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木思索片刻,便走到那本安放灶君神牌的牆壁前,手持地一石在牆上雕刻起來。【,無錯章節閱讀】
其虎口緊實地像個鐵鉗,力泄筋爆,那石頭在他手裡彷如鋼筆,隨意地就在牆上刻出字來。
裘老頭眯著眼睛沉默不語,實則內心暗嘆秦木多日不見,實力早已更甚從前。
不過區區十幾字,秦木便在牆上復刻了一塊「神主牌」,不過上面供奉的神可不是灶君。
「為什麼是土地爺?」
裘老頭讀著上面的字不忍問道。
秦木不以為然道:
「土地爺多好,無處不在,隨請隨到,而神職不高,就算冒犯了也好通融。」
「更何況是誰也無所謂,只要不是沈家歷代供奉的灶君即可。」
奎大壯一臉沒文化的樣子,直接看懵了,直呼道:
「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在偷偷把沈家的庇護神給換了,直接破了他們的福運,連風水格局都不用變動。」
裘老頭簡單解釋。
「沈家人也不是傻子啊,這換得也太明顯了。」
秦木笑了笑,把灶君神牌又拿了過來,端正地放回原來的位置上,恰好遮住了土地爺的碑文。
「這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一般情況下,沈家是不敢碰這塊牌子的,就算到時候真發現了,也死無對證。」
奎大壯只覺大開眼界,不解道:
「裘師傅,這活看著也不難啊,為什麼我們剛才不這樣辦?」
裘老頭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真的是相師?」
「那可不是?」奎大壯自己回的都有點心虛,畢竟他是還沒畢業就被「強制退學」的。
連「畢業證」乾坤袋都拿不著。
裘老頭沉聲道:
「道相雖皆是鎮邪之派,但道主治鬼陰,相則還可通神。」
「老頭你說的不夠通俗,簡單來說,我們相師還能跟神明溝通,但臭道士太草根了,上不了台面。」
秦木抓住機會嘲諷了一番。
「額。」奎大壯尬笑一番,倒識趣地中斷話題。
「現在只要等沈家下次初一十五供奉時,他們祭拜的就是土地爺了,到時候灶君將不再庇護沈家。」
秦木自信道。
裘老頭滿意地拍了拍手:
「不錯,秦木你真不愧是我座下最出色的徒弟。」
「你真別怪我當初大義滅親,奈何你真是違背了京城的規矩。」
「我在穆家主面前已為你說盡好話,但她卻一步不肯退讓。」
「這次有了你這投名狀,相信她一定能完全將你信服。」
秦木皮笑肉不笑,說道:「呵呵,那就拜託老頭你替我多說兩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
裘老頭還想說什麼,不想秦木一眨眼就沒影了。
他還想讓對方稍微尊重自己一下,別直接喊自己老頭。
「看來這小子還沒完全小氣,竟然這樣稱呼我!」裘老頭沒好氣道。
奎大壯百思不得其解,畢竟按秦木的性格,再怎麼樣也不會幫他們。
裘老頭對此當然也有疑問,但看到秦木的確把事情辦了,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目的已達成。
「我們也快離開。」他示意道。
離開沈家,已經奪回乾坤袋的秦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馬上離開京城。
但沒走兩步,他就發現段家人早就等候他多時。
「怎麼走得那麼匆忙?」段羽嵐似乎看穿了秦木在想什麼。
「這裡沒有一絲值得留念的地方。」秦木不屑道。
「你忘了你答應我們的事?」
段羽嵐指的是尋回遁甲卷。
「沒忘,這事我只有分寸,而且我比你們更著急。」
秦木語氣冰冷,說罷便掠過對方而去,不想段羽嵐卻挽住了他的手。
「秦木,我知道我沒資格要求你做任何事,但你是段家唯一的依仗了,就當我求你。」
「本來你若是跟沈家同一陣線,穆秀蘭還會稍微收斂,現在你和沈繁笙割席,恐怕她的計劃要加速了。」
「我們段家,很快就成為砧上魚肉。」
段羽嵐認真地看著秦木雙眼說道。
秦木微微動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座冰山這麼誠懇,看來是真著急了。
「放心吧,穆家現在自身難保。」
秦木淡淡道,把不該說的都說了,隨後擺擺手便溜了。
段羽嵐不解問道:「段爺爺,現在穆家勢頭正盛,為什麼秦木說他們自身難保?」
「我也不知,但他玄機在心,肯定自有道理,我們現在只能相信他了。」
段傲堂無奈道。
另一邊,奎大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出租屋,剛進門看見一個黑影撲來。
他下意識反抗,不想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瞬間被壓製得無法動彈。
想到自己自從在穆秀蘭手底下辦事,仇家本來就多,他直呼道:
「是誰尋老子的仇,報上名來,讓我死得明白!」
「你小子果然是虧心事做多了!」
秦木沒好氣道,罵罵咧咧地踹了對方的屁股。
「秦木?你幹嘛呢?快放開我。」奎大壯小舒了一口氣。
「休想,趕緊從實招來,你最近到底跟著裘老頭都幹了什麼缺德事。」
「你還問我,我倒想問問你今天為什麼要幫他害沈家,我都想著他無從下手,我就可以提早下班了。」
奎大壯反問道。
「裘老頭就好比是一隻僵王,刀槍不入,無堅不摧,要治他只能五毒俱全,由內瓦解。」
秦木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你能不能說簡單點?」奎大壯傻眼了。
「我已經解釋了,你聽不到怪不得我,到你回答我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跟裘老頭到處破壞各大家族的風水唄。」
秦木點了點頭,果然跟他猜得一樣。
「看來穆秀蘭跟我想的一樣,把各大家族都當成僵王,讓他們自行瓦解,從而兵不血刃,還能保全自己的名聲。」
聽到秦木這麼說,奎大壯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他把裘老頭比作僵王。
「你想接近裘老頭當臥底?」他驚呼道。
「不然呢,總不能跟他硬碰硬,他背後可是有穆秀蘭。」秦木吐了一口濁氣。
「那你不回去江城了?」
「回!而且要大張旗鼓地回。」
「啊?」
第二天一早,秦木就洋洋灑灑地在家門前坐上了計程車,直接飛奔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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