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老德對於軒轅破下的命令,可是萬分重視的,軒轅破一個眉眼的變化,都能讓老德好似如履薄冰,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
「德伯,這一千兩銀錢,是上官公子想讓你,招聘一些合格的安保人員的費用。通俗的來說,就是讓你成立一個特別的安保小組,專門負責一些衙役不好出面處理的事情。」文子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便直接開口同老德說了。
德化鎮衙門裡頭的人,現在正要走清廉路線,而德化鎮的刁民數量太多,衙門不好用一樣的方式,來對待好人和壞人。
兩者之間的待遇得有所區別,那些心存善意的人,衙門的人員可以用想對理性、溫和的方式,同他們進行有效的溝通。
而對付一些心存歹念,自私自利又愛搞小動作的歹人,文子覺得就用歹人該有的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效果興許會好一些。
律法是人定的,可制定律法的前提,是在社會道德、輿論的綜合下,根據不同地方的風俗習慣,來慢慢修改完善的。
果然,老德在聽到文子說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後轉動眼珠子想了想,這才半笑著開口說,「文公子,這安保人員?又是?」
「德伯,衙門的衙門每日要做的事情太多,一些瑣碎繁雜的小事,便可以交給這些安保來處理。」文子知道眼前的縣老爺困惑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多時候需要給別人時間消化。
「哦,這、特別的安保小組啊。」老德漸漸的有些會意過來,他也是從政多年的老人精,一些暗道上的事,也不至於看不清。
「德伯,你現在要搞建設,肯定會斷了鎮上一些人的財路。如果不給他們找一份像樣、貼面的工作,怕是他們心中怨氣重了,會合夥在背後搞出大亂子。」文子面帶微笑的表情,繼續用平靜的態度說著話。
德化鎮整體的風氣偏差一點,雖說不上『窮鄉惡水出刁民』這麼嚴重,可老百姓整體的平均善良度,稍微低了一些。
「文公子,你說的話很有道理,這確實是我該考慮的地方。」老德認真思考一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文子的看法。
而在此同時,老德發現眼前鬼靈精怪的小丫頭,經商上面不僅有一套,想法也很有過人之處。
「德伯,這些安保人員,你也得時不時的敲打敲打,他們雖然干著一些衙役不好出面處理的事情,卻也不好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文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細節提一提。
即將要成立的安保小組,裡面的人員絕非善類,如果他們打著衙門當靠山的旗號,在德化鎮欺壓百姓,那真就成了農夫與蛇的結局了。
「文公子,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會拿捏好這個分寸的。」老德臉上溢出了滿滿的自信,他原本就同地痞流氓打過交道,知道對付他們的方式,很多時候並不難。
絕大部分的地痞流氓,有家有室,也不是絕對的大惡人,他們只是沒有一份像樣的工作,沒有合法的收入,才會走這條極端的違法之路。
隨後,文子又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開口對老德說,「德伯,這一千兩的銀票,是專門給你和衙門的官差大哥們單獨使用的。」
「文公子,衙門不、不需要,還請你拿回去。」老德畢竟是德化鎮的父母官,基本的男性自尊還是要的。
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居住的衙門,有些破舊不堪毫無氣派可言,可大男子主義的傲嬌在作祟,讓老德無法低下頭來,接受文子手中遞過來的一千兩銀票的『施捨』。
「德伯,你就不用同我客氣了,這是上官公子的意思,並非我之意。」文子心裡止不住的感嘆,卻也只好藉助軒轅破的名字,繼續同眼前思想有些守舊的中年男子說事。
「公子給的?」果然,文子換個方式,說是軒轅破給的,老德臉上的表情就緩和了不少,他在替軒轅破辦事,覺得拿了軒轅破的銀錢,那是理所當然之事,沒有什麼好丟人現眼的。
「恩,上官公子說了,讓你作本小帳,衙門的修建、衙役的俸祿,還有你和師爺的俸祿,適當的提高一些,花的銀錢就不用走正帳了。」文子說的話很明顯,她想讓老德做一本透明的私帳,卻又不能讓朝廷的人發現,免得惹出不必要的禍端。
「文公子,這個我明白。」老德聽完文子的敘述,這才興高采烈的伸手接過一千兩銀錢,「文公子,麻煩你替我轉告公子一聲,我替衙門的所有人,先謝過他的好意了。」
德化鎮之前太過了,貧窮的老百姓數量又多,軒轅破雖然給了老德不少銀錢,卻怎麼都填不滿這個巨大的窟窿。
沒有像樣的收入來源,僅靠『財大氣粗』的軒轅破一人苦苦支撐,有些時候連老德都覺得他可能會支撐不下去。
「德伯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文子輕微的揚揚眉頭,露出淺淺的酒窩,朝眼前明白事理的縣老爺笑了笑。
文子之前建議過軒轅破,讓他給文縣老爺一些特權,走一些必要的私帳,畢竟當官辦事的,需要花銀錢的地方不會太少。
文子此舉的用意,並不是在公開慫恿官老爺走腐敗路線,而是朝廷給他們的俸祿實在少的可憐,不夠他們去支撐自己該有的身份。
試問一個有官職在身的縣老爺,每月的俸祿除了吃喝拉撒外,壓根就剩不了多少銀錢。久而久之,在清廉的父母官,也會在生活的逼迫下,難免起些不好的念頭,在腐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同德化鎮的縣老爺交流很久後,文子便馬不停蹄的趕回鎮上,她還得親自約見阿立連,把一些重要的細節問清楚。
關於那批玻璃成品碎成渣一事,文子覺得她很有必要,親自同阿立連說一說發生這件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