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圖勒旗位於海東城正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海東城北門出去,是一座名叫葉元縣的小城,過了葉元縣便是渤海河。
而在渤海河的北邊,正是呼圖勒旗。
雖說在許多人的印象中,女真部落總人數加起來不過四十萬人,而光是北海一省,便有人口八十多萬,女真部落竟敢自稱一國,著實可笑。
可事實上,女真部落所擁有的地盤,可比黑龍省、北海省還有山東省加起來也小不了多少。
只是和中原百姓不同的是,草原民族放牧需要大量的土地,牧草生長的速度肯定比不上被牲畜啃食的速度,當一個地方的牧草被吃的差不多之後,牧民們便會遷徙到別的地方,等原處的牧草又重新長起來之後,再重新回來。
如此一來,中原與草原同樣面積的土地能居住的百姓,數量自然不同。
再加上這塊土地上還有大片大片的戈壁,能住人的地方就更少了。
如此一來,這裡的人口目的自然和中原沒法比較。
因為這裡大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就算是從小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很容易迷失方向。
為了識別方向,牧民們就會在草原上建起一些標識物。
但草原上就連大樹都沒幾顆,更不用說可以用來做建築的石頭了。
所以草原民族思來想去,總算想到了一個辦法,用各種木材加上骨頭固定在一起,再用獸皮做成旗幟,上面刻畫著標誌,用來代表不同的地方。
這便稱之為旗。
原本這只是作為地標物的一種方法,可隨著這樣的習慣不斷的流傳下去,草原民族乾脆就用旗來作為最基本的行政單位,相當於中原的省。
所以在外界眼裡,這裡雖然是一片蠻荒之地,但是在女真部落眼裡,這裡則是他們的女真國。
呼圖勒旗作為女真國最南邊的一個旗,與渤海河接壤,但只要從渤海河過去,就能進入大周國土。
不過女真族這次進攻周國所集結的大軍,卻並不在呼圖勒旗,而是在與之相鄰的查爾蓋旗。
之所以如此選擇,乃是因為在呼圖勒旗的河對岸,乃是一片丘陵地帶,就算過了河,這裡也不適合騎兵發揮出自己的長處。
反而是查爾蓋旗的對面,乃是一座地形平坦的縣城,只要越過河去,再攻下城池,就能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呼圖勒旗雖然不是大軍駐紮之地,但也並不代表著這裡防禦鬆懈。
為了防止有人從北海方向越過渤海河,進入呼圖勒旗,所以在呼圖勒旗渤海河沿岸,一路也有不少兵營駐紮在這裡。
柯木達便是這裡一支部隊的統領,按照中原的稱呼,他的軍銜相當於百戶。
雖然完顏昊對呼圖勒旗的情況十分小心,但這次南下,對完顏昊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所以完顏昊幾乎調集了手中所有能用的軍隊,留在呼圖勒旗的人,總共不過三千人。
不過這三千人歸屬於同一支部隊,而在柯木達的手下,則是有三百人。
在女真部落的信仰中,三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數字,所以部落的建制用三來進階,自然能戰無不勝。
夜色漸濃,但柯木達卻不敢有半點鬆懈。
他騎著馬,手中舉著火把,一路沿著渤海河邊走去,一邊走,還不忘叮囑沿途的士兵們一定要嚴加盯防,千萬不許讓河對面有人偷渡過來了。
不然的話,一旦讓南邊的軍隊滲透進來,摸清楚他們內部的情況,便有可能破壞他們的南下大計。
天空中有雪花飄落,灑在地面上,將大地染成一片潔白,上面還零星點綴著馬蹄的痕跡。
幾匹馬兒被拴在一顆大樹上,打了個響鼻,有熱氣冒了出來。
馬兒朝著河面上看了過去,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能生活在這裡,都是草原民族,所以對這裡的人來說,每人能有一匹馬,反而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些馬匹的主人此時已經入睡,雖然他們要嚴加看守這沿河地段,可也不能日夜不休,為了保證士兵們的健康,他們都是分成兩批,日夜輪流值守。
現在這些馬匹的主人正是休息的時間。
冰面上似乎能瞧見幾道人影,可今晚的月光並不算亮,讓人看不真切。
其中一匹馬疑惑的看向冰面,見到有生人到來,呼吸都變得急促幾分。
只是在這空曠的夜晚,卻並不顯得那麼引人注意。
黑暗中的人影逐漸靠近。
「終於傳過來了啊。」
秦風朝著四周看去,心中鬆了口氣。
他從海東城一路出發,越過渤海河之後,才總算來到了這呼圖勒旗,這一路有驚無險,並沒有被人發現。
倒不是葉賢害怕女真族的士兵,只是如果被女真族發現了自己的行蹤的話,那他們肯定會變得警覺起來。
秦風站在岸邊朝著四周看去,在他身後,還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片人。
「不錯,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接下來,準備動手吧。」
秦風低聲對著身邊人說道,隨著他話音落下,在他身後的眾人也都在這時四散開來。
其實秦風在過河之前,就已經知道這裡有一支軍隊駐紮,可他的目標,就是要鑽進這些部隊駐紮的地方。
殺戮在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許多女真族士兵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切斷了脖子,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秦風身上的天龍甲為了配合現在的環境,悄無聲息間變成了一片黑色,但黑暗中,卻偷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暗紅,像是血液乾涸凝固之後的顏色。
仔細看去,仿佛要將人拖入深淵。
柯木達朝著遠處巡視一圈之後,又重新走了回來。
他掌管著一直三百人的部隊,雖然手下的士兵可以分成兩批,日夜交替輪首,可長官只有他一個,所以很多時候,睡一個好覺對他來說都成了奢望。
他已經困得不行,將自己的馬送入馬廄中拴好繩子之後,卻感到有些古怪,頓時眉頭緊皺,朝著四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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