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經歷了一場難以言語的心路歷程後,司蒙鳩最先緩過來,吐了口氣,說道:「這個好辦,本王那裡又不少關於修煉的典籍,等回到裂口城,我立刻命人給你送過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夫這裡也有不少,稍後一併送去,就當查漏補缺了。」
緣昭猙嘿嘿笑了笑,旋即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丘里雄敗在姑娘手裡,不冤枉啊。」
比起那縫合妖魔來,區區丘里雄又算得上什麼?
陸雲卿謙和地笑了笑,「多謝諸位贈書之情,不過眼下當務之急,該是那逃走的恐怖妖魔,還是莫要在小女子身上多做關注罷。」
「恐怖妖魔?」
丘里若風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提起來,臉色微變,「你是說,控制魔槍杵身軀的那個意識,是恐怖妖魔?」
「小女子也只是猜測。」
陸雲卿眸光一閃,「它似乎是一種無形的存在,控制了那縫合妖魔的大致行動,隨後又以未知手段控制了魔槍杵,我殺了那恐怖妖魔,等若滅去了他絕大部分本源,存留在魔槍杵身上的只是極其微少的剩餘。
不過,面對此類妖魔,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有辦法自行恢復過來。當下還是應該儘快通報上層,找到其行蹤斬草除根才是。」
此言一出,丘里若風頓時有種豁然開朗之感,「雲麓兄所言甚是有理,我們即日啟程回返,通稟上層,也好絕了那妖魔以魔槍氏族大弟子坑害同族的可能。」
「就這麼辦。」
「可,我等逗留此地的時間也有些長了,是該回去處理商會事宜。」
眾人紛紛點首,唯獨遞風岳乾咳一聲,幽幽道:「話說回來,諸位,回與不回,我們說了似乎不算吧?」
眾人聞言頓時神色一滯,不約而同地看向陸雲卿,一想起早些時候被訓斥得抬不起頭來,再加上她滅殺妖魔的英姿,心中皆是沒了半點脾氣。
醫術沒她好,打又打不過,除了聽話還能怎麼辦?
陸雲卿察覺到眾人的實現,不由啞然,「此地妖魔氣息縱橫,對養傷並無益處,我自然支持回去,只是路上可以稍放慢,免得崩裂傷口,處理起來麻煩。特別是緣昭猙管事,你被那妖魔尖刺刺破眼球,雖並未傷及腦部,卻難免會影響到周遭經脈,少動彈為妙。」
緣昭猙摸了摸自己空洞的眼眶,點了點頭。
五人商定,打道回返的命令立刻通過丘里元龍傳下去,下面的人頓時大為驚奇。
「這麼快就回去?」
「那恐怖妖魔不需要鎮壓了?」
「這次將軍和管事們出去做了什麼?那麼短的時間,難不成已經將那妖魔成功鎮壓?」
丘里燕身邊的僕從揉了揉腦袋,「原先那麼多人都對付不了,怎麼這次如此輕而易舉,真是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
丘里燕眸間閃過一道光亮,她總覺得此事和那同與丘里若風等人回來的女子有關,只是當時驚鴻一瞥,並未看清其穿著面貌,猜測身份便也無從談起了。
難不成……是丘里氏族派來的神藏境長老么?
若真是那般,會不會來她這裡視察一番?她在本族並無靠山,若是因為辦事不力被直接剝奪管事席位,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丘里燕帶著深深的不安,與聖堂軍一同打道回返。
與她而言,此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似乎是看在和丘里若風共同作戰的面子上,那緣昭谷得到緣昭猙的特意交代,不再特意為難她。
全軍按照陸雲卿的收益,行進速度並不快,足足過了五日才回到裂口城,五方人馬直接在城門口分道揚鑣,各自回去大本營休生養息。
魔槍杵這個阻礙不在,陸雲卿沒有急著去接掌魔槍游的爛攤子,而是跟著丘里若風回到統領府,與薛守匯合。
薛守見到回來的陸雲卿已經恢復真面目,先是一驚,繼而看到丘里若風的態度非但沒有變得疏遠,反而更為親厚,頓時明白內圍定是發生了什麼,閣主已經成功了。
他心中喜不自勝,卻沒有表露在臉上,神色如此地走到陸雲卿身邊隨侍一旁。
丘里若風見狀頗為艷羨地說道:「雲麓兄能有如此處事不驚,鎮定自若的手下跟隨,真是羨煞旁人啊。」
陸雲卿聞言嫣然一笑,「這話若是被元龍將軍聽去,定是要不高興了。」
丘里若風忍不住哈哈一笑,「雲麓姑娘,以後咱們是一家人,這話就算被元龍聽去了,至多尋你這位薛兄弟喝喝酒,哈哈哈……」
陸雲卿勾唇一笑,兩人結伴入了煉藥房。
薛守沒頭沒腦地被編排了一句,心中腹誹這什麼一家人,聽著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這個丘里若風……莫不是看上了閣主?
