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說話都漏風了

  「小子,好狗不擋道。」

  苟盪身穿華服,仰著頭,鼻孔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見宋言攔在他們面前,指著宋言的就斥聲道。

  「趕緊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修理你。」

  苟盪身後的人也出聲威脅。

  自從瀾庭閣開業至今,這樣的事情便時有發生,直到黃旭提醒之後,才有所有收斂,從而改變了囂張跋扈的策略。

  但宋言是個生面孔,他們還沒有見識過宋言的厲害,自然不放在眼裡。

  要是知道宋言今天連黃旭都打了,恐怕都要敬而遠之。

  宋言巋然不動,目光冷冷看著眾人,淡淡道:

  「今日瀾庭閣閉門謝客,諸位若是要吃酒,請明日再來。」

  苟盪看著宋言身後的眾人,特別是除了秦般若之外,梅秋風與柳茹夢也美貌如花,眼中頓時大放異彩,伸手就要將阻攔的宋言推開,

  「小爺我今日想吃酒,就沒有等到明日的道理,小子,你最好給小爺讓開,否則休怪小爺不客氣了。」

  就憑他手上的力氣,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見宋言紋絲不動,他只覺得臉面火辣,在好友面前出了丑,神情更加不悅,

  「小子,你敢攔我?你是誰?」

  「我是瀾庭閣的掌柜。」

  宋言微微一笑。

  「掌柜?」

  見宋言頷首,苟盪看了秦般若一眼,又看著宋言傲然道:

  「既然你是瀾庭閣的掌柜,那便去取好酒好菜來招待小爺幾人吧。」

  「我說過了,今日閉門謝客,諸位要吃酒,等明日再來。」

  「你膽敢趕我們,真以為小爺說的話不好使嗎?你信不信小爺我砸了你的酒樓?」

  苟盪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神色逐漸猙獰。

  他在建康府囂張跋扈慣了,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哪有人敢和宋言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

  「砸東西可以,但要賠錢。」

  宋言很認真的看著苟盪道。

  「賠錢?」

  苟盪被宋言的話氣樂了,他回首看著身後的眾人,笑問道:

  「他說要賠錢,哈哈……」

  「那就砸幾張桌椅給他瞧瞧,就怕是給他錢,他也不敢收啊。」

  「張兄此言有理,既然掌柜都如此要求了,我們若不幫他,豈不枉費了他一片心意?」

  眾人談笑間,完全將宋言說的話當作笑話。

  宋言皮笑肉不笑,反而無視他們,回首看著秦般若,

  「這些桌椅,一張少說也要上百兩銀子吧?」

  秦般若一怔,還未來得及回應,苟盪便怒喝道:

  「小子,你是窮瘋了嗎?張口就要上百兩銀子?給你銀子,你敢拿嗎?」

  「敢不敢拿是我的事,可你若敢不給的話。」

  宋言嘿嘿笑著,眼中突然一冷,

  「我便打斷你的狗腿。」

  「你們現在離開,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他這一話一出,苟盪一怔,隨即與幾人對視一眼,皆是啼笑皆非。

  「你們聽到了嗎?他說要讓我們受些皮肉之苦?」

  「這小子居然敢威脅我們?還要打斷我們的腿?」

  「在建康府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愣頭青,該不會是哪個鄉下來的野小子吧?」

  「……」

  他們肆意的笑聲,瞬間引來周遭的群眾側目,不少人都認出了苟盪等人的身份,開始指指點點。

  「這下有好戲看了。」

  「那人是誰,怎麼有些眼熟?」

  在城南門遠遠瞧了宋言一眼的人,看著擋在苟盪等人身前的他,只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沒能認出來。

  「那是苟大人家的公子,這年輕人惹了他,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

  聽到周遭傳來的議論聲,宋言心知,苟盪來頭不小,但再大也大不過黃旭吧?

  秦般若做事循規蹈矩,他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對方都打到家門口了,若是連個屁都不放,今後想在肅州立足,那是痴人說夢。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兄弟們,給我砸,小爺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苟盪擼起袖子,就要對大堂上無辜的桌椅動手。

  宋言也不阻攔,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與此同時,芙蓉從後堂出來,見苟盪等人肆意妄為地在打砸桌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中對宋言剛剛提起的好感,瞬間又蕩然無存。

  秦般若只是輕聲寬慰她,對宋言也開始盲目相信了,

  「放心,他們會賠的。」

  很快,苟盪等人便累得氣喘吁吁,看著滿地的狼藉,挑釁地看著宋言,

  「小子,我們砸完了,你待如何?」

  「一張椅子就按一百兩銀子算,一張桌子就按五百兩算,不虧吧?」

  宋言回首看著秦般若等人,聳了聳肩道:

  「大壯,去門口攔住,一會別讓他們跑了。」

  秦般若一怔,何止是不虧,簡直是血賺……

  「你剛剛不是說一張一百兩銀子嗎?怎麼桌子漲價了?你敢耍我們?」

  苟盪愕然,對宋言的不講信用很不開心。

  「你說對了,我就是耍你們啊。

  「小子,你真是找死……兄弟們,干他丫的,今天小爺我便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話音落下,苟盪率先揮拳砸向宋言,他身後其餘人當即就將宋言圍在中間。

  很顯然,宋言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只是,當他的拳頭貼近宋言的臉頰時,瞳孔猛地一縮,眼神由瘋狂變得驚詫,隨後轉變成痛苦。

  宋言五指曲張,牢牢扣住苟盪的拳頭,然後逐漸用力,疼得苟盪苦不堪言。

  嘶……

  「還看什麼,趕緊給我上啊。」

  「堂堂建康府,治安居然如此差強人意,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為守護建康府的安寧略盡綿薄之力。」

  「啪……」

  「呸……小爺的牙掉了……」

  宋言鬆開苟盪的瞬間,勢大力沉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不僅那張白淨的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就連他的牙齒都隨著身體飛出去兩顆。

  一口血水從他口中吐出,他面容扭曲道:

  「打死他,挫什麼事情,喔一人頂著。」

  此刻,他面色痛苦,連口齒都變得不清,甚至有些漏風。

  好在他這話一出,其餘人也聽得明白,有他的承諾,眾人也沒有了顧忌,拳腳並用往宋言身上招呼。

  可幾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哪裡是宋言的一合之敵,不到幾個呼吸時間,便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宋言緩步走到苟盪身邊,慢慢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苟盪的臉,笑道:

  「你怎麼頂?」

  苟盪汗出如漿,臉色嚇得煞白,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小子,你今天若是不打死喔,明天喔勢必弄死你。」

  還敢威脅?

  「啪……」

  宋言又是一巴掌甩在苟盪臉上,他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你……喔乃肅州通判苟富貴之子,你……」

  「啪……」

  「連話都說不清楚,還敢與我叫囂,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群混吃等死的廢物,除了祖輩蒙陰,你們屁都不是。」

  很快,苟盪便被宋言折磨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