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碰上的可不是小打小鬧,即便真在校內丟了命,怨氣也不會波及整座學校。【記住本站域名】
怕是嘴裡含著天大的冤,甚至可能是被人禍害的。
冷靜過後,秦木想到背後牽扯不少,絕對是一場硬仗。
而此時他乾坤袋不在身,倒成了他實踐道術的絕佳機會。
「爺爺說的沒錯,要成為天師,必須能將道相二術都運用得爐火純青。」
領悟到自己不能永遠藉助法器,秦木才意識道術的奧妙。
「就地取材,拾木為劍,天地萬物,皆有克者。」
「我明白了。」
呢喃過後,秦木快步離開了宿舍,倒不是去安頓同學。
反而是從後門徑直離開了學校,不知所蹤。
另一邊,郭銘闖入廣播室,拿起麥克風就喊道:
「各位同學,學校內有毒氣擴散,請大家快速原地學校。」
「千萬別在校內任何角落停留。」
一眾學生這時才明白為何踏入學校就不適。
也管不上學校里為何會有毒氣,只顧著拼命離開學校範圍。
這都是郭銘善意的謊言,不然他真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勸大家離開。
「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背後傳來一聲嚴喝,郭銘扭頭就看到他在這學校最畏懼的人。
「老周你怎麼還在這,快離開,有毒氣!」
「你小子平日怎麼胡作非為我不管,不尊稱我做校長也算了,我絕不能讓你在學校搗亂!」
來人正是江城大學的校長,周乘帆。
他跟這個終極留級生郭銘已經鬥智鬥勇多年,兩人甚至都已經斗出了感情。
所以郭銘乾脆喊他做老周。
只是此時的「老周」中氣十足,臉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有事。
「如果真的有毒氣!我這副老骨頭怎麼還能扛住?」
周乘帆質問道。
郭銘百口莫辯,抬頭就看到周乘帆的老拳打了過來。
「哎喲老周不關我事啊,是秦木教我這麼說的,大家真的要馬上撤離學校!」
「秦木?」
突然想到這個年輕人,周乘帆思緒翻湧,要知道他的腿還是對方治好的。
「即便學校真出了事,也不能胡說八道,到底是什麼讓學生不適的?」
周乘帆執意追問。
郭銘無可奈何,只好在對方耳邊說了「那玩意」之類的話。
「秦木在哪?!」
周乘帆反應奇怪,倒沒有懷疑,但頗為激動。
「不知道,最後見他是在宿舍。老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叫我周校長!」
周乘帆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郭銘腦後……
給秦木去了電話,那頭的他似乎非常忙碌。
「同學們都撤走了嗎?」
「差不多了,秦木還有個奇怪的事,周校長也在學校,但他一點事都沒有。」
「喔?報警,然後在後門口等我。」秦木頗為驚訝,但還是草草交代過後掛掉了電話。
周乘帆追問道:「他怎麼說?」
「讓我們報警!」
「那……那是說什麼理由讓人家出警呢?」
郭銘看著周乘帆,兩個人隨即四眼懵逼。
幾分鐘後,秦木從後門匆匆趕回。
唯一的變化是腰上的布袋已經滿滿當當。
進門便看見郭銘和周乘帆身邊站著兩位警員。
「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來了兩個同志?」
秦木把郭銘揪到了旁邊。
「多大的事!我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是騙他們說學校食物中毒才來了這麼兩人。」
「對了,他們兩位大哥怎麼一點事也沒有,是體質太好了?」
郭銘迷惑不已。
「人家頭頂帽徽有皇氣,自然百邪不侵。」
秦木說罷便上前與兩位同志交涉:
「兩位同志,聽我一句勸,待會無論發生什麼都沒摘下帽子和制服。」
「這裡其實發生了兇殺案,歹徒還藏在校內,萬一他把你當平民捅了就不好了。」
兩位警員相視一眼,倒也找不出秦木話裡頭有什麼不妥。
但周乘帆卻快暈了:
「剛才是毒氣擴散,現在還發生兇殺案了?秦木你到底在搞什麼?」
秦木沒有回話,看到眼前之人毫髮無損,他不由打量起周乘帆全身上下。
很快就發現對方胸口中間的微微凸起,顧不上冒犯,他乾脆地伸手探向周乘帆頸後。
兩指輕輕一捏,便將一個玉佛吊墜摘了下來。
這一摘,周乘帆頓覺天旋地轉,雙手胡亂撲騰,抓在了秦木手上,差點就倒了下來。
看差不多了,秦木連忙把玉佛戴回在對方脖子上。
周乘帆如釋重負,大口喘起了氣。
「周校長你現在知道學校出什麼事了嗎?你沒事,是因為身上有佛光普照。」
「現在人手短缺,你也跟著來吧,但要記住千萬別弄掉這玉佛。」
秦木提醒道。
周乘帆錯愕地點了點頭,這是秦木第二次在衝擊他的無神論思想。
從兜里掏出幾個摺疊起來,不知內容的符,秦木分發給另外四人。
「待會如有不測,馬上將這符咬住,至少能挺一會。」
他一連串動作下來,兩位同志早就生疑了,忍不住問道:
「我們警力有限,你們到底需要什麼幫助?」
秦木頓時瞪著雙眼看向他們,眼裡浮光流動,深邃奧妙。
他認真道:
「這學校里確實死人了,我這就帶你們去找,這符必須留著,用不用待會自己決定。」
不知為何,秦木似乎什麼都沒有說,但兩人卻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頓時自動自覺地把符揣進了兜里。
「帶路吧。」一個同志喊道。
秦木沒有說話,掏出一張尋常在送葬路上撒的圓形黃紙,放在了地上。
這一放,四周頓時白日生怪風,似乎有事物想要將黃紙吹走。
秦木一指按著黃紙始終沒有發手,這是那陰邪知道這黃紙是送葬用的。
也就是專門勾死魂的玩意,害怕自己抵擋不住誘惑就露出馬腳了。
「躲什麼!這是你遲早要走的路!」
秦木朝著不知道哪個方向挑釁過後,又對郭銘喊道:
「捧一手黃土過來,必須是黃土!」
郭銘愣了愣,連忙到旁邊花圃用手挖了起來。
殊不知這幾天都在下雨,挖出來儘是黃泥。
秦木見狀眼神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道家行內有一句土話,叫「趁地軟」。
指的就是正月過後到清明時節之間這段時間,春回大地春雨來。
連日雨水把土地浸濕,看似生機勃勃。
實則是老天在為死人鬆土,好讓他們及時過上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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