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太爺不惜判祖離經,咬牙將段家其餘的年輕一派,全部改姓為喬。【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從此喬家就以段家血脈戴上面具,在大家族的陰影下苟且偷生,也算是躲開了槍口。
雖然段家太爺的做法並不隱蔽,三大望族也心裡清楚。
但段家放下身段,遠走江城,剩餘的喬家也不成氣候,顯然望族們已經達成了目的。
便隻眼睜隻眼閉,任由喬家在京中當個小小豪族。
「我猜,是因為段老你回到京城,所以段喬兩家才會再次成為眼中釘。」
了解大概過後,秦木不禁推測。
「是的,但我們段家不爭不搶,只是安份地代代傳承,奈何穆家庸人自擾。」
段傲堂頗為無奈。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在江城那麼安逸,老爺子你非得回來京城這個大熔爐?」
秦木百思不得其解。
聞言,段傲堂微微一笑,看了喬羽嵐一眼,後者更是眼神清明。
似乎現場就秦木一個人蒙在鼓裡。
「年輕人,看來你閱歷還不夠,江城儼然已經是一個修羅場,不比京城好到哪去。」
「在陸家隻手遮天之後,江城就註定不安逸了,那時候我就生了離開的念頭。」
段傲堂搖了搖頭。
秦木一臉茫然,顯然還沒明白什麼意思。
對方便繼續道:
「陸承安好高騖遠,得一想二,當上龍頭後只會往上爬,江城在他手裡遲早砸腳上。」
「果不其然,他後來自食其果,就此沒落,陸家一夸,各方勢力就會蜂擁而至,接手江城。」
「最有力的競爭對手莫過於被京城逐出的家族,此等糟粕接手江城,必定民不聊生,烏煙瘴氣。」
「雖然京城明爭暗鬥同樣不乏,但這是常態,可以說是洶湧且穩定,所以我選擇回來。」
秦木驚訝道:
「在陸家成為龍頭後,你就算到了這麼後面的一切?」
段傲堂點了點頭,秦木不由自嘲地笑了,他的算卜可謂判古奪今,甚至窺探未來。
但這種只憑嚴謹推敲就能得出的大局走勢,他卻一點都察覺不到,不由對段傲堂心生敬佩。
「那你沒算到穆家會對你們出手?」秦木又問道。
「算到了,但我們段家再也不躲了。」
說到這裡,段傲堂突然眼神激醒,喬羽嵐也挺直了腰杆,兩人似乎決心一致。
「這些年來,我段家家破族散,遠走他鄉,小嵐兩姐妹的父母更是被大家族逼迫而死。」
「此等冤屈和深仇大恨,我段某此生不保,死不瞑目,就當是為了段家後代!」
「我這條老命挺不了多久,要是我一走,我這乖孫女和小嵐兩姐妹,下場不堪設想!」
他挽著段小淼的手激動道。
「是的,京城其餘家族早就垂簾我喬家已久,覺得喬家只有我們姐妹支撐,吞下不過易如反掌。」
「這些年來,各種明槍暗箭,我都是艱難應下,喬家時刻都在走著鋼絲。」
喬羽嵐有些痛心疾首。
「看起來你們都下了決心,而且也有跟穆家叫囂的底氣,不會就依仗那遁甲卷吧?你們懂得利用嗎?」
秦木迷惑道。
「不需要利用,只有把它拿在手上,就足以讓所有人忌諱,段家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而且遁甲卷能讓天下精英道相之士趨之若鶩,到時候能盡數為我段家所用。」
段傲堂自信道。
「額……」
秦木並不太理解這種邏輯,相反只覺得這是自殺行為。
雖然有點道理,就好像人拿著槍在手上,周圍的歹徒就不敢靠近。
但這樣只能讓雙方暫時陷入僵局,治標不治本。
一旦持槍人鬆懈,歹徒們就會一擁而上……
「聽起來,你們好像並不知道遁甲卷是什麼東西。」秦木忍不住揭穿。
聞言,段傲堂和喬羽嵐面面相覷,臉上尬色難掩,一時語止。
「祖上並沒有說過此物是什麼,只是說只要手持之物就有叱吒風雲的能力。」
段傲堂含糊道。
秦木不由一笑,區區遁甲卷就能叱吒風雲?
那他手握醫武和奇門二卷,那自己怎麼還混不出名堂來?
對此秦木並不感冒,說道:
「你這遁甲卷只有震懾作用,若不能了解其意義並妥善利用,毫無意義。」
段傲堂並沒有反駁,何況此物都失蹤了,連震懾的作用都失去了。
「聽起來,秦木你似乎對遁甲卷有所了解?」他試問道。
「呵呵,何止了解,我……」
說到一半秦木便住嘴了,免得對方知道他也在打遁甲卷的主意。
「聽我爺爺說過一些,並不算太了解。」秦木補充道。
段傲堂不由灰心,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秦木身上。
「秦木,你是我段某見過最有能力的相士,若是你不保我段家,我再無他法!」
「我懇求你,拉我段某一把,此後你就是我段家的大恩人!」
秦木不為所動,只是冰冷道:
「呵呵,又是大恩人嗎……這話聽著實在耳熟。」
他不由想起陸承安跪在自己面前說這話的畫面,現在想來實在刺目。
段傲堂自然也是了解此事,也猜到了秦木在顧慮什麼。
「你好像跟我以前認識的秦木有些不一樣。」他岔開話題,決定迂迴勸說。
「身在京城這種地獄,誰都會變魔鬼。」秦木表情冷漠。
段傲堂笑道:
「我知道穆家過橋抽板,裘壽年見利忘義,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何不聯手抗敵?」
「我並無所圖,只想段家後代安穩,不取敵人一分一文,如何?」
不料秦木仍然大手一揮,冷冷道:
「免了,我秦木不會再與任何家族合作。」
「段老爺子我十分敬重你,但奈何你代表的是段家,而不是一個普通家庭。」
說罷他便要起身離去,乾脆地讓段傲堂難以置信。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剛剛說錯了什麼?他為何突然起身離去?」
秦木離開後,段傲堂軟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喬羽嵐搖頭道:
「這個人……從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段爺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段傲堂斬釘截鐵道:
「我們段家再也不躲了,勢必與穆家抗爭到底,哪怕是亡族!段羽嵐你可清楚?」
聽到段傲堂喊自己的原名,喬羽嵐當即重重點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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