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頓時語塞。Google搜索
他也不是瞎子,就他看到的情況來說,的確這寧海縣情況根本一點都不嚴重,只能偶爾見到幾隻飛蝗,甚至田間的莊稼長勢還極好,等到秋收,恐怕真能如秦風所言,糧食增產。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放過秦風。
為什麼?因為大皇子說了,絕對不能讓秦風搞出太大的動靜來,不能叫他有政績,不能叫他升官!
這災年之下,受災區域全都糧食減產,若只有秦風這裡,不減反增,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叫上面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對秦風表示嘉獎?
這妥妥的就是政績啊!
先前剿匪就叫秦風升到了正五品,這要是再叫他升官,哪怕只是生品呢,知府也接受不了。
再升一品,就能跟他平起平坐,要是升兩品,那他這個知府以後見到秦風這個縣官,就得下跪了!
真到了那一天,叫他情何以堪?
所以,不論如何,都要叫寧海的百姓們提前收割!
打定了主意,知府決定來硬的了,他死板地說道:「你少廢話。提前收割是朝廷下令,你不肯,就是違抗朝廷!來人,傳本府的命令,叫所有農戶立刻把田間的糧食,全都收割了!違令者,就地斬首!」
「是!」
手下一片回應。
這次來寧海,知府特意帶了十多個衙役,就是為了方便行事。
雖然人數不多,可他是知府大人,有官位在這裡擺著,不怕別人反抗。
違抗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
誰知,知府大人這邊的人剛要行動,秦風身後嘩啦啦追上來全縣的衙役!
「保護秦大人!」
這幾個月來,為了方便行事,秦風已經把寧海縣的衙役擴招到了三十餘人。
如今這三是多人傾巢出動,呼啦啦地把知府的人包圍了起來,個個手都握著刀柄,一言不合就要干架的架勢。
知府大人驚了:「秦風!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快叫他們撤走,連本府的人,你都敢動,你好大的膽子!」
秦風冷笑一聲:「知府大人,這寧海縣的田地莊稼,若是我秦風一人的,那知府大人下令收割,秦風便可依了你。」
「可惜,這莊稼並非歸秦某一人所有,田間收來的莊稼,是百姓們的吃食,活命用的。你叫人提前收割,何異於在他們身上割肉?」
「糧食不夠,必然會鬧饑荒,到時候百姓們吃不上飯,知府大人您管還是不管?」
秦風振振有詞,叫知府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支支吾吾回答道:「本府只是執行朝廷命令,百姓們吃不上飯,與本府何干?」
「屁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秦風說了句前世小時候就聽過的至理名言。
「你不管我寧海縣農戶的死活,我秦風卻不能坐視不理。」
「左右!把知府大人,還有他帶來的這些手下,請到衙門做客,好生伺候。直至蝗災過去,糧食收完!」
秦風直接下令。
「秦風……你、你敢!」
知府慌了。
「請知府大人做客,說什麼敢與不敢的?」
秦風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胡說,你說是做客,其實,其實你是想軟禁我!」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看知府大人如此不情願的樣子……莫非,大人還想叫秦某跟你來硬的?」
眯著眼的秦風,眼皮突然裂開一道縫,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在知府面前晃了一下。
知府頓時啞火。
來硬的?啥意思?
打他?殺他?
知府不敢想了。
怪不得大皇子要他小心看著秦風,原本他還不理解,這秦風小小一個縣令如何能入了大皇子的眼,現在看來,這秦風……不是一般人啊!
「帶走!」
秦風一聲令下,衙役們立刻把知府和他的手下們帶離了田間。
跪成一片的農戶,本以為今年算是完了,知府官兒比知縣大,他們以為秦風肯定會聽從知府命令,叫他們提前收割的。
到時候家家戶戶都要餓肚子。
誰也沒想到,秦風竟然這麼剛!
直接把知府給……帶走了!
「青天大老爺!」
「多謝秦大人,護住了咱們的莊稼!」
「多謝秦大人啊……」
感激聲一片接著一片。
「諸位鄉親,不必謝我,快快起來,繼續治蝗,蝗災扔在肆虐,不可掉以輕心啊!」
秦風虛手一抬,請農戶們起身。
農戶們感激涕零,放在今天,肯定恨不得人人都喊秦風一聲「秦爸爸」。
這簡直就是愛民如子,比天子還好的官兒!
……
寧海縣,蘇家老宅。
蘇錦在院子踱來踱去,她這些天都沒出門。
一來她出身嬌貴不想被飛蝗侵擾,二來,他也不認為秦風能有什麼法子對付蝗災,只覺得這次押錯寶了。
突然,大門被敲響,下人們打開門,蘇盛一臉喜色地走了進來。
「盛叔……這蝗災,嚴重麼?」
「嚴重!太嚴重了,今年的蝗災,簡直是我平生僅見!」
「啊?這麼嚴重?那你,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蘇錦愁眉不展,她本把治蝗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秦風的身上,還頂著族內長輩的壓力,出借了十萬兩銀子,結果一個月多下來,她也沒看見秦風如何使用銀子治蝗,倒是聽說他買了不少鴨子讓百姓們替他養著。
如今蝗災嚴重,秦風卻無法應付,這叫蘇錦心亂如麻。
她一來擔心農戶們受災了該怎麼辦?
二來心疼那十萬兩銀子,早知如此,還不如留著銀子從外地購糧來賑災施粥了。
蘇盛咧著大嘴,對蘇錦說道:「大小姐稍安勿躁,這蝗災的確是厲害,可秦大人更厲害!」
「嗯?」
「原來秦大人叫百姓們養的鴨子,就是為了治蝗!如今那些鴨子傾巢出動,與蝗災碰面,直接把蝗災當成美食給吃了!」
蘇盛仔細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得時候,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繪聲繪色,滿口唾沫星子。
蘇錦聽著聽著,額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也終於浮現出笑意:「原來他……早有安排?竟然是用這種法子來治蝗,還……行之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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