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利大口喘著氣,臉色煞白,驚恐無比。
此刻,狐婆佝僂的身影,在溫海利的眼中仿佛惡魔一般恐怖。
聽到狐婆的話,溫海利急忙回答:「信了,信了,大師,我全信了。」
「嗯……」狐婆微微點頭。
溫海利則急忙說道:「大師,我馬上讓人去給您取黃金去。」
狐婆十分滿意:「去吧,多一點不要緊,但如果少了的話,呵呵……」
溫海利頓時渾身寒毛乍起,他急忙說道:「我懂,我懂!」
「走吧,去你家墳地看看。」狐婆又說道。
「啊?現在就去嗎?現在是晚上啊。」溫海利說道。
狐婆則幽幽的笑道:「晚上才熱鬧啊,正好我可以跟你家的大人好好聊聊,呵呵……」
「好!」溫海利硬著頭皮,急忙引路。
大晚上,溫海利載著狐婆,去往了一處深山。
溫海利家的祖墳,是經過高人專門布置的,並不在市內。
一邊開車,溫海利一邊問道:「大師,您為什麼要幫我?」
狐婆嘿嘿一笑:「我跟那個年輕人有仇。」
「有仇?」
此時狐婆說道:「我有個女兒,名叫婉魚,貌美如花,學了一身勾搭人的本領,本來,我想讓我女兒嫁給他,可是,他不僅僅不要我女兒,還把我女兒送給了別人,你說,這個仇,大不大?」
溫海利頓時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聽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不長時間之後,溫海利帶著狐婆,來到了他家的祖墳。
狐婆頓時笑了起來:「呵呵,這地方的風水,還真是不錯,背後有高人指點吧?」
「沒錯。」
這時候狐婆指了指墳地北側的一顆不老松,開口道:「看到那顆不老鬆了沒有?它的部分葉子已經黃了,說明它已經被妖邪入侵,你自己去,拿把鋸子,鋸斷它。」
「是!」溫海利急忙答應了一聲,從汽車的後備箱中,找出來一把鋸子,開始鋸木頭。
「看到那個地方沒?挖個坑,埋個釘子進去。」
「對,還有遠方的那處山峰,你能搞到炸藥對吧?把那個突出來的尖尖給炸去就行。」
「什麼?以前的那個先生說,山尖是你的富貴之源?真是蠢話,那山尖如刀,如芒在背,那是霍亂的源頭!」
……
這一夜,在狐婆的指引下,溫海利家的祖墳,被破壞的亂七八糟,仿佛被狗啃了一樣。
如果是在往常,溫海利的精神如果正常,那他肯定會察覺到不對。
但是,經歷了那種近乎於死亡的折磨之後,溫海利對狐婆徹底怕了。
現在,狐婆就算讓他把他親爹挖出來掛樹上,估計他都會照辦。
第二天一早。
當張楚醒來的時候,狐婆已經自己回到了星辰塔。
狐婆很有分寸,她知道爽一次,還是爽無數次,哪個更值得獲取。
如果她這次在外面玩歡快了,等著張楚喊她回來,那估計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來放風了。
而火鍋一看張楚醒來,頓時站了起來,開心的喊道:「汪汪汪,爺爺你快看,昨天晚上,狐婆搬了個箱子回來。」
張楚自然也看到了那個紅木箱子。
這時候張楚打開了那個箱子,竟然全是金條!
