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梅花不管別人異樣的眼光拿著籃子走人,雖然解了氣,她的眼淚卻巴拉巴拉的往下掉,要是爹娘還在,自己也不用被人欺負成這樣子。
都說有爹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無爹無娘的孩子是根草,被人欺負的劉梅花,此刻心裡真能體會此話的含義。
也正是想到這一點,劉梅花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往後她便是弟弟妹妹的娘,會把腰板站直了保護他們周全,決不讓別人隨隨便便給欺負了去。
「大姐,你來了。」文子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劉梅花,原本是微笑的表情,在見到劉梅花哭紅的雙眼,趕忙丟下手中的鐮刀趕過來關心的問:「大姐,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啦?」
「文子,大姐沒事,你們幹活累了趕緊過來喝點水歇息下。」劉梅花把手中的籃子放到一塊乾淨的石塊上,開口招呼著弟弟妹妹過來休息。
「大姐,你眼睛都紅了,一準是剛才哭過。」文子眼尖心細,才不容易被劉梅花的說辭給忽悠去,「不會是四嬸過來找你麻煩吧?」
「文子,大姐真的沒事,路上遇到惡狗,被嚇到了。」劉梅花不想把不愉快的事情說出來讓文子等人也跟著不開心,「不過大姐聰明,撿了石頭砸回去,怕是那惡狗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大姐,村里哪裡有狗,我怎麼都沒見著。」劉康地沒能聽出劉梅花話里的深沉含義,他整日在劉家村瞎晃蕩,印象中是極少見到狗的。
「小弟,大姐是被披著人皮的狗給欺負了,往後我們可得保護大姐哈。」文子用手輕輕的揉了揉劉康地的頭,心裡的感觸不少,她知道現在劉梅花不願意說出名字,硬是逼著劉梅花把事情說出來也不太好,或許等劉梅花心結打開了,自個主動提也是有可能的事。
十畝壞地上種滿的黃豆,真心是一望無際的多的收拾不完呀,可這收黃豆,也是有一定講究的。
白天烈日當頭,太高的溫度,豆莢要是被曬焦很容易爆開,而夜裡清晨下了些露水,豆莢潮濕了就不會爆開了。
劉康土和劉梅花個頭比較大力氣也足,他們主要負責用鐮刀把根莖砍下來,文子和劉康地則負責把砍下來的根莖撿起來,在認真的放到指定的一塊空地上。
四個人忙到天黑,才收了壞地中的一小部分黃豆,看著放在地上等太陽曬的黃豆,文子累的差點趴下,她心裡不停的感慨著農民每日要伺候田地的辛苦。
劉康地看著鋪在地上的黃豆,想到五天後拉回去脫粒,便十分開心的問著身邊的文子,「三姐,這些黃豆都拿來做豆腐腦嗎?」
「是呀,等過幾日黃豆脫粒後,曬乾了等要做的時候拿水裡泡泡,黃豆吃了水飽了肚子才好磨成豆漿做豆腐腦。」文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耐心的回答著劉康地的問題。
「三姐,那我往後是不是都可以吃上豆腐腦啦?」小吃貨的心狠容易滿足,一碗加了糖水的豆腐腦,便是他的小期待。「
文子騰出一隻手來,輕輕的颳了一下劉康地的小鼻樑,帶著關愛的口吻說:「你個小饞貓,整日就想著吃,以後三姐天天做給你吃,吃到你膩了為止哈。」
「不會,我才不會吃膩味呢。」劉康地朝文子吐了吐舌頭,做了個調皮的鬼臉,現在的三姐他是越來越喜歡的說。
可昨兒劉康地和同齡人在一起玩,見了別的小娃子牽了歲數更小的妹妹出來臭顯擺,他心裡別提多羨慕了。
有事心事的劉安康體直接抬頭看著文子的眼睛一臉期待的口吻說:「三姐,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把妹妹接回家住呀,再不去接妹妹的話,妹妹長大該把我這個哥哥給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