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成指起,秦木將黃符朝半空扔去,瞬間快速引燃,那人頭大的火球也是嚇了眾人一小跳。【Google搜索】
敏感的沈繁笙也是把孫女捂入懷內,但那小鬼頭倒是絲毫不驚,瞪著大眼目不轉睛。
「秦木哥哥,小白兔在哪裡?」沈瞳好奇道。
「別急,小白兔正在路上。」
待那黃符燃起生出縷縷青煙,其輪廓不斷變換,時而似狗,時而似貓。
數種牲畜家禽在煙里變換,一時間還沒有定數。
「師傅,這不是召魂相會麼,怎麼那麼久也召不來?」一旁的奎大壯不解道。
「可能有可能方圓十里不存在兔子的陰魂,畢竟這附近都是富商權貴的宅邸。」
裘老頭猜測道。
「那秦木不就要出醜了?」
「你很關心他?」
奎大壯一愣,頓時閉上了嘴。
此時秦木心裡也沒底,畢竟這方圓十里死過貓狗倒是平常,兔子實在罕見。
好在黃符的灰燼落地之前,青煙輪廓開始逐漸明顯,一雙潔白長直的兔耳首先映入眾人眼帘。
「是兔耳朵!大白兔來嚕!」
沈瞳興奮地指著兔子形狀的煙霧喊道。
秦木暫且鬆了一口氣,繼而抬手迎著煙霧喊道:「去!」
那「兔子」頓時在空中靈動地跳躍起來,跑了一個大圈後頗有靈性地落到沈瞳面前。
沈繁笙下意識地就護住了孫女,但秦木卻示意他放鬆,不然可就要被眾人嘲笑了。
沒想到還會被秦木反將一軍,想到那兔子只是一團煙霧,沈繁笙只好將信將疑地放開了孫女。
沈瞳馬上就忍不住朝兔子招手,那兔子倒也聰慧,蹲坐在半空抱起雙手,上下擺動。
似乎是在作揖,秦木解釋道:「瞳瞳,大白兔在祝你生日快樂呢。」
這一說沈瞳不由更高興了:「謝謝大白兔!」
這種「戲法」眾人還是第一次見,不由稱奇。
畢竟那死物頗有靈性,可不像是從魔術帽里掏出的白鴿那般呆板。
反觀裘老頭只是冷哼一聲,不屑道:
「低級伎倆罷了,隨便一個相師都會。」
而同樣知曉此技的聶守元笑意盎然,似乎在真心跟自家小小姐一同開心,並沒有因此小看秦木。
留意到這一細節,秦木更加堅信此人值得深交。
這時沈瞳突然問道:「秦木哥哥,我可以跟大白兔一起玩嗎?」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碰那團煙霧,頓時把秦木驚出一身冷汗。
「我的大小姐啊,你可千萬別碰那玩意,不僅會讓我露餡,而且還可能惹怒那兔魂。」
秦木暗呼道。
那兔魂畢竟不是實物,要是讓這小鬼頭發現無法觸碰,肯定當場就耍脾氣了。
而且那兔魂並不是完全聽從秦木,只是他立下提前投胎的條件,那兔魂才勉強配合他演戲。
這可不代表人家願意陪你這小孩嬉戲胡鬧啊。
想罷秦木連忙把兔魂召回到自己身邊,笑道:
「瞳瞳難道只想跟一隻大白兔玩嗎?信不信哥哥能讓這個房間裡全是小動物?」
「真的嗎?快讓瞳瞳看看!」沈瞳著急道,甚至跺起了小腳。
沒有辦法,秦木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他隨即抽出了一張半丈大符紙,讓波瀾不驚的裘老頭不由猛睜眼。
奎大壯也忍不住說道:
「這不是畫諸天殺陣級別的大符紙嗎?他掏出來是想幹嘛?」
「這小子估計要召喚上百隻畜魂,這要求施符者有強大的相力,而且符紙也得承受巨大的符力。」
裘老頭沉聲道,他不敢相信秦木擁有如此巨大的相力,更不相信他會用來討喜小孩。
「這風險太大了,為什麼不直接畫一百張符呢?」奎大壯迷惑道。
「……讓現場所有賓客陪你畫到明早雞啼?」
裘老頭瞬間無語,尋思自己怎麼就收了個缺心眼的傻徒弟。
聶守元此時也頗為驚訝,他認真看著秦木畫符,速度奇快,落筆果斷,每一畫目標明確。
要知道畫符可不是畫畫,符中每落一畫都會造成不同的影響。
而且必須切忌符畫一半,不滿意就揉成團丟掉。
符咒可不是在畫成之後才生效的。
所以說,一張符力強大符咒,每一筆都需要謹慎細心,但他卻在秦木身上看不到半絲猶豫。
「真是後生可畏,快而准,膽大勝天。」聶守元暗自讚嘆道。
而且他也頗為擔憂,秦木是否有能力燃起這張半人大小的召魂符。
符咒的內容跟第一張幾乎相同,只是符紋和字體更大。
秦木也在符頂和符的尾門加上天地蓋,用以鎮壓可能中途作亂的畜魂,可謂萬無一失。
如此細節也讓聶守元暗生佩意,此符他也有信心畫出,但絕不會用秦木這般恐怖的速度完成。
「秦木哥哥,你好了嗎?」沈瞳忍不住催促道。
「來了!」
秦木說罷將大召魂符朝半空揚去,捏出二指直對高堂,眉頭緊鎖,意念專注。
他並沒有信心燃起這張符,因為他可從來沒試過召魂上百隻死去的動物冤魂。
這是得有多閒才會做的事?
不料符咒從天上飄了幾秒後,便軟弱無力地落了下來,並沒有順利燃起。
周圍頓時噓聲四起,都在說秦木故弄玄虛。
這也在秦木意料之中,他現在手無乾坤袋,符紙也是在街邊白事鋪買的。
對冤魂來說,他就是沒有任何底氣的相師。
能騙來一隻兔子是僥倖,但要請來方圓十里的畜魂,人家怕是不願來了。
「差一點彩頭……」秦木嘀咕道。
儘管他在符上提出能幫對方提前投胎的條件,但也只是他口頭說說而已。
現在的秦木,連在鬼魂面前都沒有任何可信度。
奈何他不僅身無分文,連一件拿得出手的法器都沒有,談何震懾鬼魂?
「呵呵,沒有鬼信他,他要出糗了。」
裘老頭搖頭道。
「怎麼會……秦木的符寫得幾乎完美啊!」奎大壯不情願道。
現場此時鴉雀無聲,氣氛極其尷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場中央的秦木身上。
這時聶守元卻突然開口道:
「秦先生真是健忘,方才我送你進來,你不是落了表演道具在我手上嗎?」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同樣大小的符紙,顏色卻是呈現金黃泛彩之色。
秦木震驚道:「梵律大彩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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