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見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硬生生地把全身勁力平復,收回了這一掌。
「額……」他額頭瞬間爆出大汗,體內的勁力因為強行收回,此時正涌動不已。
只因他這一掌無法轟出,不然對方的反制符將會把所有力量反饋到他自己身上。
秦木跟聶守元也算是萍水相逢,惺惺相惜,還沒必要到同歸於盡的地步。
「聶大哥好手段!」秦木笑道。
「秦老弟,我真是低估你了,要不然我真不會出此下策。」聶守元抱拳回敬。
「好!那你也不要留手了!」
秦木說罷突然出手,劃出雲步鬼魅地快速接近聶守元。
後者假意退卻兩步,眼中沉穩淡定,目光如同雷達般銳利。
秦木的動作在他眼裡被看到一清二楚,不等對方出手,聶守元就下意識抬手下按。
另一邊秦木正要推拳,不想半路就被聶守元抬手按住。
他驚訝看向對方,尋思聶守元怎麼會猜到他的出招?
秦木不信邪,見對方沒有反制,他的太極拳化為鶴手纏臂而上。
此變招如同毒蛇一般狠辣迅速,一般人根本無法預料。
奈何聶守元早有準備,在半路上就出拳猛砸,砸得秦木的五指鶴手指關節都發麻了。
「見鬼了。」秦木不由呼道,甚至以為對方是相師,就會一邊算卜一邊出招。
不然他怎麼會任何出招都被看穿了。
「你的意圖太明顯了,保持專注!」這時聶守元沉聲道。
秦木一愣更是吃驚,難不成對方是完全是自己判斷出來的嗎?
不過很快他就消化過來,並笑道:
「你的意圖更加明顯!」
說罷秦木隨意衝出一拳,聶守元絲毫沒放在眼裡,提前在拳路上伏擊。
只要他一擺手就能卡得秦木的小臂無法動彈,烈拳自然無法繼續前進。
但這一擺手聶守元卻落空了,對方似乎也提前預料到他的應招,從而提前變招。
秦木瞬間沉肩下劈,掌鋒直指對方的肋骨網,打算一擊廢掉對方行動能力。
聶守元頗為驚訝,只能勉強反應過來,縮腹後移,並且按手對秦木臂上,借力讓自己後翻退去。
穩穩落地後,他不由讚嘆道:
「沒想到你那麼快就想到對策,我還以為要等幾個回合後你才會領悟。」
「既然你百分百能預料到我出招,那我就在得知你應招的前提下提前變招,這樣豈不是無招勝有招?」
秦木得意道。
對他來說,這通俗點說就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呵呵,那如果我再預料你的變招,從而再變招呢?」
聶守元翹著雙手,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
既然你預判我的預判,那我就預判你對我預判的預判!
如此一來,接下來兩人的交手就甚是滑稽。
只見秦木一掌衝出,掌路端正不二,聶守元雲淡風輕地撥開,但是撥空。
原來是秦木早就化掌為拳,瞬間提速抽向聶守元的腰子。
但這同樣被聶守元提前躲開,扭腰提起毒辣一腳,逼向秦木的陰門。
不過這招出現的可能性也早在秦木的預設之內,他屈膝前慫,封鎖自己胯下。
同時猛衝一記出猛虎下山拳,直指對方的腿路,如果聶守元這腳真敢踢來,這拳必定碎了他的膝蓋。
但聶守元自然預料到,當即收腳退卻。
兩人一來一回十餘個回合,別說分出勝負,連身體接觸都幾乎沒有。
可以說是在於空氣鬥智鬥勇,把現場的人都看懵了。
「他們兩個真的有在交手嗎?怎麼好像都沒碰到一塊啊!」
「一點聲響都沒有,肯定是在假打啊!怕不是聶相師手下留情!」
「我之前在門口看到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現在估計是迫於沈家主壓力,他才不得不出手。」
「演不了多久了,你看沈家主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這時沈繁笙突然拍案,怒斥道:
「聶相師!你真當我老糊塗了?我倒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個程度!」
聶守元連忙穩住腳步,全身已是濕透,絲毫不像在故弄玄虛。
「沈家主你誤會了,我跟秦木兄弟是在真正的博弈,只不過他技藝高超,我們倆平分秋色罷了。」
秦木這時也是打得痛快,早將恩怨拋在腦後,沉浸在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對弈當中。
「聶大哥,這種是什麼切磋,感覺比拳腳相加更加艱難啊!」他興奮道。
聶守元笑道:
「此謂意鬥法,通過對多回合預判對方出招從而完成對決。」
「我跟一位前輩曾經最多交手十二回合,也就是最多預判到他十二次變招後便敗下陣來。」
「而你卻足足預判了我二十餘次變招,真是青出於藍!」
「聶大哥過獎了,你不也預判了我同樣次數的變招,我真是受益匪淺!」秦木不由抱拳作揖。
沈繁笙都快氣瘋了!他讓聶守元收拾秦木,沒想到兩人卻是在比武切磋。
甚至聶守元還在給對方免費授課!
「夠了,聶守元給我下死手!你還想不想在沈家呆了!」
聞言,兩人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由恢復起正色。
「聶大哥,再用意鬥法打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秦木無奈道。
「是啊,沒想到我聶某有生之年,還能碰到如此旗鼓相當的對手。」聶守元搖了搖頭。
「可惜我們立場不同,只能了結了,來吧,我們乾脆以絕對力量作最後一拼。」
「這也是個辦法。」
隨即兩人分立兩庭,繼而猛提內勁,蓄力含丹。
周圍的人都感受到四周氣場涌動,視線逐漸模糊,似乎是兩人的力場在溢出。
緊接著兩人各自推出一掌,兩掌相接,彷如雷電交加,霹靂之聲響絕廳堂。
震起四周無數塵霧,無人看清到底是誰勝誰負。
「秦木兄弟真是後生可畏,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混亂中,聶守元不禁驚嘆。
「聶大哥也底蘊大成,根基甚是紮實。」秦木稍稍吃力,但仍有餘力。
「秦老弟,賣我一個面子,今日到此為止,你先離去吧。」
聞言,秦木當即就不願意了:
「不可能!沈繁笙盜了我的乾坤袋,可以說是拿了我的命!我必須討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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