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便要徹底毀滅,楊元直,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從頭到尾,你愛的都是你自己。Google搜索」
楊元直望向鳳輕盈,目光犀利又威嚴,「我和秀凝之間的事情用不著與你說,你也不要太得意,楊家沒有了,皇上之後要除掉的就是攝政王府,他有多恨我就會有多恨蕭非墨,最終你們不過是和我一樣的結局,小丫頭,你被皇帝利用了。」
「不管有沒有皇上,我都不會放過楊家,當年母親和我說,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
楊元直臉色黑了下去,「她真這麼說。」
「是,不管她因何嫁給我父皇,那十幾年來陪在她身邊的都是父皇,她心中裝著的也是我父皇,過往的事情早就不重要,這麼簡單的道理,堂堂大將軍竟是想不明白,你明天就要行刑了,母后和父皇轉生之後說不定又相遇了,我相信他們還能再續前緣,至於你,下地獄去吧!」
說完鳳輕盈轉身離去。
蕭承炎大概是怕會生變,明天楊元直就要被處斬了,她一定要親眼去看,如此她才能安心。
楊元直挨著牆坐了下去,仿佛看到一個粉衣少女自陽光下朝著他走來,笑吟吟衝著他伸出手,「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少女燦爛的笑容一直留在他心裏面時隔多年,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甚至目光都變的溫柔了不少。
秀凝,你真的後悔認識我了嗎?
我負盡天下人,卻從未想過要負你。
我從不曾後悔過。
第二天,楊元直和黃三晁被處斬。
京城上下的百姓都來看熱鬧,里三層外三層的將刑場圍的水泄不通。
蕭承炎安排了大量的禁軍把守才能勉強維持住場面,監斬官是刑部侍郎和蕭衍。
刑場不遠處有個酒樓,站在二樓的雅間裡面可以看到刑場的情況,鳳輕盈和石燕飛以及李玉貞就在這個雅間裡面。
三人都站在窗邊遙遙相望,注意著刑場那邊的情況。
尤其是鳳輕盈,眼睛一眨不眨。
「這京城的百姓真夠熱情,砍個頭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看到刑場附近都是人,李玉貞直搖頭。
「你也不看看砍的是誰的頭,楊家這些年在京城稱霸可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楊琦,從前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楊元直都要砍頭了,百姓怎能不來看這個熱鬧。」
看到楊家落到這樣的結局,石燕飛是興奮的,這一天他們也等了很久。
兩人聊著,看到鳳輕盈一直沒有說話,李玉貞把手搭在鳳輕盈肩膀上,「輕盈,你怎麼了?你的傷沒事吧!」
「不影響出門,先別出聲,馬上就要行刑了。」
她表情非常嚴肅,兩人循聲望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刑場。
儈子手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一刀下去,兩顆人頭滾落到了地上,鳳輕盈眼神這才有了變化,楊元直終於死了。
楊元直死了,石燕飛頓時也沒有了繼續看的興致,他坐回桌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問道,「王妃,你對皇上怎麼看,我聽說皇上手上還養了一批人,當時王妃就在宮裡面,應該親眼目睹了。」
「皇上的確還養了一批人,他們都穿著普通太監的服飾,平常大概無人知曉,若非那晚情況緊急,那些人根本就不會露面,燕飛,你太小看皇上了,他年紀雖小,絕對不是個沒有主意的人。」
知道了這件事,加上這幾天皇上親自查楊家的案子,下手毫不留情,他的確對蕭承炎改觀了,從前總把蕭承炎當成軟弱的小孩子,如今他才真切感受到蕭承炎越來越像個皇帝了。
「從前有楊家在,皇上做什麼都有所顧及,如今楊家沒了,皇上會不會過河拆橋對攝政王府下手。」
這是石燕飛擔心的,雖然蕭非墨是蕭承炎的堂哥,也算是皇家人,但沒有了楊家,蕭非墨算是獨攬大權,他這個攝政王怕是要成為蕭承炎的眼中釘了。
「這一次除掉楊家也是借著老蕭的勢力,皇上羽翼未豐,老蕭剛剛立了戰功,這個時候他不敢動老蕭,不然炎國可就徹底亂了,這點道理,皇上不可能不明白。」
石燕飛想想也是,若是蕭承炎這個時候動蕭非墨,炎國肯定會大亂,到時候漠北趁機進犯,內憂外患,炎國會置身於險地之中。
如此說來,蕭非墨暫時是安全的,為了安撫人心,甚至蕭承炎還會刻意籠絡他。
「再過幾年,皇上羽翼豐滿了,肯定會拿老蕭開刀。」
李玉貞嘆息道,「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複雜,若是皇上如此做,那真是不地道。」
「他是皇帝,怎會甘心一直大權旁落,若是有良心點還能給老蕭一條活路,若是太過狠絕,那連活路都不會給老蕭留,燕飛,你在朝中多年,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皇上,你覺得皇上屬於哪種。」
石燕飛端著茶杯,想了想,「王爺並無異心,本就打算等皇上親政之後就把大權徹底還給皇上,皇上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些,為了不寒人心,皇上應該不會趕盡殺絕,最多也就是讓王爺做個閒散王爺。」
鳳輕盈輕搖頭,「我與你想的剛好相反,皇上會趕盡殺絕。」
「這……」
李玉貞和石燕飛皆是一驚,兩人齊刷刷望向鳳輕盈。
「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若真是如此,那王爺總不能等死。」李玉貞繼續說。
「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我們只需要記住一點,不要被表象迷惑,皇上也許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有情義。」
鳳輕盈邊說邊喝茶。
「我覺得輕盈說的對。」
石燕飛則若有所思,並未再說什麼。
鳳輕盈會做這樣的判斷是因為她從蕭承炎處理楊家人這件事中看到了他的狠絕,雖然她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她不喜歡主動濫殺無辜。
許是蕭承炎再發泄自己被壓制多年的怒意,但這些怒意同樣也會蔓延到蕭非墨身上去,對於這事,她並不樂觀。
等蕭非墨回來了再和他好好詳談,她能感覺到的事情,蕭非墨也一定能夠察覺到。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楊元直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謀反,他應該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若是不謀反還能耗挺久。」
李玉貞邊說邊望著鳳輕盈,等著她來給自己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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