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海星宣布,他不再允許張楚的小店賣符籙之後,柳海星得意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他心中想像著張楚的驚慌或者懵逼,想像著張楚急忙求自己,要繼續合作。
然後,他就可以告訴張楚,讓張楚離宋敏君遠一點。
還可以告訴宋敏君,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所有跟你有關的人,別想跟我柳家合作!
甚至,柳海星想像著,張楚埋怨宋敏君的樣子,想像著宋敏君驚慌,又不得不一起求自己的樣子。
這一刻,柳海星的心中,充滿了某種快意。
然而,想像中張楚求饒的場景沒有出現。
反倒是葉蕾那個小店員,忽然開心的喊道:「哇,真的嗎?」
那開心的表情,不像是被斷了合作,反倒像是撿了錢。
此刻,柳海星看看張楚,看看宋敏君,發現張楚和宋敏君一點鳥他的意思都沒有。
他再看看一臉開心的葉蕾,終於忍不住喊道:「你是沒聽清楚我的話麼?我在說,從今天開始,你們鐵口直斷店,不許再賣松下集團的符籙了。」
柳海星的目光盯著張楚的臉,很想看到張楚的惶恐。
然而,張楚卻面無表情,甚至有一點點不耐煩。
反倒是旁邊的葉蕾,用力點頭如小雞啄米:「我聽清楚了,我聽清楚了,那什麼時候解約?快一點解約吧!」
「你腦子不好用吧?」柳海星不可思議的驚呼。
要知道,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求著加盟松下集團的符籙店。
如今,隨意一家店的加盟費,都漲到了一百萬,還需要送禮托關係,才能拿到代理權。
而能夠賣符籙的店面,都是躺著數錢。
結果,他們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柳海星覺得,他們的腦子壞掉了。
葉蕾則喊道:「我們老闆說了,你們的符籙都是垃圾,我們早就不想賣你們家的符籙了。」
「現在,你主動提出來解約,正好我們可以不用交違約金,你簡直是我們的及時雨!」
柳海星呵呵一笑,神色恍然,仿佛看穿了葉蕾的陰謀。
此刻,柳海星笑道:「呵,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跟你們解約了?幼稚!」
「想解約是吧?好,現在我就給總部打電話,你給我等著!」柳海星冷笑道。
說著,柳海星便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撥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一直關注著張楚或者葉蕾的表情,希望能從他們臉上看到錯愕,或者懊悔。
結果,張楚仿佛沒事人一樣,對葉蕾說道:「退了小八嘎的符籙之後,咱們店的格局不用變。」
「還有,那些垃圾符籙,肯定有不少投訴者,雖然是八嘎的符籙垃圾,但畢竟是從我們店賣出去的,葉蕾你挨個給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換能用的符籙。」
「好的老闆!」葉蕾說道。
柳海星驚了,這些人,怎麼一點兒都不慌啊?沒看到我的電話快要打通了麼?
此時張楚又看向了宋敏君:「對了,申請專利的流程,我不是太熟悉……」
宋敏君立刻開口:「張哥,我們宋家有專門的團隊,您如果想要申請什麼專利,全交給我。」
其實,宋敏君也不熟悉怎麼申請專利。
但是,只要張楚有需求,她絕對不會說她不熟悉或者不懂,她只會立刻把所有的事情安排。
而此刻,柳海星終於打通了總部的電話。
他有些氣急敗壞,惡狠狠的說道:「現在,給我取消金陵,鐵口直斷店鋪的合作資格!」
「什麼?違約金?退還加盟費?」
「不就是三倍的賠償麼,賠!」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了我,以後別想賣松下集團的符籙!」
「對,我負責,立刻取消他們的合作關係!」
啪!
柳海星掛斷了電話。
旁邊,葉蕾眼淚汪汪:「好人吶!」
張楚也激動起來:「嗯?還有三倍的賠償?」
葉蕾有些痛苦:「哎呀,當初咱們加盟的時候,加盟費很低,只要二十萬,三倍也才賠償咱們六十萬。」
「要是當初拿兩百萬加盟費就好了……」
宋敏君微微一笑:「蕾蕾,這你就算錯帳了。」
「為什麼?」葉蕾不解的問道。
此時宋敏君說道:「當初他們找你加盟的時候,他們的銷售渠道還沒完全打開,所以跟你的合約中,有單方面毀約,賠償三倍加盟費的條件。」
「現在,他們那種兩百萬的加盟費,根本沒有賠償條約,他們想解約,隨便找個理由就行。」
實際上,張楚小店當初加盟,合同都是宋敏君幫著看的,她對其中的道道十分清楚。
而葉蕾一聽,頓時罵道:「這些小八嘎好壞!」
很快,葉蕾接到了松下集團總部那邊傳來的解約信息。
宋敏君直接說道:「蕾蕾,你不要自己去跟他們談,等會兒我喊幾個律師來,跟你一起談。」
「好!」葉蕾十分開心的回答道。
柳海星則一臉的茫然,因為,直到這一刻,他都沒能從張楚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懊悔。
而此刻,張楚則揮揮手,仿佛揮蒼蠅一般:「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滾出去吧。」
柳海星頓時怒道:「有本事,現在就下架這些符籙!」
張楚手一揮:「蕾蕾,喊人來幹活,把所有跟松下符籙有關的東西,完全清除。」
「還有,去定製一塊牌匾,我們要做中國人自己的符籙!」
柳海星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白痴,中國人自己的符籙?你看看會有人買麼?」
「還有,四大辟邪符籙都已經被我們申請了專利,你要是敢賣符籙,我告到你破產!」
張楚則揮揮手:「滾吧,狗一樣的東西,看到你就噁心。」
柳海星則怒道:「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說完,柳海星轉身離去。
「白痴!」宋敏君罵了一句,緊接著打電話,喊了幾個律師來,幫葉蕾談解約。
張楚和宋敏君都沒把柳海星放在心上,這時候張楚安排了一些事情。
先是把店裡的垃圾符籙全部下架,然後又請人重新定製牌匾,讓葉蕾去採購了一些繪製初級符籙的材料回來。
兩個小時之後,張楚的小店內煥然一新,櫥櫃內一張符籙都沒有了。
張楚則站在一張高高的桌子前,手持羊毛筆,蘸著剛剛調製好的桑葚紫墨,準備繪製符籙。
「先繪製什麼好呢?」張楚心中嘀咕。
這種材料,可以繪製許多種一品符籙,作為回到現實世界的第一張符籙,張楚覺得,還是要有點紀念意義比較好。
這時候葉蕾趴在張楚的對面,兩手托腮,很認真的看著張楚面前的符籙,開口道:「老闆,你真會鬼畫符麼?」
張楚頓時牙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叫符籙,不叫鬼畫符!」
「哦哦哦!」葉蕾急忙答應,但她撓頭:
「可是,人家的符籙,都是用硃砂為墨啊,都是紅色的,老闆的墨水,是紫色的,這能行麼?」
不等張楚回答,旁邊的宋敏君就說道:「那就給墨水申請專利!」
「人才!」張楚趕緊給宋敏君豎了豎大拇指。
宋敏君現在則是無腦舔,她也不知道張楚會不會繪製符籙,但只要張楚要做的,她都無條件的舔就對了。
而就在這時,小店的門被推開,一個神態憔悴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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