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殺人滅口

  第344章 殺人滅口

  周羨說著,看了門口的常康一眼,常康小事糊塗,大事可不含糊,事關案子的事,半分廢話也沒有說,拔腿就去尋老管家了。Google搜索

  池時皺了皺眉頭,「宮中的宮女太監,都是一對一對兒的出門麼?殺死漆耘凡的,根據我們推斷,也是一個宮女,一個太監。這裡又是一對。」

  周羨聽著,亦是認真起來,「若是時間對得上的話,十有八九這兩人便是殺死漆耘凡的兇手,只不過他們在殺人之後,便又被滅口了。」

  「就他的手來看,這太監的確是個練家子沒有錯。只不過宮中那人為何要大費周章,先讓人出宮來殺人,然後又把他們滅了口。何不直接讓那個擅長扭斷脖子的人,把漆耘凡給殺了?」

  池時說著,詳細的驗看起這太監的屍體來,他這屍體保存完好,能夠得到得線索,可能會多一些。

  周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瞧見那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路過池時身邊時,他腳步一頓,看了看池時,又看了看周羨,神色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池時被他看得怪怪的,「我今兒個早上洗了臉,莫不是吃胡餅子的時候,沾了芝麻?」

  老管家神色古怪的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便是老奴的臉上生了麻子,您的臉上也不會沾了髒東西。再說了,您戴著面巾呢!」

  他說著,踮著腳尖朝那棺材裡頭看去,這一看,頓時驚呼出聲,「這不是高頓嗎?高頓是先皇身邊的人,他同壽喜宮的蓮房對食。壽喜宮娘娘,後來還給了他們好些銀錢,放了他們出宮。」

  「說是回老家安度餘生去了。高頓怎麼死了……殿下,我瞧他模樣,還同出宮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死了這麼些年了,怎么半分沒有變……」

  池時聞言,不解的問道,「壽喜宮?」

  老管家啪的一下,拍了自己的臉一巴掌,「瞧老奴這個記性。以前老奴還在宮裡頭當差的時候,這麼叫習慣了。那張氏從太子府進宮後,住的便是壽喜宮,是以奴才們私下,都管她叫壽喜宮娘娘。」

  「當時先皇尚在潛邸,先同進府的娘娘們,都是自帶女婢嬤嬤的。」

  「壽喜宮娘娘帶了兩個丫鬟,一個叫做鞠清,一個叫做蓮房。鞠清便是如今太后宮中的掌事媽媽。蓮房……」

  老管家說著,指了指旁邊那口棺材,「莫不是,那邊那口棺材裡的,便是蓮房?」

  「高頓是我父皇宮裡的?」周羨忍不住插嘴問道。

  老管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撓了撓頭,「絕對沒有錯的,老奴以前也在御前當差,同高頓熟悉得很。高頓同我們這種只會端茶倒水彎腰的奴才不同,他有一身好功夫。」

  「而且還會說嘰嘰喳喳的蠻夷的話,說是太監,同侍衛差不離的。那蓮房是給壽喜宮娘娘研墨的,雖然是個丫鬟,但是識文斷字……當年他們對食,宮中好些太監,可都羨慕得不得了。」

  「萬萬沒有想到……」

  池時同周羨對視了一眼,這下子可好,不用去查了,這二人絕對就是田三兒在涼亭里瞧見的,殺死了漆耘凡的人。

  「高頓怎麼會說蠻夷之語的?」周羨又問道。

  老管家想了想,「他家中以前便是邊城人,在軍中做小卒,後來戰死了。家中弟兄多,養不活,所以方才進宮做了太監。更多的,我也不大清楚了。興許是因為這個,方才會說的。」

  「那會兒不同現在,邊關戰事多,生活實在是太不安穩,像高頓這樣從邊城逃到京城來尋出路的人,有好些。」

  周羨強壓下了心驚,點了點頭,「今日之事,你權當沒有見過,沒有什麼高頓,也沒有什麼蓮房。」

  老管家神色一凜,「老奴知曉了。殿下可還有什麼要問的?若是沒有了,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周羨擺了擺手,老管家忙退了出去。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亮,池時抬手一拽,將那高頓的棺材蓋子給蓋上了,省得這玩意見了太陽,直接被曬成了灰。

  「你有什麼想法?」池時看了一眼周羨。

  周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高頓是我父皇的人,蓮房是張太后的人,他們聯手殺死了漆耘凡。為何要殺漆耘凡?因為他的手中,握有汝南王死的秘密。」

  「只有殺人兇手,方才需要把證人滅口。汝南王的死,同我父皇脫不了干係。」

  周羨說著,嘲諷地笑了笑,「人人都道,父皇同汝南王兄弟二人,一個文能治國,一個武能安邦。乃是史書上人人稱讚的明君同賢王,兄友弟恭的典範。」

  「不知道寫這些史書的人,知曉了真相之後,會不會羞愧難當。」

  池時搖了搖頭,「他們有什麼好羞愧的,孔子不是說過了麼?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誰信誰是傻子。」

  周羨的嘲諷立即變成了疑惑,「孔夫子這般說過?我讀的論語,莫不是有缺失?」

  池時嘴角微微上翹,「我連夜添加的。」

  周羨聽著,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個人,真是的!」

  他說著,又神色認真起來,「你還記得,咱們查那蠱蟲案的時候麼?其中有一個被他們控制的太監,便是在我父皇身邊的。小算仙又在馬車上同你說,幕後之人,乃是太皇太后。」

  「當時我們覺得將信將疑的,太皇太后有什麼理由,把那麼可怕的東西,放到皇帝身邊?」

  「若是她知曉先皇害死了汝南王不說,還讓他那一脈徹底的絕了後,那情況便不同了。天家的父母兄弟,不是尋常人家的父母兄弟,不能以常理而論。」

  池時將蓮房的棺材蓋子蓋上了,將驗過屍的手套取了下來,「這麼說來,這麼個案子,還一個個的串聯起來了。」

  池時說著,嘖嘖了幾聲,「都是吃皇糧的,一個個的,肩不用挑,手不用提,多出的勁兒不知道怎麼使,可不就得使勁兒的造。造秘密,造仇恨,要不怎麼顯得自己個,沒有白活一回呢。」

  「說起來,也就是八個字,爭權奪利,閒得蛋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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