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東從後面探出手來,秦木也舉起了手,兩人緊貼地拉起了勾,這種體驗倒是新奇。【,無錯章節閱讀】
「害,這不就沒事了,現在你跟我一樣了,可別再因為我身上的陰氣跟蹤我了。」
奎大壯沒好氣道。
看著眼前之人,秦木心中有萬般疑問,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處問起。
「你對我施了什麼相術?」
「是我們元清宗獨門的寄魂續生大法。」奎大壯說出來的時候頗為得意。
秦木不屑道:「有什麼獨門的,就是借屍還魂嗎?」
「放屁!借屍還魂的話你這副軀體就只有近東的意識了,你們兩者怎會共存?」
說著奎大壯把自己的寄魂也喚了出來。
近東馬上喊道:「阿蘭姐姐!」
「你真變態,還寄一個女的。」秦木吐槽道。
奎大壯臉一黑,不悅道:「這是我女朋友。」
這可謂是信息量爆炸,秦木正要發作,他就先打斷了:
「我不是殺人犯,我跟她在一場交通事故中一同重傷。」
「可是她先比我咽氣,在我即將喪命時,我把她的魂魄打入我體內。」
「兩個魂魄能大大增強生機,為了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我只能那樣做。」
看著秦木還是不相信的表情,奎大壯又補充道:
「跟借屍還魂不同,寄魂續生需要寄魂者自願,強行安排只會被奪舍,不信你問她。」
「的確如此,如果當時我拒絕,我們可能都要一同喪命,但現在我能陪著她活下去,已經非常知足。」
阿蘭附和道。
說著兩人還纏繞緊了幾分,阿蘭就像是奎大壯脖子上的一條寵物蛇。
秦木叮囑道:「近東這個你別學,不健康。」
「去你的,還不快去安撫你的小美人。」這時奎大壯提醒道。
看到對方的視線,秦木一愣,連忙轉過身去,便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陸月。
她沒有說話,也不再在意禮節,一頭便撞進了秦木懷裡。
「我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你為什麼總那麼逞強。」陸月委屈道。
虛弱的秦木沒有反抗,似乎經歷過生死後,他對自己也變得寬容了。
把纖瘦的軀體摟入懷中,只覺無比滿足和舒服。
他笑道:「我哪裡逞強了?」
「還不承認?你明明快生活費都沒有了,還為了原則跟我父親斷絕關係。」
「你明明不知道會面對什麼,但每一次都會出手救我陸家。」
「你以為你是超人嗎?不是什麼事情你都能處理的。」
陸月越說越激動,說完後不覺間已經把秦木抱得如鎖一般貼實。
「命中注定我必須這樣做,我不能讓你有事。」
秦木再也壓抑不住心扉。
身後的奎大壯看著兩人像麥芽糖那般黏糊,不由吐槽:
「嘖嘖,還笑我,自己還不是個情種?」
聽到秦木的話,陸月也有所察覺,因為每一次見到秦木他都覺得巧妙。
仿佛就是對方刻意安排的。
又或者說,秦木就是因為她而來的。
「什麼命中注定?這是你的土味情話嗎?」陸月不解道。
「這是天機,我說了就破了。」秦木沒有回答。
陸月鬆開了手,微笑道:「好吧,我不會勉強你的,希望你認清自己的心意吧。」
秦木點了點頭:「你快回去休息吧。」
兩人隨即告別,奎大壯也帶秦木離開了這個晦氣的地方。
回宿舍的路上,秦木將心中所有疑問傾瀉而出,最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對方。
跟他一樣,奎大壯是相師,並不是鬼。
他出身於相門三大宗元清宗,是裡面的弟子,後被驅逐出宗。
然後回到江城老家,決定踏實生活。
因為沒有學歷,最後以高齡考入江城大學就讀,沒想到碰到同為相師的舍友秦木。
之前秦木跟蹤他,發現奎大壯吞噬惡鬼,這個的確是事實。
不過那隻惡鬼罪有應得,最後是被阿蘭所吞噬的。
至於為什麼奎大壯總是早出晚歸,一來是為了躲開秦木,二來是為了深夜獵鬼。
獵鬼的原因也有兩點,一是相師骨子裡的使命感所致,而是阿蘭需要吞噬小鬼作為養分。
「所以你每天半夜都在外頭掃蕩小鬼?」秦木忍不住問道。
因為在老爺子影響下,他覺得與小鬼相處要抱著「鬼不犯我,我不犯鬼」的態度。
沒必要特意去獵殺小鬼,但奎大壯反駁道:
「我可不是隨便挑的,獵的都是大罪大惡之鬼,它們罪有應得!」
「你最好是。」秦木沉聲道。
說罷他伸手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秦木,謝謝你救了我。」
「奎大壯,叫我大壯就行,不用謝!」奎大壯冷哼一聲。
「不過,你今晚怎麼會出現的?」
「就你看到日下烏霧了?我也是個相師。」
「我知道,被趕出來的。」秦木嘲笑道,這估計能成為奎大壯一生的笑柄。
「……」
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同為在現實中碰到的第一位相師,互相十分珍重。
畢竟在現實生活中,相師可不常見。
就算有,也已經躋身到京城當中,去爭奪踩踏豪門的門檻。
在這晚以後,奎大壯沒有再早出晚歸,跟其他舍友也正常相處起來。
這天秦木給他遞了一個桃木葫蘆,說道:
「你那項鍊只是普通的容器,並不能藏住陰氣,遲早禍害了舍友,用這個。」
「不要,這玩意戴脖子上太不舒服了。」
「你就不能踹褲兜里?」秦木翻了個白眼。
「什麼東西?也分我一個。」
八卦的郭銘從床上跳了起來,兩人見狀連忙東西收起。
秦木轉移話題道:「二狗呢?怎麼一天沒見到他。」
大難不死之後,秦木心裡兩個人,一個六親不認的徐萌萌,另一個則是接骨還魂的黃二狗。
前者暫且可以擱置,但二狗隨時都可能出意外。
他不安地看向對方的床位,那枕頭底下一抹黃色顯然刺眼。
「糟了。」
拿起那道自己親手寫的福相符,秦木心神不寧。
「二狗到底去哪了!」
「我雖然消息靈通,但這種瑣碎事我真不知道啊。」
郭銘攤了攤手,眼神十分無辜。
「怎麼回事?」奎大壯不解道。
「今天是農曆初七,陰差奔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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