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盈敢如此狂妄,說到底還是因為蕭哥哥縱容著她,這些她有,我也有,我和蕭哥哥在一起十年,對蕭哥哥的性子非常了解,他一向不喜歡惹事的人,鳳輕盈這麼鬧下去,總有一天蕭哥哥會厭惡她。記住本站域名」
「楊家是王爺的宿敵,小姐和楊家合作也要小心,奴婢見楊小姐也不是個善茬,更何況楊家和小姐……」
後面的話竹苓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知道月瀾依明白她的意思。
她也是月國人,對於月國的事情並不陌生,楊家和月瀾依算是有血海深仇,她實在是不懂月瀾依這一次的用意。
月瀾依靠在馬車上,目光越發的深沉,「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對楊家恨之入骨,但我報不了仇,我相信有一天蕭哥哥會替我報這個仇,這也是他對姐姐的承諾。」
「楊雪是不是善茬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和我有共同的目標,竹苓,你記著,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等鳳輕盈死了,我和她自然會劃清界限,我肯定是站蕭哥哥這邊的。」
「奴婢是怕小姐到時候脫不了身。」
竹苓擔憂輕嘆一聲。
「怎會脫不了身,只要有姐姐在,無論我犯什麼錯,蕭哥哥都會看在姐姐面子上原諒我,以後不要再說這些。」
「是,奴婢記下了。」
竹苓也不敢再說,她知道月瀾依的底氣從哪來,也知道月瀾依為什麼有這樣的底氣。
月瀾語就是月瀾依最大的護身符。
第二天,上官南衣帶著蕭非墨和鳳輕盈去了城西,東拐西拐,最後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面,巷子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鳳輕盈晃的有些頭暈,蕭非墨關切問道,「頭暈了?」
「嗯。」
鳳輕盈隨口應了一聲。
下一秒蕭非墨那雙寬厚的大掌撫上了鳳輕盈的太陽穴,輕輕的替她揉捏著,神奇的是力道還把握的剛剛好。
上官南衣就在對面坐著,鳳輕盈實在是不習慣蕭非墨在人前如此親昵的對她,身子有些僵住了,「王爺,我沒事。」
「別動。」
蕭非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鳳輕盈拗不過蕭非墨,也不敢動作太大,他要演體貼的丈夫,那就讓他演。
只是有個這樣的觀眾在對面坐著也實在不習慣,乾脆閉上眼睛假裝沒有看見。
坐在對面的上官南衣神色有些不自然,乾脆也移開了目光。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一下子氣氛有些尷尬,鳳輕盈只盼著能夠早點到。
馬車停下之後,坐在外面的鳳輕盈想先下車,蕭非墨攔住了她,等他下車之後才衝著鳳輕盈伸出手。
鳳輕盈只能把手放上去,上官南衣則去敲門了。
「王爺,你今天沒事吧!」
下了馬車,鳳輕盈壓低聲音問道。
「以後在上官南衣面前要好好演戲。」
「為何?」
「本王喜歡。」
鳳輕盈嘴角抽了抽,這算是什麼神仙理由。
老宅大門已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探出頭,看到是上官南衣,直接請上官南衣進去了。
鳳輕盈和蕭非墨隨後跟上,蕭非墨一直牽著她的手,她無法,只能任由蕭非墨牽著。
「先生在後院打坐,侯爺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先生。」
老者把他們領到會客廳之後,恭恭敬敬說完就先退下了。
「侯爺和雲先生似乎很熟悉。」
鳳輕盈隨口問。
「雲先生算是我的師父,只是沒有正式拜師。」
上官南衣答道。
「原來如此。」
正說著,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形挺拔,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頭髮卻全部都白了,用木簪束著,看起來神采奕奕,身上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
看到雲清進來,上官南衣急忙起身作揖,「師父。」
「我還沒正式收你做弟子,早就和你提過,不要叫我師父。」
「在我眼中,先生就是我師父。」
上官南衣非常尊敬雲清。
「久聞雲先生大名,今日有機會拜訪先生是本王之幸。」
平常高高在上的蕭非墨在雲清面前也放低了姿態,很是尊重雲清。
「王爺這話折煞老夫了。」雲清語氣淡然,並沒有因為蕭非墨的身份而待蕭非墨有什麼不同,「王爺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本王為血契而來。」
「血契!」原本雲淡風輕的雲清聽到血契都露出了吃驚的神情,這麼多年了,沒想到血契居然還會重見天日,「王爺被人種下了血契?」
「本王身上的確有血契。」
「幽冥居然敢招惹王爺!」
幽冥本是雲清的同門師兄,兩人的師父去世卻漸行漸遠,幽冥創立了幽冥教,只要出的起銀子,他什麼生意都接,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雲清對幽冥所為非常不恥,不再和幽冥來往,早早歸隱,成為行蹤不定的隱士。
沒想到幽冥這麼大的膽子,就連攝政王都敢下手。
「雲先生能否解血契?」
蕭非墨並不打算把始末告訴雲清。
雲清也不會那麼識趣的繼續追問,既然上官南衣把人帶來了,那他必須得給上官南衣這個面子,不然怕蕭非墨會為難上官南衣。
雲清沉吟道,「血契並非無解的咒術,不過王爺要為此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雲先生,血契究竟是什麼東西。」
上次鳳輕盈問過連谷,只是連谷回答的模模糊糊,對於這種禁術,她是好奇的。
雲清看了一眼鳳輕盈,悠悠答道,「血契是一種咒術,用鮮血做引子來種下咒術,此咒術通常和招魂術相伴而生,招魂術違背天意,一旦逆天而行必然受罰,血契就是使用招魂術必須要承受的懲罰。」
雲清這麼一解釋,鳳輕盈也就明白了,難怪蕭非墨會中血契,原來是這麼來的。
蕭非墨不願雲清說太多,出聲打斷了雲清,「血契該如何解,還請雲先生賜教。」
雲清摸著鬍鬚,「血契是懲罰,若不解,不但發作疼痛難忍,幾年之後還會魂飛魄散,若是解,需要忍受非人的痛苦,若是熬不過去就會當場喪命,就算王爺僥倖熬過去了,身子也會大受損傷,終身都不能再有子嗣,王爺仔細想清楚。」
蕭非墨神色未變,倒是鳳輕盈臉色變了,這分明是拿命去賭,就像是做一場有極大風險的手術。
「此等痛苦非常人能忍受,若換成是南衣,怕是只有三成把握。」
上官南衣聽到雲清如此看扁自己,皺了皺眉,「師父未免太小瞧我。」
「烈火焚身痛不痛?」
鳳輕盈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問道,「有烈火焚身那麼痛!」
「更勝一籌,烈火焚身很快就會死,而王爺要忍受一天一夜。」
只需要想一想,鳳輕盈都想到那種痛苦,賭還是不賭,她不能替蕭非墨決定,但真的有些心疼。
他再堅韌也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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