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能平安回來,這秦風也算是幫了忙,不該賞賜麼?」
皇帝沉聲問道。記住本站域名
帝王之家無兄弟。
這道理,皇帝有過親身經歷自然是明白的,為了登上帝位,他們兄弟之間勾心鬥角,他的父皇生下來的七個兒子,能活到成年的只有四個。
而這四個之中,一個被遠封了王爺,一個戰死在了疆場,還有一個因為謀反的罪過被處以了極刑。
如今他能坐在這皇位之上,一來靠運氣,二來也靠了一些手段。
可當他自己成了皇帝,卻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也如他一樣,所以他歷來嚴禁皇子結交朋黨,希望皇子們能和睦相處,兄弟齊心。
這效果……自然是不怎麼好的。
否則,小皇子也不會無故失蹤了。
如今小皇子找回來,他面上不顯但卻心裡高興,願意給這個什麼秦風一點賞賜。
在這個關口上,大皇子站出來說什麼不妥,皇帝豈能滿意?
誰知大皇子卻回答道:「自然當賞。弟弟能回來,這秦風雖然是無意之舉,卻也是大功一件。」
「尤其是他撿到了這弟弟之後,知道廣貼告示尋找弟弟的家人,同時也知道在畫像之上做手腳,不把弟弟的面貌完全展露出來,留下了關鍵信息,在趙大人去尋訪之時,還要反覆詢問,以確定趙大人不是冒領之人。」
「這等縝密的心思,怕是沒幾個京中的大臣能比得上!秦風此人,必然是個有能力的人,正如趙大人所言,是個大才!」
「而且皇弟失蹤,此事往大了說,關乎朝廷顏面,往小了說,關乎父皇的感情。若是沒有秦風,皇弟此時可能還在山匪營地里吃苦。秦風把他救了出來,可謂說是對朝廷有恩,對皇家有恩吶!」
「兒臣以為,不但要賞,還要重賞!」
「都查院都事,只是個六品小官。比起知縣來,也只提升了一品,兩級,這封賞太輕了。以秦風的能力,和此事對皇家的重要,至少,也該官升三品!」
「秦風此人是地方官,想必對治理地方頗有心得,也不應拉到京城中仕官,應該把他留在地方,繼續發揮才能!」
皇帝聽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大皇子。
這孩子不是阻撓他賞賜這名「恩人」的,而是嫌賞得太輕了。
皇帝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皇兒說得有理,那依你看,朕該賞他個什麼官兒做?」
「兒臣以為,至少也要封個從四品的知府!」
皇帝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可如今各地知府之位,好像並無空缺……」
「趙愛卿,你身為一省巡撫,可知道何處的知府,德不配位??」
皇帝突然發問,看樣子是要罷了別人的官兒。
趙友仁雖然覺得秦風該得封賞,可為了封他就要罷免別人的官職,也太不合適了。
而且他也不能說自己廣西哪個知府不行。
他手下的知府不行,豈不顯得他這個當巡撫的,沒領導好麼?
他額頭冒汗,謹慎考慮一番,回道:「回稟陛下,據下官所知,廣西各州的知府,都是很盡責的……」
「嘖。」
皇帝砸吧一下嘴,表示可惜,既然沒人有什麼槽點,那這官兒就不能罷免。
可如此一來,就沒有空缺,那該封秦風個什麼官兒呢?
別的省?
還得叫來別的巡撫問話,麻煩。
別的官兒?四品上下,好像沒什麼其他職位是地方上的大員,能讓秦風發光發熱了。
之前封他當都查院都事,那是因為前兩天都查院那位正好告老還鄉了,這合適秦風的奉賞沒有空缺,可怎麼弄?
大皇子見皇帝為難,臉上也是一幅糾結的神色,躊躇了一會兒,建議道:「父皇,既然沒有職務空缺,那一時間也不好封賞,不如先把秦風的功勞記下。日後有了空缺,再提拔他也不遲。」
「嗯……罷了,你替我你一道詔書,給那秦風官升兩品,但職務上,仍叫他先保持原樣吧,在寧海縣做他的知縣吧。」
皇帝煩了,大手一揮,給大皇子下了命令。
大皇子皺了皺眉,嘴角閃過一絲不悅,訕笑道:「父皇,官升兩品,那可就是正五品了。一個縣的知縣,哪裡有正五品官員任職的……」
「還能怎麼辦?就這麼定了。知府位子又沒有空缺,實在不行,再賞他一些銀子,數目就你來定吧!」
「朕乏了,都去吧。」
皇帝起身來到書房的龍榻背對著大皇子和趙大人一趟,不再說話。
「微臣趙友仁,告退……」
皇帝都睡了,趙友仁不敢再打攪,行了一禮,古怪地看了大皇子一眼,沒說話,走了。
而大皇子,看了眼龍榻上的皇帝,臉上蒙了一層陰沉的顏色,咬了咬牙,招呼人取來紙筆,按照旨意擬了道聖旨。
……
秦風這邊,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突然這一天,一隊人馬來到寧海縣,進入了縣衙,為首的太監領著一道聖旨。
秦風等人立刻出來迎接,整整齊齊跪了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月,寧海縣縣令秦風,為官清廉,政績斐然,清剿山匪,造福一方百姓。賜秦風白銀千兩,著秦風官升級兩品。欽此!」
秦風聽完,不由愣了一下,怎麼只有官升兩品,卻沒有詳細的職位變更呢?這些難道不應該寫到聖旨裡面嗎?
愣神兒的功夫,傳旨太監咳嗽了一聲:「秦知縣,還不快快領賞謝恩?」
「啊,微臣秦風,叩謝聖恩!」
秦風連忙拜了一下,接過了聖旨。
「行了,起來吧。」
太監比了個蘭花指,對秦風微微一笑,說道:「秦大人,廣西巡撫趙大人表奏你有功,求皇上給你升官,皇上同意了,只是眼下各處職位並無空缺,所以才只升了你的品級,卻沒有變更職務。」
「希望秦大人繼續在這寧海縣,做好父母官,日後有了空缺,皇上必然不會忘了你的。這可是皇上的意思,大皇子特意叮囑洒家說與你聽的,你,可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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