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這種人本來就口臭,我才懶得搭理她呢。為了這種爛人,壞了自己的好心情,多不值得呀。」文子用不屑的語氣說著話,她那充滿諷刺的目光,朝馬車外面小鄭氏可能所在的位置瞄了一眼,隨後繼續閉目養神。
「姑娘,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小影見文子不搭理小鄭氏找茬的態度,這才放心許多。
馬車向前行駛了一會兒,文子突然睜開眼睛,用好玩的眼睛看著小影說,「小影,她剛才說要是鎮上?」
平時的話,文子懶得去管小鄭氏去不去鎮上,可今兒小鄭氏當著小影和車夫的面,用難聽的話來羞辱自己,直接點燃了文子的鬥志。
「好像是這麼說的。」小影回想一下,點頭默認了文子的說辭。
「小影,你派人跟著看看,悄悄瞧瞧她去鎮上做什麼。沒事最好,有事記得回來告訴我一聲,哼。」文子向來不喜歡主動欺負人,可她也不是輕易讓人欺負的主。
雖然一碼事歸一碼,可文子想起小鄭氏之前在村里編排自己的噁心話,心裡難免會十分惱火。
別說是親戚一場,就算是鄰居或者不熟絡的同村人,小鄭氏也不該用難聽的謊話,對外編排文子的小道消息。
衣裳作坊那麼多心靈手巧的女娃子,因為小鄭氏不真實的謊話,而被她們的爹娘哄騙回去,直接斷了賺錢的出路。
這些女娃子,沒有正經的工作,每月不能按時交給家裡客觀的銀錢,讓她們在家裡的地位,一下子又重新跌落到了地平線下。
這些聽信讒言的無知村民,在流言蜚語漸漸平息下去之後,很後悔把自家閨女帶回去,又託了許多人找關係,想讓自家閨女能重新進衣裳作坊幹活領工錢。
可文子卻一一給拒絕,她不喜歡這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態度,把她辛苦開辦的衣裳作坊當成了什麼,客棧還得每日按時收租錢呢。
也只有在那個時刻,文子會覺得自己的能力十分有限,她能改變自己的世界觀,卻改變不了那些女娃子對生活的態度。
自己不夠自立自強,活在愚昧爹娘的陰影下,一點自主想法都沒有的女娃子,她真心無力去『營救』她們走出泥沼的深淵。
文子本來心裡就有股發不出來的怨氣,事情一多也就給忘了,可今兒小鄭氏不識相,攔住她的馬車往槍口上撞。
這麼大好的機會,文子肯定不會輕易錯過,手裡沒錢的小鄭氏,可不會隨意到鎮上瞎溜達的。
小鄭氏在劉家憋得慌,錢氏哪裡又不太愛搭理自己,鄭氏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如以前那麼友善。這才起了小心思,偷了劉菊花的首飾,拿到鎮上的當鋪賣了換些銀錢花。
小鄭氏的事情,文子一下子便直接拋到後腦勺,她今兒的主要目的,是去荒地上好好看一看。
水泥的研製成功,給了文子許多發展的空間,她讓人用水泥鋪蓋成特殊的田地,好來嘗試種植一下水稻。
而在特殊田地的一側,文子同樣讓人種上了天地給了樹種子,已經發芽長了不少,可見荒地艱苦的條件,也是可以種出綠色植物來的。
「這麼快?」文子順著小影手指去的方向,看到一排排打好的地基,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挺有效率的嘛。」
「一聽是給自己蓋的屋子,哪個不賣力幹活的。」小影笑著說著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屋住能使村民賣力幹活,是同樣的道理。
「不給我添亂就好了,也不指望他們將來能幫忙做什麼了。」文子嘴上是這麼說著話,心裡卻已經開始計劃著,等房子蓋好之後,得給他們這些勞力找什麼像樣的活干。
人啊,一旦有事做,便騰不出時間胡思亂想,活的也會自在些。
可要是一旦閒下來,吃飽喝足之後,渾身的力氣無處去使,便容易胡思亂想,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來添亂。
「呵呵。」小影笑了笑,她知道文子只是隨意一句,心裡肯定有計劃,絕對不會丟下這麼多勞力不管的。
一切漸漸的按照正常軌道上行使,文子的計劃,也在一步步的向前推移,讓她覺得雖然日子過得快,卻也十分充實。
而同樣在京城的軒轅破,卻焦頭爛額的不知道該拿處處和自己作對的上官靜,這個腦子徹底浸水的女人怎麼辦。
「破,靜兒本意絕對不是這樣,你……」上官傑看著軒轅破黑眸發出的殺意,只能開口用祈求的聲音,試圖說服他不要干傻事。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答應過你,不會對靜兒怎麼樣,那麼恩師你就不用這麼擔心了。」軒轅破有一千一萬個理由,想要派人殺死上官靜,卻礙於自己曾經說出的承諾,斷了這個殺人的念頭。
「可是破,恩師知道你現在忍得很辛苦,靜兒真是太不懂事了。」上官傑眼裡閃過一絲無奈,知道軒轅破只是在忍著。
上官傑為了救自己的親生女兒,已經放低了原本該有的身段,不用父親的身份同上官靜講道理。
可得了偏執狂的上官靜,哪裡聽得進上官傑的好言相勸,一副魚死網破的態度,非要和軒轅破作對不可。
上官靜一意孤行的愚蠢舉動,讓上官傑的腦子疼的,時刻都有可能原地爆炸的裂成碎片。
軒轅破的耳邊,又想起了那個帶著陰森、威脅的聲音,用自己的身體換上官靜的身體,他居然下意識的有些動搖了。
隨後,軒轅破輕輕的搖晃一下腦子,把這些奇怪的念頭甩掉,他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一個人,有另一半是歸文子所有了。
軒轅破想到這個聲音,便情不自禁的開口自言自語說道:「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趕走靜兒身上的壞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