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老闆也豁出去了,那怕這焚化爐給燒壞了,他也得送走裡頭的「瘟神」。【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焚化爐在之後火力全開,最終火焰與冤魂靡戰了七分鐘,終於戰勝了對方。
眼見著爐子裡的火苗漸漸微弱,裘壽年把捏成小團的路引塞進公雞的嘴裡。
手又在其後脖按壓幾下,公雞瞬疾就活過來。
而且其還在有目的性地走動起來,最後立在一處牆邊開始「罰站」。
另一邊,裘壽年把另一張路引扔進爐子裡,就著最後一點火苗給燒了。
很快一股青煙便生在了爐里,眾人只覺是遺體最後的煙霧。
但秦木一眼就看出那是逝者的魂魄。
「終於出來了。」他舒了一口氣。
願意現身,就證明對方願意接受裘壽年的處置。
裘壽年沒有跟他廢話,用桃木長劍指著它嚴聲道:「跟劍走!」
仿佛是人被槍指著後腦勺,冤魂被長劍指引向公雞的位置。
待其一靠近,裘壽年便揮劍在其身後,朝雞冠的朝向一拍,冤魂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是被裘老頭打入了牆裡一般,看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藉助公雞找到陰路方向,大開眼界了。」
秦木內心佩服道。
同樣是以路引混入陰間,但秦木的做法是冒充冤魂,會有黑白雙煞來收魂。
但裘老頭顯然是知道這無名冤魂陰間不收,所以只好強行打開陰口,讓其上路。
而秦木沒猜錯的話,裘老頭在路引上應該偽造了無名冤魂的身份。
這倒讓他挺好奇到底對方寫的是哪個人……
把公雞嘴裡的路引掏了出來,裘壽年又招手把方老闆喚了過來。
不想那廝卻一動不動,雙腳還在發顫。
「你慌什麼?沒事了,都走了。」裘壽年沒好氣道。
方老闆聞言這才將信將疑地走了進來,裘老頭便把剩下那張路引遞給他。
「把這東西拿去一里地開完燒了,必須完全燒掉。」
「這……那爐子裡還有點火,扔進去燒了不就得了。」
方老闆為難道,顯然不想接過那玩意。。
「混帳!你可是想那玩意再回來?」
裘老頭直接破口大罵,罵得方老闆屁都不敢放,連忙讓人去照辦了。
這時方老闆看著爐子那頭,欲言又止,裘壽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可別想,遺體我燒了,魂我也送走了,現在沒我的事了。」
方老闆頓時就委屈起來:
「裘掌柜啊你就送佛送到西,再幫我這最後一手。」
「別說我,我手底下的人也不敢碰啊,今晚真的太嚇人。」
「而且這事你也是行家,你就當是個教學徒弟的機會。」
「你放心,報酬我絕對讓滿意!」
他這話聽得秦木是一頭霧水,這遺體也火化了,還有什麼事沒辦?
裘老頭吐了一口濁氣,沒好氣道:
「我先說明了,你們得自己埋。」
「好好好,這肯定沒問題。」方老闆欣喜道。
秦木忍不住問道:「掌柜的,你們說的是什麼事?」
「撿金。」
「撿金是什麼意思?」
「拾骨啊!不然骨灰盒是幹嘛用的?燒他難道是為了聞個香嗎?」
本來就累了一晚上的裘壽年,終於不耐煩地吐槽了一番。
秦木一臉尷尬,卻見裘壽年此時還在盯著他。
「這事,你干。」
「啊?掌柜的,我真沒幹活這活,壞了規矩就不好。」秦木老實道。
「這無名骨還不值得我裘某親手撿,而且你是學徒,怎麼能不會撿金!」
裘壽年態度堅決,秦木雖不樂意,但也只好答應下來。
待其戴好手套,裘老頭便示意秦木按下焚化爐的抽風開關。
「不對吧?一抽那裡頭的骨灰不就都沒了嗎?」
「胡說!你體內的骨頭難道不是一根根的嗎?」
裘壽年翻起了大白眼,一旁的方老闆也解釋道:
「小兄弟,骨灰分兩種,全骨和全灰。」
「全灰才是粉末狀,得把燒剩下的骨頭進行敲碎碾磨才得到。」
「而現在裡頭的是全骨,裘掌柜交代過這具遺體必須得葬全骨。」
秦木不解道:「必須葬全骨是有什麼講究嗎?」
「此魂本來就走得不情願不安樂,再把它磨成灰怕是會招恨,晚上就到夢裡找你!」
裘老頭用極其陰森的語氣在秦木耳邊說道。
還想著嚇唬他一跳,但秦木只是一陣假笑,波瀾不驚。
把抽風打開,爐子裡頭除了遺體的骨架,其他多餘物資燒余的細灰都被統統抽走。
而骨架也在抽風的作用下持續降溫,幾分鐘過後,方老闆便停下了抽風。
「溫度差不多了,可以上手了,這裡就交給兩位了。」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火化間,生怕死在這裡。
裘壽年也翹起了手,示意秦木動手。
秦木一咬牙拉出了焚化台,一股複雜的氣味隨之撲鼻而來。
燒焦味,柴油味,甚至還有一絲熟肉味,讓人聞得非常難受。
「呸!」他忍不住吐了幾口唾沫,才想起有準備好的口罩,馬上就給戴上了。
「聞著吧,沒幾次就習慣了,相比起鬼,其實在這更能直面感受死亡的沉重。」
裘壽年語重心長道。
秦木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嚴肅,只好點了點頭。
「現在我該怎麼做?」他問道。
「沒什麼複雜的,把骨頭輕放到骨灰盒裡就好。」裘壽年隨意道。
秦木聞言便取來了方才的骨灰盒,放在了焚化台邊上。
正要摸起頭骨,裘壽年便一掌拍到他手上,皮膚甚是火辣辣的。
「從腳上開始撿,最後的頭骨得放最上面。」
「好。」秦木無語道。
開始從最腳下的一塊骨頭撿起,剛拿起來湊到眼前就發現了不妥。
以為是眼花了,他又側身讓後頭的燈光照過來,發現骨頭確實是呈現黑灰色的。
「掌柜的,這骨頭眼色不對吧?」秦木忍不住問道。
裘老頭見狀不由也戴起了手套,他接過骨頭,用力在表面揩拭了幾下。
黑灰並沒有褪去,說明這顏色是從骨子裡往外滲的。
「中毒了?」他嘀咕道。
隨後裘壽年又拿起其他部位的骨頭,發現幾乎全副骨架都是黑灰色的。
「全身中毒!」
他大吃一驚,事情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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