「嗯?狐婆這個王八蛋,去偷東西了啊?」張楚頓時罵道。
說著,張楚一揮手,動用了星辰塔的儲物能力,直接把這一箱金條收入了星辰塔。
緊接著張楚的神識回歸星辰塔二層,見到了狐婆。
一見面,張楚就問道:「狐婆,那些金條哪裡來的?」
狐婆急忙說道:「回主人,是溫海利送的。」
一聽是溫海利的,張楚頓時恍然:「明白了!」
緊接著張楚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狐婆匯報導:「主人,我已經破了溫海利的陰宅風水,他的靠山不僅僅已經漏了,而且完全鋸斷。」
「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和他背後的那個女人,關係自然交惡。」
張楚點頭。
在陰宅風水中,講究背後有靠山,前面有明堂,能藏風聚氣。
人們平常所說的「靠山」一詞,來源就是陰宅風水中的背山,背後有山,主有大人物幫扶。
溫海利背後的靠山以前之所以這麼硬,就是因為他的祖墳好,不僅僅有靠山,而且那處靠山上,有一個凸起。
結果,昨天一晚上,溫海利自己把那些東西都毀了。
「行,這件事你功勞不小,說吧,想要什麼獎勵?」張楚問道。
狐婆頓時小聲說道:「主人,這次我去外面,發現人們不用收音機啊,大家用的都是手機……」
張楚頓時笑了:「你也想要手機?」
「不敢不敢。」狐婆急忙說道:「但我們想看看外面的東西。」
張楚頓時說道:「那行,我去給你們買台電視去。」
手機或者電腦,張楚肯定不會給它們配置。
因為,這玩意兒能往外傳遞信息,他們都是一些鬼魂,天知道他們能上網,能玩手機之後,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到時候萬一狐婆在網上裝嫩,假扮成小姑娘跟人家談戀愛,美死她得了!
所以,手機,電腦,禁止進入星辰塔。
一個電視機,足夠了。
狐婆見到張楚答應,頓時欣喜無比:「多謝主人。」
張楚點頭:「好了,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溫海利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回金陵。」
這次出來,在外面呆的時間太久。
張楚心中嘀咕,自己當時找了個小店員幫自己看店,別特麼她一看張楚長時間不回去,把自己的店給賣了……
而這天早上,溫海利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結果剛一進門,他就被面前的情景驚呆了。
他的乾媽,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正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而他乾媽身邊,那個電台的小主持人,此刻正低著頭,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這一刻,溫海利頓時神色大變:「乾媽,您聽我說,她只是我的妹妹,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溫海利怕了,他憑什麼能被他乾媽那麼照顧?僅僅是因為他相貌酷似某個人,肯定不夠。
他在這個女人面前,要忠誠的像條狗。
可現在,主人發現,這條狗似乎背叛了她。
而且,此刻的溫海利,因為驚嚇,臉突然一陣抽搐,這些年為了保持那份容貌,溫海利在臉上改的刀,線斷了。
他的臉,突然之間仿佛被棍子攪和了一下,頓時變得扭曲而醜陋。
這一刻,那個女人的心中,忽然驚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溫海利不過是一個混混,一個噁心的蟲子,我怎麼會想著,溫海利能替代那個人?」
她仿佛突然從夢中走了出來,對自己和溫海利的過往,忽然感覺很噁心。
「結束了,這場夢!」女人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她沒有殺溫海利。
現在的溫海利,在她心中,忽然完全失去了價值和地位,她甚至都懶得再看溫海利一眼。
對她來說,這一切,都結束了。
溫海利則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力氣。
上午十點,林總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接通,林總的驚喜聲便傳來:「張先生,哎呀您真是太神了,我的那些禁令都解除了,說是一場誤會,虛驚一場。」
「而且,現在市里還給了我任務,讓我趕緊動工,說現在老百姓已經開始投訴這個項目了,嫌我施工慢!」
張楚則驚訝:「當地的老百姓,不知道這地方有問題嗎?」
林總則嘆道:「當然知道有問題,但是,他們更希望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這地方正好,沒人跟他們搶。」
張楚點頭:「好,我馬上過去看看。」
此刻,張楚帶著火鍋出門,路過聶磊房間的時候,張楚心中一動,敲了敲聶磊的門,帶上了聶磊。
而同一時間,溫海利的別墅,他卻仿佛瘋狂了一般,忽然咬牙切齒:「都怪那個風水師,如果不是他,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在我的地盤上動土?我讓你們動土!我開挖掘機把你們都平了!」
說著,溫海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大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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