不行!
他要替姑爺好好看著才是,姑爺當年為了閣主捨生忘死,他們可都是看在了眼裡,怎麼可能會容許其他人來破壞閣主和姑爺的感情。
抱著如此想法,薛守悶頭走進了煉藥房。
陸雲卿先是給丘里若風檢查了一番傷口,見其人頗不自在,不由說道:「若風兄切莫覺得羞恥,在這裡我為醫師,不分男女。你這般表現,倒是顯得對我這醫師的身份有些不尊重了。」
此話道出,丘里若風總算放鬆了不少,只是眼睛還是時不時打量陸雲卿的側臉,嘴唇蠕動著,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敢問出心裡話。
「好了。」
陸雲卿收手,走到一旁接過薛守遞過來的熱毛巾擦手,一邊道:「你地靈階的體質放在這裡,五天來傷勢已然好得七七八八,僅有些內傷還需要時間穩定,平日裡不影響行動,但最近一段時間,還是切莫與人動手。」
「我記下了。」
丘里若風點點頭,平日裡能與陸雲卿說一籮筐話的他,今日竟是半個字都擠不出來,令場面倏然冷下來。
薛守在一旁看得明白,立刻抓住這空檔道:「夫人,此間事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念兒他們定是也想念娘親得很。」
陸雲卿不明白薛守為何忽然提及此事,聽得一頭霧水,但在看到丘里若風突然失魂落魄的表情,登時明白了什麼,也不揭破,只是點頭道:「待得將鸞鈴商會的爛攤子收拾乾淨,就回去。」
「是!」
薛守見目的達到,接著也不說話了。
「雲麓姑娘,我忽然想起還有公事要辦。」
丘里若風起身說道,極度掩飾內心的慌亂,「若是沒有其他什麼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若風將軍有事盡可去辦,我們也該去鸞鈴商會看看了。」
陸雲卿不著痕跡地改了稱呼,丘里若風卻是只聽到她要離開,頓時一驚,「雲麓姑娘,這就急著走了?不在府邸多留兩日,我還沒有好好設宴感謝姑娘……」
「不了。」
陸雲卿洒然一笑,「左右還在裂口城內,有的時間,不急在這一時,改日再談吧。」
「好……也好。」
丘里若風心亂如麻,神情恍惚地離開了煉藥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書房的,直到丘里元龍過來,告知陸雲卿已經離開後,他才發現外邊的天已經黑了。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六神無主的?」
丘里元龍發現自家公子的古怪,小聲問道:「難不成是傷勢又出了什麼問題?我這就將雲麓醫師請回來!」
聽到這句話,丘里若風眼眸先是一亮,繼而黯淡下來,苦笑著搖頭道:「庸人自擾罷了,你先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那元龍就在外面候著,您要是有什麼事,喚我一聲就是。」
丘里元龍還是有些不放心,怎麼看自家公子都像是丟了魂似的,跟之前一心只為軍功的公子判若兩人。
待得丘里元龍出去後,屋內安靜下來。
丘里若風看著燭台上搖曳的燈火,良久,沉沉嘆了口氣。
自己內心這一點情愫,也就跟這燭火一般,風一吹就散了。雖然他看出來,那僕人所言不一定是真話,可雲麓卻默認了。
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也給了回應。
一個平淡又絕情的回應。
丘里若風嘴唇抿緊,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是那麼耀眼,醫術高絕又是上三品的地靈,若是這底蘊暴露出去,不看出身背景,天底下大族弟子盡可由她挑選。
自己這一個區區六品地靈的支脈丘里氏族人又算得了什麼?
他也明白,對方談感情並不一定只看修為這些硬性條件,可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既然註定沒有結果,還是趁早打消念頭為妙。
想到這裡,丘里若風不由苦笑。
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雲麓及時點醒了自己,讓自己不至於陷得那麼深。
一念興起放下,丘里若風頓時感覺心中輕鬆了許多。
可雖然暫時放下了執念,丘里若風還是忍不住去想,日後能與雲麓結為眷侶的男人會是何種模樣?
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那般自強又耀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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