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傳來鄙夷的目光,她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地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有人能形容她此刻心情有多麼複雜,從前的他是陸家的嫡長女,地位尊崇。想怎麼虐待陸雲卿就怎麼虐待陸雲卿。
可現在才幾個月的功夫,他跟陸雲卿的地位居然反過來了。自己的命運居然只掌握在陸雲卿一念之間。這讓她內心無比憋屈難受。
甚至,她不想接受陸雲卿的好意,就這麼有骨氣的站起來,直接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繡坊。
可她不能,她已經是徐家的媳婦,陸家不能給她帶來底氣,那她就只能在自己的身份上下功夫,若是沒有繡娘這一身份作為庇佑,徐家的那些女眷還不把她往死里欺負。
所以即便是再屈辱,她也要留在這裡。
陸金枝咬牙恨恨地想著,可面對陸雲卿,卻再沒有往日仇恨與厭惡,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陸雲卿真的太邪門了,不論陸家怎麼對付,都能越活越好,而針對她的人的下場,卻是一個比一個悽慘。
現在,她只想離這個人越遠越好,最好此生永不相見。
一連數日,陸雲卿都往繡紡來幫忙,望見往日的熟悉場面。他心中一片寧靜。
如今的陸家,除了楊氏和陸冬兒還在她的復仇名單當中,陸金枝和陸銀鳳早已構不成威脅。她對陸金枝施恩,看上去寬宏大量,但陸雲卿心裡清楚,她這般做只會讓陸金枝更加難受,所以她樂此不疲。
七天過後,繡坊的新一批繡娘調教任務完成,陸雲卿返回寒梅學府繼續布局。
而另一邊,趕工七天不眠不休的袁雪面色蒼白,腹痛症狀比往日更加頻繁了一些。
「師父,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幾日緊趕慢趕,已經將朝服的的大部分難點解決,只剩下一些尾巴,我們處理就好了。」
袁雪的徒弟們看不過去,紛紛勸說她回去休息。
「是啊,師父。我看您難受的樣子心裡可難受了,不如去卿繡坊碰碰運氣!我聽說那裡的神秘醫師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陸州城沒有出去。
「師父,你可要抓緊機會啊!」
袁雪聽著門下弟子七言八語,臉上露出笑容,輕輕點頭。
幾天前,他就從陸雲卿口中聽到過卿繡坊的名字,如今又在自己徒弟口裡聽到,難免不心動。
「要不真的去看一看,反正情況也沒有比現在更壞的了。」
袁雪如此想著,轉身回家休息。
第二天,袁雪沒有去繡坊,而是找人打聽到了卿繡坊所在,直接坐上馬車來到春熙街。
還未來得及細細尋找,袁雪便一眼看到有一家還未開門的鋪子前門街上堵著一堆人。
袁雪看到這一幕,心中沒有來由的生出一絲希望,接近前去,便聽到眾人的談論聲。
「這位兄台,敢問你來了幾天了?可有看到那神秘醫師現身?」
「唉,別提了!那神秘醫師行蹤異常飄忽,我都在這裡晃悠了七八天了,都沒看到一個人影兒。」
「我也是!那王家的少爺運氣不錯,第一次來就碰到了神秘醫師,一身怪病沒過幾天就被治好了。」
「看來找這位卿繡坊主人治病,也是個運氣活兒啊!」
「人比人氣死人!」
「誰說不是呢?」
聽著眾人談論不久,袁雪便看到一位身材佝僂的老管家過來開門,一邊說道。「諸位想要找我家主人可以,但請不要影響卿繡坊的生意,否則主人不高興,是怎麼也不會為你們看病的。」
這人聞言紛紛退後,一邊賠笑道:「我們自然是理會的,這就離遠一些,絕不會打擾到卿繡坊的生意!」
「是啊,是啊,我們就在街道口等著。」
袁雪看到看到那人群中不論是地位頗高的富商、還是一般老百姓都是恭恭敬敬地退到街道口耐心等待。心中的琴弦頓時被撥動,走過來和眾人一起等待。
這一等便是一整天過去。
和其他人一樣,袁雪生怕自己離開去吃個飯的功夫,就會錯過神秘醫師。所以在這裡杵了一天,什麼也沒吃。
眨眼間,天色黑了下來,陸州城華燈初上。
袁雪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皺眉不已,眼見卿繡坊已經打烊,老管家正在關門就要離去,她不由面露苦笑。
這一天算是白費了。
繡紡的事情多到忙不過來,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天天等候。眼下既然碰不到,那便等下次再說吧。
想到此處,袁雪轉身離開,在轉角間頓時迎面撞上一名身著白紗的蒙面女子,將她撞倒在地。
「啊,真是對不住!」
袁雪臉上露出歉意,連忙伸手去扶,一邊問道:「你沒事吧?」
「無妨。」
蒙面女子抓住袁雪的手腕,站起來,眉頭卻是微微一簇,出聲問道:「你可是時常腹痛,下腹寒冷如冰,四肢發涼,夜不能寐?」
