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沈小婉便帶著糖糖安安幾個先回府了,小寶作為韓墨的朋友自然留下了替他擋酒了。
怕小寶飲酒誤事,沈小婉特意命沈楊看好了人,不要弄出了岔子,並囑咐沈楊一定要將小寶帶回家,無論多晚,喝得多醉!
「你這也太小心翼翼了。」一同離開的洪氏忍不住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沈小婉笑著與洪氏分開,帶著懶懶幾個上了馬車離開。
不得不說,沈小婉的小心是有必要的,晚點的時候,沈小婉便收到稟報過來的消息,小寶飲酒醉了,韓夫人命人送小寶去客房休息,半道上遇見了一個膽大的姑娘,正當姑娘準備扶著人離開時,一直再找小寶的沈楊出現了,成功將人帶回了府。
雖然酒醉了不會做什麼事,但卻可以被有心人利用做許多文章。
等第二日小寶醒來時深覺後怕,果真是酒水害人,他當時只是想讓小廝送自己去外間找沈楊坐馬車回家,沒想到竟被扶去了客院。
「以後再不會飲那般多了。」小寶揉著隱隱發痛的眉心,「韓墨讓我與景瑜幫他擋酒,客人太過熱情,我也不好推脫。」
「好在無事。」沈小婉命人打聽了那位姑娘乃是一個四品官員的庶女,有些小心機,莫約是想藉機翻身,若是成了,哪怕是個妾室也是值得的,畢竟鎮遠將軍府的牌匾可威風凜凜了。
「嗯。」小寶平日很小心,卻沒想到還是遇上被收買的小廝,「娘,昨日華容公主可是尋您的麻煩了?」
「嗯。」沈小婉頷首,「華容公主性子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燕京城的人都快被她得罪完了,腦子有毛病。」
「她現在盯著咱們家,指不定給咱們設什麼套。」沈小婉頓了頓,「你在衙門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要入了別人的套。」
小寶點頭,「娘放心,兒子心中有數。不過華容公主雖是貴族,卻沒有本事伸手到朝廷,倒是娘要小心。」
「娘倒是不怕她,除非大場面,我們碰不上,而且她不過只一隻紙老虎,還沒那個本事伸手進入咱麼府里。」江家護衛江執訓練過的士兵,戒備森嚴,哪怕是內院女僕也是隔三差五的檢查一次,從未有真正鬆弛的時候。
小寶點頭,「華容公主的確是一隻紙老虎,聖上來了之後,她倒是不敢多說什麼了。」
「若是聖上再對華容公主禁足,那她這輩子就不用從公主府出來了。」沈小婉嗤了一聲,華容公主這般折騰,駙馬都不與她同住,她還不知收斂,真是愚蠢!
「是。」小寶點頭。
又說了會兒話,小寶出門去書院見顧山長去了,沈小婉回到暖烘烘的屋子裡,便看到糖糖穿著在家穿的毛絨絨的連身衣從床沿上試探著爬下地,因為床比較高,她還扔了兩隻軟枕在地上墊著。
糖糖拿著一隻毛絨絨的小兔子噠噠噠的往小廳鋪著地毯擺滿了她的小玩具的地方跑。
一轉過身就看到沈小婉站在屋中,卻也不慌張,舉著手上的小兔子奶聲奶氣的說:「小禿崽。」
沈小婉看著糖糖手上的新玩偶,「這裡擺這麼多,怎麼還跑床上去拿?」擺床上的比較乾淨,都是睡覺玩得,髒的就扔地毯上,隨糖糖玩。
糖糖跑近來,「玩。」
「小姐在和糖豆分小玩偶,還差一隻小兔子,小姐想到內室的床上還有一隻便跑去拿了。」杜鵑在旁解釋著:「小姐很獨立,說要自己拿,不用奴婢們幫忙。」
沈小婉看著分為兩堆的玩偶,以及坐在玩偶堆里的布娃娃糖豆。
「分得清楚嗎?」沈小婉坐在一旁的軟凳上,「給娘分幾隻好不好?」
莫約有二十多隻小動物玩牌,糖糖壓根數不清,就會數一二三四五,偶爾被插科打諢了就數錯了,所以她分玩偶都是按著動物的種類分的。
所以糖糖聽沈小婉這麼一說便又重新將玩偶們歸置為一堆,又重新分,分給三個人:自己,娘,還有糖豆。
「小几幾。」糖糖將紅色的小雞崽兒分給自己一隻,再分一隻給糖豆,再分一隻給沈小婉,嘴裡念念叨叨著:「泥一幾,鵝一幾。」
「雞一隻,鴨一隻,鵝一隻。」沈小婉忍不住發笑,「大老虎再來一隻。」
「大腦斧?」糖糖翻找自己的一堆玩偶,「大腦斧......哪泥?」在哪裡在哪裡,找不到大腦斧泥了呢?
任由糖糖自個兒瞎折騰,沈小婉轉頭吩咐杜鵑,「叫江海注意著外間的鋪子,我總擔心會出什麼事兒。」
「夫人是擔心華容公主和李夫人魏夫人他們?」
沈小婉嗯了一聲,「除了在仕途上動手腳以外便只有生意場上了,現在老爺在邊關,大公子也不過是個小小修撰,華容公主他們真想針對我大抵會從生意上出手。」
「那奴婢現在就去通知江海,讓他小心著一些。」杜鵑道。
沈小婉頷首。
因為有提前準備,華容公主魏家夫人幾次試圖從布坊首飾鋪坐文章都沒有成功,反而是被沈小婉直接狀告去了太和帝那處,太和帝讓皇后出面訓斥了一番,另外賞賜了金銀珠寶給江家作為補償。
華容公主偷雞不成蝕把米,後悔莫及。
因著華容公主之事,原本還有不滿的李夫人等人將心中的所有想法都按捺住了,大家都看出太和帝對江家的重視,無人敢再找茬。自此之後,沈小婉也更為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