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的武藝還行,所以才會選為今天演戲的三十個山匪之一,為了今天這場戲,他足足準備了一個晚上。記住本站域名
遇到搭戲的衙役,該說什麼做什麼,他也早有準備。
結巴腦袋晃了三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哼哼!鬧、鬧、鬧市行兇算、算什麼?我等乃、乃……奶奶……」
他是想報個名字,說我等乃是狂風寨的山匪,好給附近的百姓們加深印象,無奈自己是個結巴,奶了半天都沒能接下詞兒去。
衙役等不及了,直接舉刀朝他砍了過來:「什麼奶奶爺爺的,敢在寧海縣的地界鬧事,先要問過我手裡這把刀!看招!」
嗖!嗖!
衙役手中的鋼刀舞的虎虎生風,兩刀便逼得那結巴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台詞」,往後噌噌噌退了幾步。
「你!你!你這個年輕人,不、不、不……講武德!搞偷襲?」
「哼,跟你們這些傷天害理的山匪,還要講什麼規矩不成?偷襲不偷襲的,老子都要砍你!看招!」
衙役再度欺身而上,結巴被迫舉刀應對。
其他幾個衙役也立刻跟了上去,各自找了一個對手。
衙役全都加起來也就十來個人,不會是三十人的對手。
好在山匪這邊都認為他們是來演對手戲的,沒有被他們挑中的山匪,並未輕舉妄動,而是在一旁觀戰。
山匪們一邊觀戰,一邊竊竊私語。
「嘶……我怎麼看著,這些衙役是在真打啊?這招招都在往要害上招呼啊……老結巴剛才好懸沒躲過那一刀。」
「你懂什麼?這叫演戲演全套,這天下藏龍臥虎,你怎知道周圍的百姓裡面有沒有哪個能瞧出真假來?就得這麼演。」
「那不行吧?那要是往真了演,砍到,傷到怎麼辦?算誰的?」
「這……既然這狗縣官跟咱們寨主合作,就肯定會有相應的措施吧?這不是我等需要操心的事情。」
山匪頭子凌沖這邊,起初沒根本怎麼在意,聽到身邊人小聲議論之後,也終於看向了演「對手戲」的那邊,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
那幾個手下說的沒錯,這些衙役,好像的確是在真打,完全就是在跟山匪們拼命,毫無保留!
好在他帶來的都是好手,要是換了一般的手下,恐怕此時已經被衙役們砍倒了好幾個了。
「瑪德,怎麼回事?這狗官手底下的人,不地道啊……」
凌沖正琢磨著,突然聽到了短促的破空之聲,扭頭一看,一支翎羽箭正閃著寒光朝他飛速而來。
「啪!」
凌沖眼疾手快,一把捏住。
不光真打,還放箭?這……到底怎麼回事?
凌沖這才發現,剛剛大道上還有許多百姓藏都不知道往哪裡藏,如今卻全沒了蹤影。
附近建築的大門,窗戶也都被緊緊的關上了。
糟糕!情況不妙!
「兄弟們,多加小心,此事有詐!」
話音未落,更多的翎羽箭從高處飛射而來。
嗖嗖嗖嗖!
此處狹窄,可供活動的空間本來就不多,山匪三十人差不多都聚在一處,這一波箭雨過後,直接有二十多人中箭!
其中五人,還被射中了要害,直接跌落下馬。
凌沖身為山賊頭子,武藝自然是最高的,這一波箭雨他也早有預料,用自己手上的兵器一一擋開,沒有受傷。
順著箭矢的來向,他輕而易舉地看到了射箭的人。
幾座建築的房頂上,站滿了弓箭手,一字排開,足有二十多人!
這二十多人正中,一個人站在前面,身著官府,頭頂烏紗,身份不言而喻,是秦風!
「瑪德,上當了!」
事到如今,凌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風,你這狗官,你不地道!竟然使此詭計誆騙我兄弟前來?」
凌沖指著秦風,破口大罵。
秦風冷冷一笑:「你是賊,我是官,我殺你那叫為民除害!天經地義!」
「就算是用了手段那也叫足智多謀!何來詭計一說?」
氣瘋的話,差點沒把凌沖給噎死。
說好了要合作,和合伙人突然跳反了。
氣人不氣人?
任誰攤上也是憤慨難當。
說好的一起賺錢呢?
難不成……這縣官是個鼠目寸光的,想來個一錘子買賣,把所有百姓捐的錢,全都拿了,不分給他們,害怕他不高興,所以才來這麼一出,直接要把他弄死不成?
凌沖是越想越氣:「你這貪官!昏官!爛官!狗官!連你凌沖爺爺都敢招惹,就不怕爺爺扒了你的皮嗎?」
秦風也不甘示弱:「你這惡賊,奸賊,無恥小賊!禍害百姓,危害一方,該被扒皮的,應該是你!」
「差人聽令!此人便是山匪頭子,本官現在就要他的性命!把所有的弓箭,都瞄準了他!給我射!」
「是!」
牆頭上,二十幾個人齊聲回應,喊聲震天,各自把手中的弓箭拉成了滿月。
「瑪德,撤退!」
凌沖一聲大吼:「帶上受傷的兄弟,死了的就不要了,撤!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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