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害怕兇犯,倒不如擔心擔心那三百萬兩銀子。記住本站域名要是銀子找不回來,你說皇上會不會要你的命?」
「他要是想要你命,可比兇犯可怕多了。畢竟……兇犯勢單力薄,可皇帝……他的護衛可比你的多多了。」
秦風提醒道。
「我……我仔細想想。」
知府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捂住了腦袋,開始思考秦風的話有沒有道理。
秦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知府也太慫了,慫到皇帝和兇犯,誰更可怕竟然都要思考這麼久。
不過秦風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只要不傻,都會知道該怎麼做。
不到片刻,知府就做出了決定:「秦大人所言,頗有幾分道理,本府決定依秦大人的意思……」
知府話還沒完,就聽見外面一陣騷亂。
「不好了!凌捕快呢?秦大人呢?」
一個衙役慌慌張張地推開門,沖了進來。
「放肆!誰叫你進來的?」
知府大怒。
那衙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恕罪,小人實在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稟報!秦大人讓抓起來的那兩個小子跑了!他們在通判衙門放了把火,把號子的門給燒毀了!」
知府看向秦風:「你抓人了?抓的什麼人?」
「兩個男子,與兇案無關。其中一個少年非說秦某害了他的父親,秦某打算查完兇案之後,再去跟他理論的,就先把他關在通判衙門了。」
跟知府解釋一番,秦風看向那衙役,說:「跑了就跑了吧,也不必如此驚慌。」
「不是!秦大人你不知道!關鍵是他放的火!」
衙役瞪大眼睛,好像回憶起了什麼驚恐的畫面似的:「那火跟昨天夜裡燒起來的火一模一樣!水都撲不滅的火……還冒著滾滾白煙……」
「昨天夜裡?你是說,燒死季卜剛等三人的大火?」
秦風趕忙問道。
那衙役點頭:「正是!」
什麼火這麼邪性,水都撲不滅?
而且火就是火,怎麼就能分辨出來跟昨夜的一樣不一樣呢?
秦風突然想起來在同知燒毀的宅子裡看到的白色粉末。
水撲不滅……難道……
「不行,得去看看!你,帶路!老萬,快走!」
秦風招呼一聲那衙役,帶上萬坤明往外疾走,到門口了,秦風回頭對知府說:「還請大人準備準備,秦某去看看便回,稍後與知府大人一同前往銀庫尋找線索。」
知府應了,秦風立刻竄出門去。
還未到通判衙門,秦風就看到了一縷白煙。
進了衙門,秦風看到一群人在走水救火。
事情並不像那驚恐的衙役說的那般恐怖,火勢已經在眾人的努力下控制下來了。
但號房的木門上的確有一點火苗,水澆上去,火苗會矮一下,但會立馬又竄起來,嗤嗤的燃燒著,伴著一縷縷白煙。
這火,秦風並不陌生,但對大周的百姓,大概真的是一種極為獨特的火了。
白磷。
號房木門上沾的是白磷。
這種東西的燃點只有40攝氏度,天稍微熱一點都會自燃,不燒乾淨的話,用水去潑,是澆不滅的。
除非能讓它整個都被水淹沒,隔絕空氣。
只是秦風沒想到,在大周這樣的地方,他居然能見到白磷?
這東西應該是化學反應的產物,自然界裡根本就沒有天然的白磷存在。
這玩意兒哪兒來的?
秦風突然想起,今天那個碰瓷兒他的少年,腰上似乎別著一個小葫蘆。
少年沖向他的時候,那葫蘆裡面還有輕微的響動。
白磷不能直接放在容器里,只要接觸空氣,溫度達到40度以上,就容易發生自燃。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之保存在水中。其不溶於水,浸沒在水裡之後,就隔絕了空氣。
而燃燒的要素之一就是氧氣,沒有氧氣的白磷是燒不起來的。
莫非是那小子葫蘆里裝著白磷?
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
秦風一把揪住了剛剛那個報信的衙役的前襟。
「大人饒命,小的盡心看守這那兩個男子,誰知突然就起火了!一定是林庫官的鬼魂顯靈了……大人還是快快離開這裡吧,這通判衙門……不是久留之地啊!」
衙役瑟瑟發抖,不等秦風說話就連珠炮的吐出一長串話來。
「閉嘴!我問,你答,多餘的話不要說!」
秦風幾乎把他給提了起來,嚇得那衙役不輕:「是,是……大人問,小人答……」
「你說,這火,跟昨夜的那三場大火,是一樣的?」
衙役點點頭:「對,一樣的!肯定是林庫官放的火!一定是他的鬼魂放的火!小人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水潑不滅的火啊……」
「你親眼看見的?跟這個一樣的白煙,對嗎?」
「對!林……」
「林你媽個頭!」
秦風一下子把他扔在地上:「那兩個男的,快給本官抓回來!本官有要事要問他們!關乎這兩天的兇案!快!」
「啊?啊啊啊……是!」
那衙役爬起來就跑了。
濱城府如今封城,那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是醫館老大夫的徒弟,有名有姓,一問就知道。
古代人沒有監控,沒有好的通訊工具,不像現代一樣找人那麼方便。
但是古代人多啊,那衙役回去一說秦風要抓那倆人,還跟兇案有關,知府二話不說派出來三四十個人,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兩個傢伙就被捆到了秦風面前。
「狗官!」
愣小子看見秦風,又罵了一句。
秦風很想抽他嘴巴,抽到他說不出話才好。
但現在秦風需要他說話。
「你的葫蘆呢?」
「我呸!狗官!」
秦風深吸一口氣,抓起愣小子的衣服,嗤拉撕下來一塊,走到燃燒殆盡的白磷旁邊,捏了一把燃燒後剩下的白色粉末——五氧化二磷,走到愣小子跟前。
「這東西,是你搞出來的吧?你把它裝進熱水裡,然後帶在身上。今天是用它放火,燒了這門,對麼?」
少年眼眶突然紅了,衝著秦風大吼起來:「你看,你全都知道!還敢說你冤枉?分明就是你害了我爹!」
秦風鬱悶極了。
這哪兒跟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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