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務之急是活命,田修機此時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記住本站域名】
但他早已準備好後手,在萬般痛苦之際,他撒開了藏在身後的手。
一件黑色物事隨之跌落在地,秦木定睛一看,頓時睜眼欲裂。
他想要去抓住,奈何已經為時已晚。
那黑物落地後如老樹紮根,吸附在地面不斷蠶食地底陰氣。
逐漸化為一樣至陰極邪之物,秦木也在這時意識模糊。
他不知不覺間鬆開了田修機,後者當即如釋重負,但受傷不輕。
反觀秦木,此時已經對肉身失去控制,似乎意念被綁架。
他看著地上的黑物,難以置信地看向田修機。
「咳咳!很驚訝吧?是不是完全沒想到我有這一手?」
「你們相師永遠都那麼天真自大,特別是你這種毛頭小子,一點心眼都不留。」
「這顆太陰匯石,就是我送你的陪葬品!」
田修機咳著血狂笑道。
這時秦木的大腦里不斷迴蕩著近東的聲音,它也同樣痛苦。
而且失去自控力,正操縱著秦木的肉身朝那太陰匯石靠近。
此物取自於地府守門陰獅身上的石材,堅守過億萬陰魂路過鬼門關。
本就是至陰極邪,令無數陰魂攀附靠近之物,連近東此等鬼王也不例外。
感受到黑石上散發的濃郁陰氣,它骨子裡的天性馬上就被喚醒。
近東想到的,只有將這顆太陰匯石貪婪地享用,如同吸血鬼蠶食血液一般。
「秦木哥哥……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不斷朝秦木傳達自己的無助,但操縱秦木的舉止絲毫沒有停止。
秦木一時間也無能為力,畢竟他將肉身交給近東已是窮途末路。
現在更是已經無路可退,因為他連自己一根手指都操縱不了。
眼見著田修機得意地走到自己面前,秦木呼吸都急促起來。
雖然對方已經受傷,但要了結無法自控的自己,是再簡單不過。
「呵呵,九重厲鬼和鬼王,以後全都為我所用。」
「小子,這真得多謝你呢,放心吧。」
「我會讓你走得儘量少點痛苦……」
說著田修機掏出了一把最尋常的小刀。
秦木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會交代在如此兇器上。
「近東,你快走吧,不然他會將你收服,讓你干傷天害理之事。」
「不!我要是脫離你的肉身,秦木哥哥你會馬上沒命的。」
近東想到秦木先前受的重傷,怎樣也不願意離去。
但它若是不肯放棄秦木的肉身,將會被太陰匯石一直吸引。
「你即便不脫離,我也快被他捅死了,我想起碼也得保住你。」
「你快回44號鋪,找到裘老頭,讓他送你歸陰!」
秦木痛苦道。
「秦木哥哥……」
看到秦木雙眼無神,田修機一眼就看出他還在腦子裡跟近東溝通。
「死到臨頭還敘什麼舊!下地獄相見吧!」
一刀直鑽秦木心窩,刀未至,秦木已感受到剜心之痛。
他咬緊牙關,挺直腰杆,就算死他也要頂天立地地死去。
「有一百種方法能活命,你竟然一種都想不出!」
「在這原地等死,真給你爺爺丟臉!」
千鈞一髮之際,裘老頭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像是春回大地,旱逢甘霖一般,一副死態的秦木頓時精神煥發。
裘老頭此時一身道袍拂塵加身,儼然進入了完全戰鬥狀態,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他揮動拂塵,朝田修機手中鞭去,當即射出一縷塵毛。
那塵毛在強大的勁力之下,在空中外直中正,如同利鏢。
乾脆利落地擊落了田修機的手中刃,後者抬頭一看來者,頓時大驚失色。
他臉上的表情如同昨晚一般,但現在田修機可不能再逃走。
埋管之事,他若是沒完成,回到黑玄門也難逃一死。
田修機猛退十米,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而裘老頭一落地,便抬腳將太陰匯石踩碎踢散,秦木這才恢復意識,重操肉身。
「愚笨!為了活命竟然選了最蠢的方法!」
「涌血保陰要選一般的小鬼,不然三魂七魄壓不住,肉身就丟了!」
「還有那太陰匯石,只要稍用搬山符就能隔空移物,移開30米就無效了,哎!」
裘老頭一個勁地數落秦木,嘴上教訓他為什麼要等死。
實際上心裡一陣後怕,若是自己再來晚半步,他這輩子都後悔莫及。
「師傅,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吧?」
田修機這時喊道。
秦木一愣,難以置信地看向裘老頭。
「哼,別喊我師傅,我早就當你這個徒弟死了!」
「欺師滅祖,遁入魔門,殺人滅口,無惡不作,簡直是我道門之恥!」
裘老頭氣憤道。
「道門之恥倒談不上,畢竟自我加入黑玄門,就再不屑使用道術。」
「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丟你的臉。」
「反倒是這位師弟,倒是砸了你的腳哈哈。」
田修機看向秦木嘲笑起裘老頭。
「廢話少說,昨晚我念在往日師徒之情將你放虎歸山。」
「不想你絲毫沒有忌憚,今日反而還大張旗鼓,藏陰滅口。」
「此等劣行,天地難容,我必須要清理門戶!」
裘老頭拂塵一拍,立刻瞪腳朝田修機撲去。
秦木目瞪口呆,尋思這老頭平日老態龍鍾,真動起手來竟如此靈活。
田修機暗呼不妙,他還想好該怎麼對付裘老頭,不想對方直接動手了。
裘壽年在京中久負盛名,實力不容小覷,何況田修機還負傷在身。
「把紙人燒掉,用葫蘆把灰煙收集起來,別再讓那鬼王在你體內!」
在半空的裘壽年不忘對秦木提醒道。
後者一臉迷惑,現在讓近東脫離肉身,自己豈不是會重傷而死?
而這邊裘老頭已經與田修機交手,那拂塵看似柔軟,但每一擊都鏗鏘有力。
田修機一路倒退,腳下塵涌不斷,步履迷亂,處於絕對下風。
這時裘老頭停下攻擊,負手而立,喊道:
「你有傷在身,贏了你也勝之不武,我讓你一臂。」
田修機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圖,不屑道:
「呵呵,想讓我輸得心服口服,破我道心?」
「看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心軟,無能!到這個地步還想留我活口?」
「沒必要了,工程趕不上了,我回去也得沒命!倒不如戰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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