛紛說出話來,師爺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他們的長相,這群黑了心的王八蛋,為了一己之私,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拿出來賣。
不是東西的畜生,連豺狼虎豹都不如的下作之人,等抽了空,師爺會用他自己特別的方式,好好的收拾一下鍋里的老鼠子。
「過了這麼長時日,娃娃沒了為何不報官?」師爺說出事情的關鍵點,通常家裡的娃娃走失,一般會邀請親朋好友幫忙尋找,情況嚴重的會尋求衙門的幫助。
「這……」漢子被問蒙了,下意識的腦洞著賊眉鼠眼,「衙門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是啊,衙門什麼地方我們還會不知道啊,沒個銀錢打通關係,這大門誰進得去啊。」
「不會啊,前兒我家出了事,就是官差大哥幫的忙,這才搞定的。」人群中的另外一個老實人,忍不住的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是啊,今兒的衙門同往常可不一樣啊,裡面的文縣老爺是清官,專門替我們老百姓辦事的好官。」
「你們幾個娃娃丟了,托人找了沒?」老者用滿是疑惑的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鬧事的漢子,「找了幾日了?」
「托、託了,找了幾日,也不見我家娃娃的蹤影。」鬧事漢子說話的時候,頭低低的,表情顯得格外不自信。
「呦,你家娃娃丟了啊,我們同一個村的,這事我咋不知道呢。」另外一個老實漢子,及時跳出來,用直白的言語挑破他的謊言。
「是啊,娃娃丟了不找,非得跑到公里局鬧事,還說什麼被公路局抓了打生樁?你們這是親眼所見呢,還是親自所為啊?」林衙役用嘲諷的語氣說著話,這一齣戲太低級了,讓他都懶得吐槽。
周圍的吃瓜群眾,在聽到大家的分析之後,想法從最開始的針對公路局,變成了現在的思考、懷疑。
坐在遠處的軒景然,看著冷靜下來的場面,臉上好似被人抹了一層屎,臭的讓人不敢靠近一步。
「這就是你花銀錢找來的人?」軒景然對周大甲找來的人很不滿意,他不怕花銀錢,就怕蠢貨壞了自己的大事。
「主子,這、這好戲才剛開始,你、你先別急,仔細坐著瞧瞧,後頭一準有好戲看。」周大甲的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他已經在事前交過那些鬧事的漢子該如何說話,可一群蠢貨怎麼都教不會啊。
就在軒景然籌臭罵周大甲的時候,文子讓影子護衛,把他所在的位置圍得團團轉,只聽文子用譏笑的語氣說,「軒大公子,我們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