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頭笑道:「稍安勿躁,今日我們兩師徒定給你個交代,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希望如此……」
回方才秦木的話讓他耿耿於懷,但思索再三,他還是決定先完成此行目的。
既然都已經明牌了,沈繁笙也不裝了,乾脆脫掉帽子,大方進行接下來的競拍。
至於穆秀蘭那邊,他想著事後再給一個交代。
秦木回到座位上的沈繁笙思緒萬千,甚至有了馬上離開的念頭。
畢竟到裘老頭身旁,剛坐下便問道:「師傅,方才那位沈先生是……?」
聞此言,穆秀蘭不禁發出自嘲的笑聲。
老娘心都被你傷透了,你到頭來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裘老頭隨後道出沈繁笙的身份,秦木嘴巴都合不上了。
自己短短一天時間之內,竟然接觸了兩大望族的掌權者?
這讓誰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但冷靜下來後,他又有所不安,畢竟自己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秘密……
走神之際,接下來的競拍也有序開展,但接下來的物件都不入秦木的法眼。
裘老頭也是連連搖頭,尋思這屆的物件真是魚龍混雜。
「幾乎全是古董,只有一兩件稍微跟法器沾點關係。」
一旁的穆秀蘭聞言不由臉燙,畢竟她是這次主辦方,顯然要負點責任。
「穆門主你也不用擔心,目前來說,上清鳳簫已經是這裡頭最有用的了。」
「這物件我自己都看走眼了,實際上此物作用遠比秦木口中說的那般驚人。」
「他在眾人面前有所保留,完全是為你著想。」
裘老頭細聲說道,穆秀蘭連忙看向秦木,後者也是輕輕點頭默認。
俗話說財不可外現,穆家得了一個寶貝,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這穆秀蘭並不滿足,她想要的是能夠影響整個穆家的寶貝。
而秦木並沒有鬆懈,注意力始終放在競拍名冊上。
實際上有一個物件再一開始就引起他的興趣,只是許久還未拿上來。
看圖片,那是一本「通書」,因為聽起來不吉利,外人一般稱為「通勝」。
此書並不是什麼奇經異典,只能用以看吉日,測風水,定良辰。
一般的神棍手上都會人手一本,給客戶看風水的時候,他們會一手拿羅盤,一手持通勝。
而街邊的算命佬通常也會有,但沒客人的時候,他們一般用這書來墊著坐。
倒不是因為此書毫無作用,而是個中內容幾乎沒有人能看懂。
就拿一般的大媽來說,她們買來只是想看看生肖運程,給喜事定個吉日。
此類書在市面上版本眾多,但裡頭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經驗,內容見仁見智。
秦木自然不會對裡面的內容感興趣,畢竟天機命數他腦子裡早已倒背如流。
掐指一算便能巧定緣理,只是那圖片中的通勝,似乎他見過的有些不同。
太厚了!
一般的通勝會字典稍厚一些,但此書卻厚出了足足二分之一。
而且變厚的原因顯而易見,是書中夾雜的其他內容。
看圖片,秦木發現此書側方的頁面,明顯有一段紙張的顏色跟其他部分不同。
顯然這一部分就是加進此書的內容。
而且這顏色他格外熟悉,幾乎跟入相訣原卷一模一樣。
先不說這段紙張是否為入相訣殘卷,但看紙張的泛黃程度,兩者起碼也是年代接近的產物。
想罷,他非常想要將此物端在手上細細察看。
但差點忘了,自己還身在競拍當中,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
反應過來,秦木耳朵里再次湧進現場的聲音。
拍賣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個陶瓷花瓶又被一豪族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
場面一度令人唏噓,秦木一眼就看去就知道那玩意是個清代花瓶。
除了放在家中,一點作用沒有。
而且這玩意在古董店裡比比皆是,估計價格不到十分之一。
但買賣是你情我願的,這些家族等了足足一年,就為了在今日放手一搏。
若是博得了法器,此後福運雙全!
若是賭錯了,只能重新抖擻。
生怕錯過了一般,眾人看到任何物件都奮力競價。
這種行為在秦木眼裡,就像是流浪漢在垃圾場裡挑廢品。
走運的還能撿到修修還能用的家電或者半舊的球鞋。
倒霉的就只能撿到垃圾!
無奈之際,他在意的物件便呈了上來,現場的人頓時一陣噓聲。
「這是什麼破書?真以為我們好糊弄啊?」
「前面那幾件古董我忍了,現在是毫無底線了?」
「這不就是通書嗎?誰稀罕這玩意啊?」
眾人噓聲連連,穆秀蘭更是不敢扭頭。
她對法器並不了解,競拍之物完全是由專人處理的。
但既然能拿出來,此物定然有非凡之處。
這時台上的德叔宣布道:
「接下來的是144號藏品,歷史中並無記載信息,暫無命名。」
「此物在三天前從安省出土,經專家鑑定紙質後,為春秋時期產物。」
「全書保存可是奇蹟一般完好,可以正常閱讀,在出土後便馬上送到京城。」
「看其外表乃是傳統的通書,但個中內容,世上還無任何人得知。」
「若是各位有人好奇其中的神秘,歡迎競價,起拍價不高,一百萬!」
雖然此物平平無奇,但在德叔一番包裝過後,頓時蒙上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世上還沒任何人知曉其中的內容,這一點就足夠吸引眼球。
畢竟富豪們的虛榮心是非常可怕的,在眾人面前第一個翻開此書還挺過癮的。
若是裡面的內容奧妙神奇,那就更賺了。
而且起拍價只要區區一百萬,這對所有人來說都不值一提。
即便此書是無字天書,也沒有人覺得心疼。
想罷,秦木頓時就緊張起來,因為現場誰都拍得起,就他拍不起。
而且此書不出意外的話會引起所有人的競拍,情況將異常焦灼。
他現在還能坐在這,完全是因為穆秀蘭的任務。
但此物對穆家可以說毫無意義,秦木不由為難地看向穆秀蘭。
「你別告訴我你想拍下此物。」
穆秀蘭看到秦木的表情,才剛消氣的她又暴躁起來了。
「穆門主,方才的事我欠你一個道歉,但此物我真的非常需要。」
秦木久違地露出卑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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