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瀾語說完遞給了蕭非墨一個深藍色的荷包,做工不算精細,上面繡著一對鴛鴦,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剩下的你去查,憑著攝政王的本事,很快就能查出這個荷包的來歷。」
說完月瀾語回府,剛剛邁腿就看到鳳輕盈朝著她們這邊走來,她不由自主停住了腳。
鳳輕盈很快走到她們面前,蕭非墨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問道,「剛剛去哪了?」
看到這一幕,月瀾語只覺得刺眼,不由自主別開了頭,她這些反應全都落在鳳輕盈眼裡,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就是月瀾語。
若她只是一顆棋子,不可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們,眼中有愛有恨,還有一絲嫉妒,如此複雜的眼神除非親身經歷,不然很難裝出來。
「剛剛特地去了一趟朱府找月姑娘,原來月姑娘在這。」鳳輕盈微笑望向月瀾語,剛剛她回府的時候看到了蕭非墨的馬車,想著過來找找他,沒想到月瀾語也在這裡。
這樣更好,省的她還要再跑一趟。
「王妃找我有事麼!」
「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月姑娘說。」
聽說鳳輕盈有話和她說,月瀾語主動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角落裡才停下來。
「老蕭,你等等我。」
說完鳳輕盈朝著月瀾語那邊走了過去。
蕭非墨沒有跟過去,眉頭微微皺了皺。
「王妃想說什麼?」
面對鳳輕盈,月瀾語的態度特別淡漠,那種厭惡甚至連藏都懶得藏。
「阿諾在哪?」
月瀾語冷笑一聲,「王妃不覺得這話很奇怪麼,我怎會知道你兒子在哪,上次我就說的很清楚,這事和我沒關係,怎麼!王妃還是想把這盆髒水潑到我身上!」
「月姑娘,阿諾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和他沒關係,你要做什麼衝著我來,我隨時恭候,但不要為難一個孩子。」鳳輕盈早就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越來越冷。
「若王妃找我是為了說這些,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
留下這話月瀾語準備轉身離開,鳳輕盈抓住了她的手腕,「月姑娘上次不是說要和城隍廟裡的鬼對質麼!那我們現在就去,憑著她們的本事,也不至於冤枉了姑娘。」
「我為何要和你去!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我都已經和蕭非墨說過了。」
鳳輕盈沒有放手,只是冷冷盯著月瀾語。
她有些惱了,想甩開鳳輕盈的手,奈何鳳輕盈力氣出奇大,她用盡全力都沒有甩掉。
「蕭非墨……」
眼看著甩不掉鳳輕盈,月瀾語大聲喊了一聲。
看到這邊不對勁,蕭非墨大步走了過來。
鳳輕盈始終沒有放手,不管怎樣,她今天必須弄清楚阿諾的下落。
「蕭非墨,孩子的事情我已經與你說清楚,但你的王妃不信我的話,非要為難我,我就問你一句,你信不信我的話!」
月瀾語不再看鳳輕盈,目光移到了蕭非墨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蕭非墨。
「輕盈,放手。」
鳳輕盈微微一愣,若是往常,蕭非墨肯定不會說這種話,月瀾語在他心中終究是不同的。
「老蕭,阿諾已經失蹤好幾天,我們不能再等了,她一定知道阿諾的下落。」
「那天我的確去過城隍廟,但我沒有動過你兒子,有個男人帶走你兒子,我在那裡撿到一個荷包已經交給蕭非墨,其他的事情你們自己去查。」月瀾語語氣依然冷淡,「我不認識你們的孩子,當時還以為那個男人是孩子的親人,看到連翹姑娘躺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晚了,況且我也沒有理由非要救你們的孩子。」
鳳輕盈根本就不信月瀾語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非常肯定她說謊了,那似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了解。
「原來月姑娘早就想好了說辭。」鳳輕盈語氣不容置疑,「這趟城隍廟你非去不可。」
月瀾語也不說話,只是望著蕭非墨,她要賭蕭非墨信不信她的話。
「輕盈,放月姑娘走。」
「你真的信她的話?」
蕭非墨抿著唇,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鳳輕盈心中有些不大舒服,迅速調整好了心情,「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月姑娘一定要隨我去一趟城隍廟。」
「輕盈,放她走。」蕭非墨再一次重複了一遍,「若她說謊,以後隨你處置,現在先放她走。」
三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鳳輕盈還是放手了,月瀾語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蕭非墨才離開。
這會她心中有些得意,蕭非墨果然還是信她的。
她就知道有些東西誰也取代不了,對於這個結果,她是滿意的。
月瀾語走後,蕭非墨準備去拉鳳輕盈的手,還沒碰到她的手就被她避開了。
他知道鳳輕盈可能生氣了,耐著性子解釋道,「輕盈,那個荷包我已經讓連谷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我們暫且信她一回。」
「若換成是旁人,你根本就不會說這句話,老蕭,你已經把她當成月瀾語了,對不對?」
「她是不是月瀾語不重要。」
「怎會不重要,我不知道她怎麼擁有我的記憶,但月瀾語只有一個,我經歷的那些事不可能是假的,老蕭,秦歌靈對你沒有影響,這個女人也該如此,別的就不說了,眼下我只想找回阿諾。」
說完鳳輕盈已經先走了,看都沒有看一眼蕭非墨。
不管她表現的多冷靜,她心裏面都是不舒服的,尤其是看到蕭非墨對月瀾語的維護,如今不止是蕭非墨已經認可她的身份,就連她自己都認可了。
只是她不能當眾承認,不然只會逼著蕭非墨表態,有些話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
蕭非墨望著鳳輕盈的背影,目光微沉,他聽出了鳳輕盈執意要守著身份的用意,心情越發複雜。
若非忽然想起,他差點忘記了自己多年前在婆羅神殿立下了毒誓,有些事情的答案已經在他心中,但他不能說出來。
這條命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更是鳳輕盈和阿諾的。
如今他對月瀾語的憐惜更像是一種愧疚,等找回阿諾,不管月瀾語是否同意,他都準備派人把月瀾語送出京城,他能保她一生衣食無憂,別的都給不了,就連她想要的答案,他都給不了。
他所有的溫柔和愛都已經給了鳳輕盈,這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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