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盈上前行禮,往常朱太后喜歡借著這個時機為難她,故意不叫她起來,這一次朱太后早早就讓她起身了。Google搜索
「王妃特地進宮見哀家有何要事?」
許是她幫忙勸走了蕭柔嘉,朱太后這會和她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一些,不似之前那麼嚴厲。
「太后,臣妾有要事要稟告,還請太后屏退左右。」
朱太后看了一眼鳳輕盈,似乎是怕她會做什麼。
鳳輕盈淡淡笑了笑,「太后放心,臣妾不會對太后不敬,是真的有要事要稟報,那些事太后定也不想讓其他人知曉。」
若是旁人可能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但鳳輕盈就有。
最終朱太后還是決定信她一回,屏退了左右。
待左右的宮人都退下了,朱太后雖然好奇,依然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臉上一丁點表情都沒有,「說吧!」
「太后,這宮裡面出現了妖物,一直在旁邊迷惑皇上。」
「放肆,鳳輕盈,你可知道你再說什麼。」
朱太后用力拍了一下子椅子,臉色馬上就變了,訓斥道。
鳳輕盈沒有說出許願鈴,若是說蕭承炎被妖物附身了,先不說朱太后信不信,就算信了,也不可能承認,這是天大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皇帝還怎麼做皇帝。
那畢竟是她的兒子。
因此鳳輕盈把矛頭對準了大護法。
反正現在第一要解決的人也是大護法。
「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若再不把這個妖物除了,繼續讓他留在皇上身邊,只會攪的後宮不寧,天下大亂。」
鳳輕盈知道朱太后多少是有感覺蕭承炎反常的,不然絕對不會把蕭柔嘉送走,這分明是想保護這個女兒。
如此她說的話,她有把握讓朱太后相信。
「那個妖物已經害死了小公主,太子殿下無故落水,皇后被囚,再不除了那個妖物,太子殿下會有性命之憂,太后就算把太子接到身邊來也無濟於事,妖物本事大,根本就防不住。」
鳳輕盈語氣非常誠懇,朱太后這一次沒有發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知道朱太后已經信了。
朱太后這會想到的是蕭承炎最近的確有點不一樣了,最初不願救她,後來蓉兒也死在他手上,她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蕭承炎為什麼要對自己年幼的女兒下手。
若是宮裡面出現了妖物,這事倒是合情合理,不然蕭承炎怎麼會變成這樣。
若真是如此,那個妖物必須得除了,不然就連她都要提心弔膽。
能殺子,自然也能殺母。
鳳輕盈究竟是如何知曉這事的?
「臣妾不再宮裡面,有些事必須仰仗太后,臣妾擔心的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他們都是臣妾的親人,臣妾不能眼看著他們出事,懇請太后出手相助。」
鳳輕盈說著乾脆跪在地上,表現出極大的誠意。
這事她必須和朱太后合作,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朱太后可以不管鳳輕雲,但蕭震是她的親孫子,她若也想袖手旁觀,就不會把蕭震接到自己身邊了。
朱太后是見識過鳳輕盈的本事,也相信她的話,她本就關心鳳輕雲。
「你想讓哀家做什麼!」
她進宮的時候就知道朱太后一定會答應這事,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她能這麼快就信了她的話,顯然是知道些什麼,不過她也不打算問,她和朱太后還沒熟悉到這種程度,即便問了,朱太后也不會告訴她。
鳳輕盈在永安宮呆了許久才離開,離開的時候,朱太后臉色有些沉重,昏迷這些年,她每一天都在想如何殺了鳳輕盈,沒想到到最後自己竟會和她合作。
果然世事難料,她是躺了七年才活過來的人,深知活著有多好,再也不會小看鳳輕盈,若無十足的把握,甚至不會動手。
回府之後,鳳輕盈提著水壺在院子裡面澆花,此時天越來越冷了,原本爭奇鬥豔的院子也少了很多顏色,只有稀稀疏疏的花。
七律站在遠處,只痴痴看著鳳輕盈的背影。
之前在血族,鳳輕盈也在住的小院子裡面種了許多花,那個時候他經常在院子外面看到鳳輕盈澆花,無數次幻想過鳳輕盈就是他的妻子,每每想起來都會忍不住嘴角上揚。
如今在王府裡面看到這一幕,他不由想起在血族的那七年,目光也變的溫柔起來。
「七律叔叔,你在看我娘啊!」
阿諾忽然拉了拉七律的衣袖。
七律原本看的出神,阿諾冷不丁出聲嚇了他一大跳,他摸了摸阿諾的頭,「今天回來這麼早?」
「今天先生有事,所以就早點送我回來了,七律叔叔,你現在不可以偷偷看我娘了,不然我爹會生氣的,只有我爹能看。」
阿諾一本正經的提醒七律。
七律又好笑又好氣,「好小子,現在就叛變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阿諾眨了眨眼,「以前我不知道我娘和我爹在一起會這麼開心呀,你可以做我乾爹,我可以多個爹,但是我娘不能多個夫君呀。」
「阿諾,這幾個月學了不少東西啊,還知道夫君了。」
阿諾吐了吐舌頭,「七律叔叔,你那麼好,以後可以給我好看的姑娘,但不能找我娘了。」
「誰說要找你娘了,你別胡說八道。」
「我知道你喜歡我娘。」
「我還喜歡你呢!」
「不一樣的,我是小孩子。」
七律哭笑不得,這孩子早慧的嚇人,糊弄都糊弄不過去。
「你不是學了蹴鞠,咱們踢球去。」
「好啊。」阿諾眼睛都亮了,「你不過去和我娘打招呼啊。」
「剛剛才叮囑我,自己又忘記了,沒看到你爹來了啊。」七律拍了一下阿諾,阿諾看了過去,果然看到蕭非墨朝著鳳輕盈走了過去。
「那我也不過去了,七律叔叔,咱們蹴鞠去,沒關係的,還有我陪著你呢!」
說完阿諾把七律拉走了,七律早就沒有非分之想了,那份感情已經被他埋在心裏面,夜深人靜的時候會獨自回味,有過七年的陪伴,他亦是滿足的。
蕭非墨自然接過鳳輕盈手中的水壺,「我來澆。」
「我不累。」
「不累也歇著。」
蕭非墨堅持要澆水。
鳳輕盈也不和他爭了,站在一旁看他澆水,是不是指導他一下,這一看就是沒幹過這種活的人。
「輕盈,再過十天,我們就去獨幽城。」
「都安排好了?」
「嗯。」
「以什麼理由去。」
「差事。」
這些事鳳輕盈是放心的,她知道蕭非墨都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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