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秦木剛剛又被一家公司拒之門外。【記住本站域名】
他頭上頂著熊熊烈日,汗水打濕了嶄新的制服。
秦木呼了一口濁氣,正打算去見下一個客戶,一輛瑪莎拉蒂突然停在了他身旁。
「秦木,快上車!我來接你赴宴。」陸月呼喚道。
看到來者,秦木有些意外,但他現在可沒空敘舊。
「不好意思,我還要工作,晚點再說吧。」
陸月解釋道:「什麼工作,你這幾天做的都是無用功,那都是劉部長消遣你的,他已經被解僱了。」
「什麼?意思是我這幾天全都白幹了?」秦木心態突然有些炸裂。
他本以為自己若能談成一單,得到的提成都足夠這個月生活費了。
「是的……但這件事集團會作出賠償的,實在很抱歉。」陸月一臉愧疚,即便與她無關。
秦木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自顧自地跳上了車:「走吧。」
車子轟然啟動,不一會就駛入了江城最出名的五星級飯店,江中宴。
秦木對這富麗堂皇的裝修並不在意,他只是慶幸今晚能省一頓飯錢。
下車後陸月一路迎在前頭開路,旁人不由倒吸一涼氣。
何方神聖能讓陸家小姐這般卑躬屈膝?
再看後頭一人,竟是一身的臭汗。
推開飯店最高級的包間,陸家三父子早已嚴肅等候。
陸承安當即站起,臉上儘是內疚之色,身旁二子也連忙起身。
「秦先生辛苦了,快快入座!」他快步來請。
秦木似乎並不領情,手微微一擋,自己去坐了下來。
這一幕陸承安看在眼裡,心頭不由一揪,待眾人都入座後他便呵斥道:
「陸風!跪下!」
曹榮芳一愣,小聲說道:「承安你這是幹什麼,客人還在這呢。」
「我就是讓他給秦先生跪的!」陸承安拍案而起。
他指著陸風繼續罵道:「對我知情不報,還給秦先生落井下石,濫用職權,與高層狼狽為奸,你真是丟我陸家的臉!」
陸風慌張道:「爸,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秦先生救了我一命,你得罪他是不是想我早日歸西,好坐上我的位置?跪下!」
看到陸承安如此憤怒,這還是陸風生平第一次。
他不敢怠慢,「撲通」一聲便朝父親跪了下來。
「我說的是給秦先生賠禮道歉!」陸承安命令道。
此時的秦木沒有理會這場鬧劇,他自顧自地夾菜,畢竟已經好些天沒有嘗到油味。
聽到自己的兒子要向一個鄉下人跪下,曹榮芳這時也不淡定了。
「承安,何必要做到這個份上,讓小風斟茶道歉就好了。」
陸承安轉臉一瞪,沉聲道:「你知道我這次指的不是一件事!」
曹榮芳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倒也不敢再說話了。
她嘆了一口氣,躲過了陸風的眼神。
見母親此時也不幫自己,陸風不禁咬牙切齒。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秦木身旁艱難地跪了下來。
「秦先生,是我衝撞了你,我非常抱歉。」
秦木此時背對著他,絲毫不領情,只對著陸承安笑道:「陸董事長,你還是直接說事吧,不用來這一出。」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頓時就僵住了。
陸承安嘴角微微抽搐,尋思這年輕人這麼就直接看穿了自己。
而仍在跪著的陸風拳頭緊攥,沒想到秦木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一顆怨恨的種子突然就種在了他的內心。
「額……呵呵,秦先生真是眼明,不過我們陸家的道歉是絕對真摯的,我們先吃飯吧!」
陸承安如坐針氈,他強忍著尷尬,招呼著大家動筷。
而曹榮芳也小聲呼喚陸風起身,不想後者冷哼一聲,直接摔門而去。
「這……」
「別管他,我保證他很快就會夾著尾巴回家!」陸承安沒好氣道。
眾人大快朵頤過後,陸承安端來了白酒,坐到秦木身旁,閉眼咽了三杯。
「秦先生,一切誤會都在這酒里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陸風可好?」
秦木不解道:「原諒?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裡,你多想了。」
這話的意思實際上是「我根本沒把陸風放在眼裡。」,說得陸承安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一轉話鋒:「以秦先生的能力和恩情,當業務員根本就是暴殄天物!現在業務部部長的位置正空缺,你看?」
秦木推開對方的酒,端起茶道:「無功不受祿,我沒學歷沒經驗沒時間,無法勝任此職。」
「秦先生救我陸某一命,即便要我陸家半壁江山也不為過,何為無功呢?」陸承安都快急哭了。
「一碼歸一碼,救你的人情,當時你已用車費償還,我們兩清了。」
「若是真要算清楚,希望陸董能結算我這幾天的工資,以底薪標準算就好。」秦木認真道。
看到對方這般油鹽不進,一向脾氣好的曹榮芳也有些坐不住了。
在江城成名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不給陸家面子。
「秦先生,你這話是……」
還未說完,她便被陸承安給按住了。
後者沉住氣道:「好的秦先生,你是日結兼職,工資我會讓小月馬上核算發放,希望你繼續為我們公司服務。」
「如此甚好!」秦木點了點頭。
這一頓飯吃得並不和諧,秦木很快便藉故告辭,留下一桌子受挫的陸家人。
「此子非等閒之輩啊,一心只想跟我們陸家撇清關係,數目分明,心中怕是有更高遠的抱負。」
陸承安嘆息道,秦木越是這般,他就越說心痒痒。
一旁的曹榮芳幽怨道:「承安,你今晚這樣做,是不是讓小風太難堪了。」
陸承安此時冷靜了些,倒也頗感懊悔,跪下一事,確實有些降了陸家的臉面。
「希望那小子自己能反省吧……」
說罷他又道:「陸家現在表面雖風平浪靜,但實則激流暗涌,不知何時又遭毒手,我該從何尋求庇護,唉。」
看到父親這般愁容,陸月雖然不說,但都記在了心裡。
思索片刻,她提前離席追了出去,驅車找到了在等候公交的秦木。
「秦先生,這麼晚已經沒有公交車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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