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鬼身影一晃,身上頓時激出縷縷青煙,像被蒸發了一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它激動道:「為什麼?」
秦木看他可憐,便為它解釋個中緣由。
雖然涉及道術,但秦木也在老爺子口子略微聽說過彘鬼的存在。
跟前面說的一樣,生前被折磨成人彘的彘鬼事後必須得湊齊四肢才能轉生。
同樣的,在死亡時身體遭受嚴重毀壞的逝者也無法轉生,例如古代被砍頭者,捲入卡車底者等等。
因為身體死亡時存在大範圍傷口,魂魄在現場就自行逃竄。
眾所周知,閻王不收失魂落魄的鬼。
這也是為什麼殯儀館裡會存在「整容師」這一職位。
實際上就是在事故後馬上為屍體破碎者進行接骨縫皮,以便死者能夠全屍下葬。
但前提條件是,屍體能夠拼湊得齊。
而眼前的彘鬼已經死了兩個多月,四肢早已腐爛,就算找回來了,也只有骨頭,無法拼湊。
也就是說,它已經沒有可能投胎轉世了。
聽到這裡,彘鬼的身影再也支棱不起來了。
「為什麼……」
說出第三個為什麼,它無力地晃動起來,打算鑽回葫蘆中任由秦木處置。
聽到這裡,陸月也不由動容,內心開始同情起彘鬼。
她嘗試著緩緩抬頭,與對方對視。
這時秦木勸道:「不一定當人才有意義的,現在的你也能體現價值,只要你改邪歸正。」
「你想說什麼?」
「現在是和平年代,人彘十分罕見,就算仇殺也顯得太過分,沒猜錯你應該是被刻意謀害了。」
彘鬼回憶道:「嗯,我當時在街上走著突然一暈就再也無法醒來了,死後才發現自己四肢盡失。」
「你有沒有想過,害你的人,就是現在指使你的人?」秦木說道。
「你說什麼?!」
秦木分析道:「因為四肢盡失,目的強烈,彘鬼是最容易被操縱的小鬼,很適合被邪惡的相師當棋子用。」
「你是說,我是被無緣無故害死的?對方就為了讓我當一個工具人?」
彘鬼異常激動。
秦木攤了攤手:「如果你生前沒有與人結仇,大概率是這個原因了,只是那晚你不走運,被他們盯上了。」
彘鬼此時撕心裂肺,身上怨氣頓時堆積凝聚。
知道自己死亡真相的他,哀怨至極,怨氣衝天。
秦木見狀也慌了,連忙勸道:「你冷靜點!還想不想報仇了?我們跟你有同樣的敵人,可以合作!」
此言一出,彘鬼這才壓抑著怨氣,身形緩緩恢復起人形。
「你們相師簡直喪盡天良,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起碼不會收走你的殘魂。」
秦木說罷,掏出了一根柳枝,朝彘鬼頭上的口子伸去。
對方下意識躲閃,他連忙解釋道:
「殘魂就在你頭上,我幫你取出,我手上沒別的工具了,這柳木條可能會讓有點痛苦。」
聽到殘魂所在,彘鬼將信將疑,突然就定住不動了。
見狀,秦木提醒道:「膽小鬼,別看。」
陸月冷哼一聲,倒也轉過身去了。
只見秦木用木條掀起彘鬼半開的頭皮,像打開罐頭一樣,將其完全翻開,頭顱中儼然躺著一塊流動的黑影。
「果然在這,也沒點新意。」
待柳木條觸碰到彘鬼,痛苦的鬼叫響徹整個電機房。
秦木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這玩意平時是用來鞭打小鬼的。
他隨後將殘魂剔出,湊近彘鬼的鼻子,魂魄頓時就從其鼻孔鑽入。
在這過後,彘鬼的鬼形變得更明顯了,幾近能觸摸的程度。
「原來一直就在我頭上。」它崩潰道。
「你四肢盡無,自然摸不到頭頂,藏在那自然最安全,這是邪士通用的手段。」秦木解釋道。
邪士,指的是邪惡無度的相師,因為心術不正之人不配稱作相師。
聽到這,彘鬼開始相信秦木的話,而且深知他是一名道行頗高的相師。
「好!我願意配合你,既然來世當不了人,我也要報仇雪恨!」它堅定道。
秦木終於鬆了一口氣,並道:
「凡事無絕對,雖然我沒辦法替你補全魂魄轉世,但你到了地府當兩百年鬼卒,閻王爺可能會網開一面。」
聽到這話,彘鬼心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一絲。
它問道:「現在該怎麼做?」
秦木拍了拍陸月,大聲喊道:「別捂住耳朵了,沒事了。」
陸月一陣哆嗦,這才緩緩抬頭。
「這就是你本來要害的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揪出幕後黑手。」秦木詢問道。
不料彘鬼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對方身份和外貌,我是在一片黑暗中跟對方達成共識的。」
秦木對此並不意外,又道:「那你從什麼地方開始能自行活動的?」
「一所學校。」
「哪一所?」
半個小時後,秦木站在自己的大學面前,陷入了沉思。
怎麼會這麼巧合?
但這個範圍還是太大,秦木決定用侵陽術來摸出彘鬼最初的所在地。
因其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陰氣的痕跡,類似於人的氣味,而侵陽術就是嗅味尋蹤的警犬。
掏出一張開過光的空白黃紙,因為沒有符文,黃紙沒有半分相力。
但又因為開過光,所以使得陰陽相衝,黃紙觸到陰氣就會被腐蝕發黑。
秦木持紙從校門走入,黃紙開始出現一抹黑色,循著學校主幹道而上,發黑不止。
待出現岔路時,秦木陷入了沉思,往左邊的男生宿舍走黃紙灰黑,往右邊的教學樓走,依舊發黑。
「哎!被奎大壯那廝身上的陰氣影響到了。」
秦木拍了拍大腿,才發現自己忽略了這一點。
但驚喜的是,他想到也可以用這找到奎大壯。
由於一時間不知往左往右,秦木只好兩邊都走一次。
最後往左走時,黃紙在到達自己宿舍停止了發黑。
這樣看來,這股陰氣定是奎大壯的。
秦木翻了翻白眼,只好又往右邊的教學樓探索。
最後一路摸到校董辦公室,黃紙也停止了發黑。
「怎麼會是在這裡?」他迷惑道,難不成自家的校領導是個邪士?
看到一眼門上的銘牌「蘇運明」,秦木總覺得這名字在哪聽過。
思索之際,辦公室門突然打開,一個男生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中年男子。
「爸,我先走了,下午的課我不上了,讓輔導員別記我名字。」男生笑嘻嘻地說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