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上官南衣和上官北衣正焦急等著消息,上官北衣來回踱步,「也不知道玲瓏怎麼樣了,王妃真的行嗎?」
「北衣,你別走來走去,趁著這會好好和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Google搜索」
上官北衣停住了腳,茫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玲瓏什麼都沒說,這會也不敢問她,還好母親今天去上香不在府中,不過母親一會兒也該回來了,到時候該怎麼和母親交代。」
「這事暫且瞞著母親,不然怕母親受不住,北衣,你先下去安排,讓所有人不要透了風聲,這裡我看著,若是母親回來,你去拖住母親,千萬不要讓她來玲瓏這裡。」
「好,這事交給我。」
上官北衣應了一聲匆忙離去。
上官南衣望著房門,眉眼中皆是擔憂,他相信鳳輕盈,但也知道此事非常兇險,不知道上官玲瓏能不能撐過去。
別的事情暫且不提,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上官玲瓏的性命。
這時候房門忽然開了,他以為是鳳輕盈出來了,看到是接生婆,便站著沒動。
接生婆懷中抱著襁褓,疾步走到上官南衣面前,「侯爺,是個小公子,不過孩子已經沒氣,該怎麼處置。」
上官南衣掀開襁褓,看到一個渾身紅彤彤的嬰兒,非常瘦弱,緊緊的閉著雙目,他沒有再多看,很快就蓋上了襁褓。
「找個地方把他葬了,再請個超度的大師幫孩子超度一下,這事不要透露出去一個字,若敢胡言決不輕饒。」
上官南衣平常待人溫和,嚴肅起來也非常有威懾力。
接生婆連連點頭,「侯爺放心,老身這點規矩還是懂的,一定好好管住自己這張嘴。」
「下去吧!」
「是。」
接生婆不敢多問,抱著死胎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她沒想到昌平候府的嫡小姐居然和人私通,還生下孽種,當然她也只敢在心中鄙夷一下,真的胡言亂語,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接生婆走後,上官南衣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鳳輕盈終於從房間裡面出來了,她衣服上沾了不少血,剛剛打開房門就帶出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上官南衣快步走到鳳輕盈面前,問道,「王妃,玲瓏怎麼樣了?」
聚精會神做了這一場手術,鳳輕盈早就筋疲力盡,大冬天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汗珠。
「上官小姐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這會還沒醒,讓方大夫再給她開藥,她體弱,需要好好好好休養一陣子,只是孩子不足月,時間拖的太久,已經胎死腹中。」
「能夠保住玲瓏便是萬幸,這一次多虧了王妃出手相救,我不知道要怎麼謝王妃才好。」
孩子沒有保住,上官南衣並沒有多難過,對他來說,這個孩子就不應該出現,到時候上官玲瓏的名節全毀了。
她今年才剛及笄,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件事掩蓋過去。
鳳輕盈微微一笑,「侯爺若是不知道怎麼謝我,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把攝魂珠留給我。」
上官南衣沒想到鳳輕盈會挑明了說,他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王妃果然聰明,早就洞察了一切。」
「事關上官小姐的性命和名節,侯爺意下如何。」鳳輕盈知道上官南衣和上官北衣都很疼愛上官玲瓏,這事她非常有把握。
上官南衣沉吟片刻才點頭,「好,作為謝禮,我答應王妃所求,晚些事情就把幻心石給王妃送去,此物留著是禍害,王妃最好毀了這塊幻心石。」
「多謝侯爺。」
鳳輕盈微微鬆了一口氣,其實心中對上官南衣的爽快還有些存疑,不知道他這麼爽快的答應是因為蕭非墨還是上官玲瓏。
不管因何原因,能夠拿到幻心石,又得到他親口承諾,這事也算過去了。
上官南衣並非那種卑鄙小人。
看到鳳輕盈手上有沒有洗乾淨的血跡,上官南衣把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遞到了鳳輕盈面前,「王妃擦擦手吧!」
「我回去洗洗,就不弄髒侯爺的帕子了,我換身衣服還要回王爺那邊,有什麼事情派人通知我。」
「好。」
鳳輕盈離開之後,上官南衣握著帕子望著鳳輕盈的背影,久久未動。
上官玲瓏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上官北衣和上官南衣。
見上官玲瓏醒了,上官北衣欣喜湊了過去,「玲瓏,你總算醒了。」
「二哥,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上官玲瓏沒有看到孩子,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她想起來,腹部卻疼的厲害,完全動不了。
「你別動,肚子上剛剛縫好,傷口別裂開了。」上官北衣急忙按住了上官玲瓏。
「我的孩子呢?」
上官玲瓏已經有不祥的預感,聲音微微發顫。
「孩子……他……」看到上官玲瓏一臉期盼,上官北衣真的說不出口,他怕上官玲瓏會承受不住。
「孩子已經死了。」上官南衣平靜的望著上官玲瓏,雖然他也心疼上官玲瓏,但有些事情必須讓她清楚。
「不,我不相信,王妃明明說會盡力救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們讓她故意殺了我的孩子。」
上官玲瓏雙目猩紅,啞著聲音質問道。
「玲瓏,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那個孩子是早產兒,早就胎死腹中了。」
「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你也不要再想孩子的事情,好好養著身子。」上官南衣硬著心腸和上官玲瓏說道。
上官玲瓏目光灰暗,喃喃自語,「你們為什麼容不下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
「玲瓏,你到現在還不知錯嗎?」
長兄如父,少有發脾氣的上官南衣這會臉色非常難看,他不想再去追究這件事,但也不願見上官玲瓏執迷不悔。
「我何錯之有!」
上官玲瓏倔強咬著唇,緊緊盯著上官南衣。
「這些年真是太過縱容你,竟是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尚未婚配就懷上了孩子,這是誰的孩子?你可知道這事若是讓母親知曉會如何,若是傳了出去又會如何。」
「大哥若覺得丟臉殺了我就是,若是容不下我和孩子,把我趕出府也行,這事做了就是做了,我不後悔,其他的沒什麼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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