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墨分開後,小寶直接回府,一回府便先到沈小婉的正院請安。閱讀
沈小婉已經等了許久了,見他精神滿滿的回來心中便鬆了口氣,「如何?」
「很好。」小寶今日答題很順,自信滿滿,「娘您不必擔心。」
「那就好。」沈小婉滿臉歡喜,「見到太子殿下了嗎?」
「見到了。」小寶點頭,「太子殿下渾身貴氣,瞧著挺有氣勢的。」
「那是自然,天子貴胄的氣度自然不凡。」沈小婉想到去歲的事情,「他可有為難於你?」
小寶搖頭,「我瞧著他似乎根本不記得我,公事公辦,沒有多說什麼。」
「那就好。」沈小婉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只等填榜後的傳臚大典。」
小寶點頭。
沈小婉慈愛的看著小寶,「餓了吧?娘讓人備了些菜,很快就好了。」
「娘,我與韓墨他們約好出去小聚......」聽到娘說備了飯菜,小寶心中愧疚,但已經答應下韓墨他們了,不好再反悔,所以說這話時底氣有些不足,「娘,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沈小婉聽罷很善解人意的讓他去,「殿試結束了了是該好好輕鬆輕鬆,那快回院換身衣衫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那我明日在陪娘用飯。」小寶心有愧疚的道。
「好。」沈小婉嗯了一聲,「明日娘給你做好吃的。」
「嗯。」小寶點頭說好,回了院子換了身衣衫便又離開了。
小寶離開後不久,懶懶才姍姍而歸,一進屋就問大哥呢?
「你大哥與同窗出去了。」沈小婉見已是酉時過半,「今日怎麼回來的如此晚?」
懶懶回答著:「與方琛幾個去書肆了,一時沒有注意時辰便回來晚了。」
「下次讓人回來知會一聲,娘還以為你被人拐走了呢,差點派人去報官。」沈小婉當然是說笑了,只是提醒懶懶一下罷了。
「好的娘。」懶懶以往去哪都會提前知會,只是今日以為只是進書肆買幾本書不會耽擱太長時間,卻不料回過神時已經很晚了。
「時辰不早了,開飯吧。」沈小婉道。
三人圍坐在桌旁,沈小婉的左手邊還有一個坐在小木頭飯桌里的糖糖,半歲的糖糖已經開始吃輔食了,雞蛋羹,果汁,菜汁,還有砸得稀碎的肉糜,只不過吃得很少,主要還是以雞蛋羹為主。
一般都是沈小婉和小寶懶懶他們吃飯,丫鬟在旁邊餵糖糖吃雞蛋羹,糖糖見大家吃得很香,有學有樣,便也吃得很香,吧唧吧唧著嘴巴吃光吞咽完了還嚷著要吃。
要是丫鬟們沒有及時餵給她,她反倒會生氣,生氣的打丫鬟的手,還會自己伸手去抓來吃。
許多小孩兒吃飯都是追著喂,像糖糖這樣能主動要吃的是極少數的。
相較於家中吃飯吃得很香,小寶便略有些難以下咽了。
小寶與人在月亮湖邊的酒樓里會和,加上相熟的同窗和外地貢生們,莫約共有十五餘人,這些都是進入殿試的貢生。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會試未中尚未離開的舉子,留下來打算尋找關係,若是能得過機會也是極好。
這般一加起來莫約近三四十餘人。
柳姓公子本是江南富戶,見這麼多人來捧場心中極高興,便命人將包了一隻大畫舫,一樓和二樓,又命人去湖岸邊的春風樓里請了樂妓和伺候的姑娘過來奏樂助興。
酒與美色,自古便是文人墨士最喜之物,酒過三巡之後,便有男子說起了葷話,有的甚至調戲起了請來的樂妓。
春風樓里的樂妓雖是妓子,卻是賣藝不賣身的,自然是躲開。
有些人被拒了倒是收斂一些了,但還有的人生活糜爛,覺得不過是樂妓的欲拒還迎之策,衝上去抱著樂妓就往人家臉上親。
小寶看得直蹙眉,抬手推開其中抱著一名樂妓親的中年舉子,「你沒有看到她不願意嗎?」
中年舉子醉眼朦朧,色眯眯的視線在樂妓身上梭巡了一圈,然後又落在小寶的身上,嘿嘿嘿的淫笑,「原來江公子喜歡這個啊,君子不奪人所好,讓給江公子便是。」
說罷又往另一邊的船頭走去,外面還有很多身姿柔軟,舞姿曼妙的漂亮女人。
「多謝江公子出手搭救。」樂妓抱著琵琶道謝,泫然欲泣的嬌滴滴的望著小寶說道:「今日若非江公子搭救,妾恐怕清白難保,多謝公子。」
「起來吧。」小寶只是看不過意中年舉子的強人所難罷了。
「公子大恩大德,妾無以為報。」樂妓小聲抽泣著,「公子若是不嫌,妾必定聽從。」
這名樂妓很聰明的沒有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的話,反而時說有何吩咐她都會去做,既能攀扯上關係,又不令人厭惡。
小寶對樂妓並無多少喜歡,當然也並無多少厭惡,落入妓院的人都是苦命人,如果有選擇誰會去做這個事?
從小寶和沈小婉他們的角度來說,妓子們都是供人玩樂的低賤的玩意兒,比奴籍的僕從還要沒出息。
但對於鄉下貧苦人家而言,大家都有這一種心理,笑貧不笑娼,只要吃得飽穿得暖,做雞有什麼不好的?
「不必。」小寶並不需要樂妓的報答,也不想與這些女子有多接觸,是以極為淡漠的說道。
「江公子,妾知曉身份卑微......」樂妓很是失望,心有不甘,還想繼續說,但小寶已經徑直離開。
「懷瑾,你未免太過絕情了。」柳姓公子搖著摺扇出來,「小姑娘長得十分漂亮,還這麼可憐,總是被人欺負,懷瑾不如憐惜她一下以後以後繼續被欺負。」
小寶看了柳姓公子一眼,「既是元貞請來的,元貞不如幫一幫。」
柳元貞怔了怔,隨即笑了起來:「怎麼,怕家中美人兒?」
柳元貞聽說小寶還未成親,估摸著怕也是怕妾室吧,是以才這般說道:「不過是一個女人,懷瑾何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