袁雪聞言頓時驚呆了,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蒙面女子鬆開袁雪的手腕,發出一聲輕笑:「像你這般穿著的女子卻一個人出現在此處,難道不是為了等小女子現身嗎?」
袁雪微微一愣,繼而大喜:「你就是那位神秘醫師?!」
蒙面女子輕輕點頭,笑道:「既然遇到了,便說明你我有緣。我來幫你診治一番,如何?」
袁雪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不知所措,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鄭重點頭道:「那就拜託大夫了!」
片刻之後,已經關門的卿繡坊內。
老管家躬身立在一旁,看著袁雪和洛凌青二人,心中暗道:「小姐的計劃果真是成功了,只要治好袁雪,卿繡坊主人的名氣將會更大,可信度也會更高,到時候不愁李昭慶不上鉤。」
洛凌青搭載袁雪的腕脈上,眉頭微凝片刻,出聲問道:「你幼時可曾落過水?」
袁雪聞言微驚,連連頷首道:「我幼年的確落過水,並且差點淹死,若非被叔父發現救下我,世間早就沒有我這個人了。」
「那就沒錯了。」
洛凌青面色沉然,緩緩說道:「你應是冬天落水,體內預期寒氣之多,即便是我也從未見過。女體本性陰寒。你體內陰寒之氣過重,自然引得手腳冰涼。腹痛難忍,徹底難免,甚至無法擁有子嗣後代。」
「大夫說的沒錯。」
袁雪眼中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不為其他,實在是洛凌青說的太准了,簡直就像是親眼見到過一樣。
「說出來不怕大夫笑話,我與夫君成婚十年卻未誕下一男半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夫君愛護我,雖從未有納妾之意,但公公婆婆逼迫甚是厲害,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納妾。如今家中雖因為我有官職在身,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可我知道,他們都在怪我。」
袁雪眼露神傷,「即便是不為夫君家族著想,我身為一個女人,何嘗不想擁有自己的後代?大夫,我這個病……能治嗎?
言罷,他望著洛凌青面紗下令人看不真切的面容,眼中浮現忐忑之意。
洛凌青輕嘆一聲,沒有吊袁雪的胃口,只沉吟片刻便道:「雖然麻煩了一些,不過卻也不是什麼難治的病症,你放寬心。」
「真的?」
袁雪眼中光芒大亮,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懇切與哀求:「還請大夫出手醫治!只要能將這此病治好,即便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照辦!」
「不必如此。」
洛凌青搖頭輕笑,拿過紙張寫出一張方子,交給袁雪叮囑道:「先按照此方去抓藥熬服,三日之內必會出現變化,到時再來尋我告知感覺,我再為你調整方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功。祛除寒氣自然也無法一蹴而就。你可要做好長期服藥的打算。」
「大夫,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袁雪緊緊抓住手中的藥方,就像是抓住了希望。
她當然明白,這不是短短几天就能改變的病症。
眼前的神秘醫師是唯一一個光憑把脈就能看出她幼年落水的人,光憑這一點,就能看出此人是她所見所有意識當中醫術最高的。
不論大夫說什麼,她照辦便是。
送走了袁雪,洛凌青讓老管家關上門板,撤去易容後鬆了口氣:「這邊的布局已經差不多了,不知道雲卿那邊的進展如何。」
林成露出笑容,低聲道:「小姐做事向來穩妥,想來應該沒有,不會出差錯。」
洛凌青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慮。
這幾日,他總感覺暗中有一股窺伺之感。可仔細查看,卻無法發現究竟是誰。
是那些人追上來了?還是自己這兩天神經過於緊張,以至於出現幻覺?
洛凌青如此想著,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袁雪之事已經有了進展,謹慎起見。她還是少出現為妙。
卻說袁雪拿著藥回去服用不過兩日。便發現自己手腳沒有之前那般冰涼。腹痛的次數也明顯見少。
如此顯著的療效。令袁雪大為驚喜,第三天剛到便興沖沖的去卿繡坊換藥方。
這一次為其診治的卻不是洛凌青,而是陸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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