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兒冤枉血書為證

  晚上,秦風想到半夜。記住本站域名

  如今拘魂鈴這大殺器不能用了,就只能依靠他的頭腦來破案。

  想破案,就必須理清思路。

  到目前為止,本案別說犯人,就連懷疑的對象,都想不出一個。

  死掉的六個人,硬要說關聯的話,真就只符合「全是知府身邊的人」這一條,但犯人絕不會是早已經被斬首示眾的林正。因為這世上沒有惡鬼。

  殺人的,一定是人。

  屍體已經見過了,停屍房的少了三具屍體,剩下的三具都被燒焦了。

  好在屍檢結果都記錄在冊,上面的信息不多,而且讓秦風很疑惑。

  前三名死者都是死於大刀,一個被砍頭,兩個被捅死,但後三名卻是被火燒死的。這是風格迥異的兩種死法。

  一般來說,如果是同一人犯案,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尤其是這種連續殺人案,案犯一般都在心理上有某種變態的特質,性格偏執。或許他們的作案手法會升級,但風格不會有那麼大的轉變。

  秦風不得不設想,或許有兩個——甚至兩波兇犯。

  只從結果上看,好像是連續犯案似的,事實上沒準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

  然而破案緊靠猜測想像是不行的,必須要找到線索,才能順騰摸瓜,還原案件的真相。

  有了真相,才能想到兇手的身份,抓到兇手。

  抓到兇手還不算,還要找到證據,才能將其定罪。

  線索!

  關鍵是線索!

  必須要找線索!

  停屍房李沒有可用的線索,就只能從別處找了——案發現場!

  「對,明天去案發現場看看……希望現場沒有被破壞的太嚴重吧。」

  確定了第二天的目標,秦風才閉上了眼。

  第二天天一亮,秦風就起床了。

  簡單洗漱過後,他去隔壁叫醒了萬坤明。

  「知不知道去哪兒找凌沖?」

  萬坤明茫然地搖了搖頭。

  秦風砸了下嘴:「人家好歹是你昔日的老大,怎麼這麼不上心?不知道問問的?」

  萬坤明深深點頭:「確實該問問……」

  「去找知府要人吧,有他在,辦案能順利些。」

  秦風說著,帶著萬坤明出了客房小院,卻赫然發現凌沖已經等在外面了。

  「這麼自覺?」

  「職責所在。」凌沖冷冷地說。

  秦風嘿嘿一笑:「甚好甚好,你這個侍衛,本官要定了。走吧。」

  「去哪兒?」

  「叫上仵作,咱們到各個案發現場找找線索。」

  「不必了吧?案發現場已經都堪驗過了,沒什麼特別之處。」

  凌沖質疑道。

  「你要弄清楚,現在是我在查案。要不要去,去哪兒,是本官決定的,你只需要選擇聽,或者不聽。」

  秦風定定看著凌沖。

  凌沖沉默片刻,拱手說道:「仵作住的偏僻,來回一趟要不少時間。我腳程較快,請秦大人稍作等候,我去把仵作請來。」

  哼哼,孺子可教。

  「走,咱們去衙門外等他。」

  秦風招呼萬坤明一聲。

  時間緊迫,自然是能節省一點就是一點。

  二人漫步而出,剛踏出府衙大門,就聽見一聲呵斥。

  「瘋婆子!知府大人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快些滾,再不滾遠點,打斷你的腿!」

  門口的衙役凶神惡煞地對一個看年紀有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喊著,還舉起手中棍棒,一副要打人的架勢。那老婦見他兇惡,幾乎要哭了。

  前世的秦風,雖只是個圖書管理員,卻也是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尊老愛幼這種事情,是銘記在心裡的。

  他立刻沖那衙役喊道:「放肆!還不住手?」

  那衙役看見秦風,立刻沒了氣勢,棍子一收小跑過來:「秦大人……」

  「這老婦是何人?你為何打她?你家中可有老母?若是有人如此對待你的母親,你能接受嗎?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

  秦風大聲訓斥。

  如今的他官威足足3500點,比得上一省巡撫!

  幾句話下來,直接把那衙役給訓跪了:「大人明鑑,小的也沒有要真箇打她,就是想嚇走她罷了。這老婦是厲險求的母親,非要見知府大人,請知府大人為他兒子伸冤。」

  「可您也知道,案子都沒破,疑犯都找不出來一個,知府大人也不知道怎麼回她,就命令小的將她擋在府衙之外。小的也只是聽命行事……」

  「哼,那你攔著就是了,何須作勢要打?只想嚇走她,那你若嚇不走呢?」

  「小的……小的……」

  衙役支吾著說不出來了。

  「還不退下!」

  「是。」

  衙役如蒙大赦,起身溜了,灰溜溜站回了門口。

  秦風看了眼那老婦人,主動走上前去——這是厲險求的母親,聊兩句,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老人家……」

  秦風剛說了三個字,那老婦人就上前握住了秦風的手:「嗚嗚,我兒子不見了,一定是被知府大人關起來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他肯定是冤枉的,有血書為證……」

  這老太太,看著精神有點不正常。而且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死了的事情,著實可憐。

  「血書?」

  「沒錯!血書……就在我身上。」

  老太太在身上摸索起來,翻翻這兒,翻翻那兒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來一張巴掌大的布條。

  布條殘缺不全,從形狀看,是從什麼上面撕下來的一小塊,上面有個雖然殘缺不全,但卻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的「冤」字。而且,的確是用血寫的。

  果真是血書,不過……充其量只能算是血書的一角。

  「老人家,這東西您是從哪裡弄的?」

  秦風問。

  「我兒留在家裡的!他不見了……求求你放了他,他是冤枉的!我找人看過這個字了,這是個冤字啊!知府大人……求求你放了他吧,他是冤枉的啊……」

  老太太說著說著就哭了,腿一彎就要下跪。

  秦風連忙扶住她,安慰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你且先回去,你的事情,本官記下了,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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