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隱瞞

  等小寶和陸景瑜身體好了一些,一行人再次啟程,沒有再過問土匪的事情。閱讀

  他們不過問,但不代表徐州知府不重視,也不代表他們背後的高門府邸不重視。

  徐州知府為了討好上峰,抓住土匪之後就迅速將事情稟報了上去,並著重標註出了韓墨三人的功勞。

  摺子送入朝堂,聖上知曉了,眾大臣自然也知曉了,大臣們歸家後內宅便也知曉了,幾經周折之後,消息便放到了會山關守將府的案桌之上。

  江執看完後挑了挑眉,隨後便丟入了書桌旁的放無關緊要的摺子和信函的箱籠之中。

  「將軍,可要派人過去保護大公子?」王二看了眼被丟開的信函,下意識的在想將軍是不是丟錯了。

  江執搖了一下手指,「又不是什麼大事。」

  王二抬眼看了眼江執便明白將軍的意思了,退到一旁:「是。」

  江執深知小寶的性子,單純善良,讓他出去遊學也是想改改他的性子,若是一路被坑被忽悠之後還這性子,那便真不適合入滿是浮華的官場。

  是以,江執便當做未看見,也不想放到妻子那兒去惹她擔憂,她若是知曉,必定又要難過了。

  寒冬的大雪紛飛,天地之間皆是白色,唯一的點綴便是皚皚白雪掩映之下的青瓦紅牆,一點點青,一點點紅,放眼望去,這突兀的青色和紅色便是這天地間最耀眼的顏色。

  屋內炭火一直燒著,熱度一直溢散開,暖意很濃,或碰上溫著一杯清酒,酒香四溢,香甜美味。

  沈小婉拿起酒壺,倒了一杯給剛進屋的江執,「喝一杯,暖暖身。」

  江執接過喝完了,將酒杯放到一旁,坐在沈小婉的身側,「城中積雪掃了又鋪上了。」

  「這幾日下得很大。」沈小婉望著窗外,「也不知小寶現在到哪裡了,可有遇到危險之事,你知道嗎?」

  江執眉眼閃爍了片刻,然後淡定的問道:「可要我派人去?」

  沈小婉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好好鍛鍊鍛鍊他。」

  江執後背放鬆了,嗯了一聲。

  坐了一會兒,江執掃了一眼坐在一旁剝堅果的懶懶,一旁抱著兔子烤火的安安,「要過年了。」

  沈小婉嗯了一聲,將手放在他滾燙的手掌心裡,「已經兩個年了。」

  江執頷首,嗯了一聲。

  「想吃什麼?」沈小婉側過身,抱住江執的手臂,像普通情侶之間那般親密又隨意,「我都想法子給你弄來。」

  江執低低的嗯了一聲,側過頭在她耳旁說了個你。

  呼吸間的熱氣落在沈小婉的耳畔旁,酥麻又滾燙,耳畔微紅,抬手在江執的腰間掐了一下,同時抬眸瞪了他一下,別胡說。

  江執抬手抵住唇,但卻遮不住嘴角的笑意。

  懶懶拿著小鐵錘敲著核桃,將剝出來的果仁放在碗裡,裝滿了後轉過身遞給沈小婉。

  但一回頭就看到爹娘再湊一起笑呢,懶懶皺了皺眉,將剝好的核桃仁都過去,「爹娘,你們在笑什麼?」

  「看你這麼孝順,爹娘都很欣慰。」沈小婉接過核桃仁,拿起一顆餵給江執,然後自己吃一顆,再餵給江執一顆,自己再吃一顆,「很香,很好吃。」

  「曬得挺乾的。」江執自己又拿了一顆放進嘴裡,「這核桃有點硬。」

  「嗯,這不是那種大的薄皮的,這是鐵核桃,感覺吃著更香。」沈小婉又給江執餵了一塊,「多吃核桃補腦。」

  迎著風雪進屋的鬧鬧正好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拿著話頭就問道:「娘,您是說爹缺腦子嗎?」

  「......」懶懶登時瞪大了眼睛,二哥,您真牛。

  「......」伺候的婢女們也愣住了,同時也有些不忍看二公子了。

  安安抱著兔子左右望了望,什麼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鬧鬧看著原本含笑晏晏的爹瞬間陰雲密布,屋內的氣壓變得極低,溫度也下降了幾度。

  額,時間重來一次行不行?

  沈小婉見狀,抬手敲了鬧鬧的腦門一下,順手又給他餵兩塊核桃,「你才缺腦子,多補一點。」

  「......」被餵了一嘴核桃的鬧鬧欲哭無淚,他有腦子。

  懶懶自己湊過來,「娘,我也要吃。」

  「好,你也吃。」沈小婉餵給懶懶吃。

  「娘,我還要吃。」鬧鬧將嘴裡的吃完了又把腦袋湊了過來,「真好吃。」

  「都是我剝的。」懶懶搶著道。

  沈小婉點了點頭,「嗯,記你一功。」

  「我幫你一起剝。」鬧鬧吃了幾塊便坐到一旁的小桌旁邊,拿著小鐵錘開始敲核桃了。

  噼里啪啦,屋內全是敲核桃的聲音。

  沈小婉笑著看著二人坐在一起敲核桃,轉頭看著江執沒什麼表情的臉,抬手又給江執餵了幾塊,「吃。」

  江執咬住她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我不缺腦子。

  「我缺。」沈小婉以口型的方式說道:「多吃一點。」

  聞言,江執也是哭笑不得,抬手將沈小婉摟進懷裡,低頭在她耳畔親了親,「你護著他們也沒用。」

  「那罰輕一點。」沈小婉知道沒用,明日鬧鬧的訓練肯定又得加倍,「大冷的天,凍壞了不好。」

  背對著二人敲核桃的鬧鬧之覺得後背一涼,轉頭看著門窗,關著的呀,難道是漏風了?要不然怎麼覺得那麼冷?

  江執抿了下唇,「容我想想。」

  沈小婉抬起下下巴,親了親沒什麼表情的江執,「你要可持續發展,一次性折騰廢了多沒意思,慢慢的折騰,折騰不壞,還越來越耐折騰,對不對?」

  鬧鬧突然又覺得後背發涼,環顧了四周一眼,又望上屋頂,仔細的看著屋頂的瓦片,心想是不是屋頂的瓦碎了?要不然怎麼覺得那麼冷?

  江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哪來的謬論?」

  「我想的,是不是很有道理?」沈小婉咯咯的笑著,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那你聽不聽我的啊?」

  江執點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