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喝一聲,他已顧不上郭銘,從布袋掏出一條柳枝,狠狠地鞭在了那隻泥手上。【記住本站域名】
「啊!」
一聲怪異的尖叫從坑底發出,但又很快恢復過來。
只因秦木手上的柳枝新鮮得很,不僅連表皮都沒剝掉,而且上面還掛滿了綠葉。
要知道陰魂最懼怕的,實際上是柳枝裡頭的柳樹芯。
秦木來時著急,只是從學校路邊摘的,根本就沒加工過啊!
「快!把這小子拉上去!」
他對著上面的人喊道。
說罷秦木猛然跳起,驅動渾身勁力,兇狠地向下壓去。
有如五指山蓋頂之勢,重重地落在陰邪之上。
不想「喀嚓」一聲,仿佛把他們和陰邪之間唯一一道屏障也踩斷了。
聽到這四分五裂的清脆聲響,秦木罵道:
「真踏馬缺德,拿塊破木門板就把人家埋了!」
在心裡罵了挖坑人一萬遍,他雙腳卻已經完全沒入「沼澤」之中。
說是沼澤,那只是一種感覺。
秦木此時只覺自己雙腿踩在無數隻泥手當中,那手好似蚯蚓一般纏繞著他。
並把他不斷向下拉。
他抬頭一看,辛虧郭銘已經被兩位同志拉住,不由鬆了一口氣。
正當秦木要大幹一場,郭銘卻失聲大叫。
原來他在正要上岸時,手抓在了坑邊的鬆土上,頓時就抓了空。
「啊!臥槽!」
郭銘這下意識一喊,不慎將口中的符鬆開,人也失重掉入坑中。
秦木手疾,瞬間伸手接住了他,但郭銘的身子仍舊離地面非常近。
他扭頭看向地面,平平無奇,但卻見秦木的雙腳逐漸沒入。
「別完全相信自己所見,這都是幻想。」秦木冷靜道。
「我……我。」郭銘嚇得完全說不清話。
秦木臂力驚人,單手舉著郭銘面不改色,同時腦中在思索對策。
他目前能用的資源太少了,看來道士也並不是那麼好當。
「看來得暴力一點。」秦木嘀咕道。
所謂力從地起,秦木現在先發力,奈何腳下像踩了。
辛虧他的太極拳能以柔克剛,負負得正。
隨即秦木在泥沼中划起了同樣輕盈靈動的太極雲步,頓時像是雲霧中翻騰。
「臥槽,秦木你會輕功啊!」郭銘這時清醒過來。
秦木沒有回話在,只是輕輕說道:
「待會我可能會誤傷你。」
「什麼?」
不等郭銘反問,秦木雙腳乾坤一定,腳下陰陽抵消,剛正堅牢!
地下那股吸力全然消失,他抓住機會,馬步咬地。
腹中丹田內力勢成火海,厚積薄發,如同雷霆萬鈞之力爆閃而至。
秦木嘴中當即咬住一道雷符,欲引天雷直貫天靈。
「電來!」他大喝一聲。
天邊烏雲之中,白閃涌動,突降下一道「馳援」秦木。
秦木睜眼欲裂,忙提醒道:「郭銘你頭往左側開!」
郭銘連忙側開,天雷當即從他耳邊堪堪劈過,空氣都被灼焦了,驚得他滯呆不已。
掠過他的天雷直奔秦木頭蓋骨,那裡早有勁力沖抵。
待秦木全身貫點,秦木提起雷霆一擊,眼中電光爆現,狠狠地砸向地面。
坑上幾人正要看向坑裡,卻被這耀眼電光刺得退避幾米。
再睜眼一看,郭銘已經不知道被誰扔了上來,嘴角猛抽。
土坑裡現在只剩秦木一人,他渾身冒著熱氣,還帶著絲絲焦味。
身上的衣服被燒穿了數個大洞,什麼敏感部位都盡顯無遺。
而他腳下的濕土已經被強雷劈成了焦土,再也軟爛不起來。
正是為了要這個效果,秦木才不惜以自身引雷。
辛虧他修習了武學卷,不然這道雷還真挺不過來。
「扔把鐵鏟下來。」他這時在坑裡喊道。
周乘帆心驚肉跳地看向坑裡,說道:
「秦木,剛剛天上下雨打雷,好像劈進了坑裡,你沒事吧?」
「沒事,劈的就是我。」秦木一臉雲淡風輕。
「啊?」
接過鐵鏟,秦木用力朝底下掘去,像敲在了烤焦的鍋巴上。
腳下的泥乾脆焦臭,還有一些烤成炭的木頭。
他用力鏟動,把所有廢料都揚上兩米高的坑邊,看得兩位同志一驚一乍。
過了十幾分鐘,兩人不安地朝裡頭問道:
「同學,你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挖出來了。」
說著這話時秦木一手拍在了岸邊,把自己整個人都撐了上來。
眾人此時迫不及待地朝坑裡看去,不禁五官扭曲。
那不爭氣地郭銘一開始看還不知道是何物,看清後當即胃酸翻湧,跑到一邊吐去了。
還是兩位同志見多識廣,嚴肅道:
「出人命了!」
周乘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不由掩目避開,他難過地坐在泥地上,神情痛苦。
「江城大學是育人教才的福地,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校長先不要難過,人不是在學校死的,只是屍體被奸人轉移至此。」
秦木鎮定道。
「喔?」周乘帆立馬精神過來。
此時的深坑裡,正躺著一具腐化了一半的屍體。
其一半的骨頭裸露在外,另一半則還在被蛆蟲蠶食。
而且這裡說的一半,是那種不規律的,如同狗啃過的「一半」。
「不對,這屍體既然被埋裡頭,隔絕了空氣,怎麼會長蛆?」
有經驗的同志提出疑問。
「很簡單啊,說明有人特意為屍體留了空間,一開始我們踩在它身上的木門就是如此。」
「屍體上方被簡易的結構架空,使得它周身不僅留有空氣,還被泥水浸泡,日復一日。」
秦木搖頭道。
還有最後一句他沒有告訴眾人。
便是此做法正好符合封鬼三要素,是能逼得小鬼怨恨成厲鬼的做法。
而且這次跟深京大道埋泥管不同的是,挖坑人並沒有為屍體上符。
也就是說,他們只是想讓這屍體化為厲鬼,並讓它無法無天,而不是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誰想害江城大學……」
秦木忍不住嘀咕道。
「秦木現在該怎麼辦?」郭銘打斷了他的聯想。
秦木反應過來,才想起坑裡那玩意還沒處理。
現在只是坑挖開了,但那廝還「健全」著呢。
「估計給劈傻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秦木看著裡頭的屍體說道,同時他無奈搖頭。
不知道是誰家的親人,被奸人害命,從而被送到這裡禍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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