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一直以為沒有王爺,我們就會在一起,我總覺得是王爺搶走了你,如今我才明白,不管有沒有他,你都不會嫁給我。記住本站域名」
上官南衣輕嘆一聲,從前尚有不甘,如今只剩下惆悵了。
原來他和鳳輕盈,一直都沒有如果。
上官南衣對她的心思,她都知道,從前就察覺到了,只是假裝不知情罷了。
「南衣,你我自小一起長大,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兄長。」
上官南衣衝著鳳輕盈笑了笑,「這一次是我不好,是我糊塗了,有你這樣的妹妹我該知足,阿語,你還願意認我這個兄長嗎?」
「你一直都是。」鳳輕盈衝著他也笑了起來。
如此,上官南衣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因為這件事起了嫌隙,雖然他時間不多了,也不希望在鳳輕盈心中留下這樣的印象。
很快鳳輕盈收斂了笑意,語氣無比認真說道,「南衣,我還有一件事相求。」
「什麼事,你說!」
看到她忽然這麼嚴肅,上官南衣知道她要說的肯定不是小事。
鳳輕盈往前走了幾步,似乎猶豫著該怎麼開口,她溫柔撫著肚子,一直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肚子,目光既溫柔又眷念,忽然她抬起頭,「我想讓你和我演一齣戲。」
「你要做什麼!」
上官南衣隱約猜到了,詫異的望著鳳輕盈。
鳳輕盈壓低聲音,上官南衣眉頭越皺越緊,最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輕盈,你真的要這樣做。」
夜幕沉沉,柔和的月光把夜空襯托的非常柔和,透過院子裡面的槐樹,落下了斑駁的黑影。
鳳輕盈走到了槐樹下面,伸手撫著槐樹,「我當然知道,這樣對他才好,南衣,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上官南衣沉默了,他站在不遠處,只覺得月下的鳳輕盈如同一個仙子,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即便想幫忙也幫不了多久。
想著鳳輕盈最多也就撐到孩子出生,他心裏面越發的難受,忽然走到了她面前勸道,「阿語,也許還有機會呢!
七律是我前世的師弟,我去找他,讓他再想想辦法,你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一家人應該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你從前受了那麼多苦,老天爺最終會站在你這邊。」
「能讓孩子活下去,我已經非常滿足,老天爺想讓我哪天走就哪天走。」
「你捨得他們嗎?」
鳳輕盈別開頭,怎麼會捨得,一想起這件事她就心痛,她想陪蕭非墨到白頭,想看著他們的孩子長大,但一切都是奢望了,她現在要做的是面對現實。
身為醫生,她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對這些事本來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覺,但心中一旦有了牽絆的人,死別也就變的異常痛苦。
她不敢告訴蕭非墨真相,能多開心一天就多一天吧!
看到鳳輕盈如此,上官南衣已經在心中默默的做下了決定,他要再去找七律,得寸進尺也好,只要能保住她的命,怎樣都行。
「阿語,你別擔心,如今靈狐找到了,師父一定會想到克制咒術的方法,到時候你和王爺回京城,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什麼都不要想,說不定會有奇蹟。」
若是病了還能依靠奇蹟,但她的情況並不是奇蹟能解決的問題,真的只剩下聽天由命了,雲清還沒有壓制住她身上的咒術,她現在也不能告訴蕭非墨孩子的事,她怕讓蕭非墨空歡喜一場。
「我心中有數,你一定要替我瞞著老蕭。」
「這事可以答應你,但別的事情可不行。」
上官南衣都直接拒絕了,鳳輕盈也不說什麼,聽到屋裡面有動靜,兩人急忙進了屋,只是雲清搖了搖頭,「禁術對靈狐的毒沒什麼用。」
鳳輕盈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居然會沒用。
「那我配解毒丸。」
「輕盈,你別擔心,我沒有大礙,我餓了,陪我去吃點東西可好。」
他就知道鳳輕盈肯定還沒吃。
「好。」應下來之後鳳輕盈轉過臉去問上官南衣,「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昌平候府還有點事,我先回侯府,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上官南衣先走了,其實他是想去找七律,明天就是他最後一天了,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七律仿佛知道上官南衣要找他,他剛剛回房間,七律忽然就現身了。
「那個丫頭心智真夠堅韌,明明封住了她的記憶,竟是自己衝破了封印,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再封一次,這一次就算她心智再堅韌也不可能衝破封印。」
看到上官南衣,七律先抱怨了一頓,語氣中還透著些許欣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凡間女子能夠衝破他們血族的封印。
聽說他還要封她的記憶,上官南衣急忙阻攔,想著自己還有事相求,語氣還算客氣,「你別再碰阿語,這種事情胡鬧一次就夠了。」
「不樂意?」
「你若是真的認我這個前世的師兄,那就別動阿語。」
「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自討沒趣。」
「你知道怎麼解靈狐的毒嗎?」
想著雲清都束手無策,他覺得鳳輕盈可能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七律走到上官南衣面前,雙手抱胸,「知道又如何,那靈狐是我捉來放過去的。」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上官南衣努力的克制著心中的怒意,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七律乾的,他這個血族人怎麼這麼閒,專門插手凡間的事情。
「你不是到處在找靈狐麼,我替你們找到了,就把靈狐送到了楓樹林,本想替你在那個丫頭面前立一功,誰知道那畜生受靈力影響,竟是發狂了,我當時受了傷也沒有追上靈狐,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上官南衣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分明是被七律幫了倒忙,剛剛認識七律的時候,冷酷的完全不像個人,如今居然這麼愛管閒事。
「我記得你們血族的規矩是不能插手凡間的事情,你如此做豈不是壞了規矩。」
「反正已經破戒,索性幫到底。」七律聳聳肩,「大師兄,這是蕭非墨的命,你也別尋思著救他了,他死了豈不是更好。」
「這事因你而起,你必須要救王爺。」
「我倒是真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現在只希望她過的幸福,蕭非墨是她的夫君,絕對不能出事,七律公子,算我求你,不要再動他們了。」
上官南衣把心中的怒意全部都壓了下去,語氣誠懇的望著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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