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都是棋子

  「怎麼會是白芷，上次的事情我都沒有重罰她，只希望她記得教訓，她不但不知錯，反倒怪起我來了，都是我的疏忽，是我自己害死了腹中的孩子。Google搜索」

  鳳輕雲心情極為複雜，她做夢都沒想到背叛她的人會是白芷。

  鳳輕盈繼續坐在鳳輕雲床邊的凳子上，安撫道，「已經過去了，大姐就別自責了。」

  「小盈，你怎麼知道是她，這事是怎麼查出來的，慎刑司那邊都沒有消息。」

  之前蕭承炎把恭房的宮女送去了慎刑司，但慎刑司那邊什麼都沒問出來，酷刑之下宮女依然堅持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慎刑司那邊怎會有消息，那個宮女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背後沒有人指使，再多的酷刑也是徒然。

  「那你怎麼知道是白芷，有何證據？」

  鳳輕盈搖頭，「我沒有證據，只是懷疑，剛剛只是詐她而已，沒想到她真的做賊心虛。」

  鳳輕雲吃驚的望著鳳輕盈，她一直以為她手上是有證據，結果居然是詐白芷的。

  「那為何會忽然懷疑她。」

  「當時在你身邊的只有白芷和宋嬤嬤，恭房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打掃，這事能這麼湊巧，身邊的人有很大的嫌疑，不然旁人很難安排的絲毫不差，宋嬤嬤是你提拔上來的，沒有理由背叛你，如今後宮還有誰身邊能比皇后更好。

  白芷不一樣，她曾經是你身邊最風光的大宮女，如今被貶斥，自然容易心生不平，所以格外關注了她些，結果她一直躲躲閃閃的，沒想到還真是她。」

  鳳輕盈冷靜的給她分析。

  聽了鳳輕盈的分析，鳳輕雲越發的自責，「都怪我之前太心軟。」

  「大姐，以後貶斥過的人就不要再留在身邊，留著是個隱患，除非你有把握徹底看住她。」

  有了這次教訓，鳳輕雲自然會牢牢記住，重重嘆息道，「我真的不如你會用人。」

  「我給大姐開幾副藥調理身子，把身子養好了以後大姐又會有孩子，身子要緊，大姐要保重身子。」

  「那你又是怎麼懷疑到月答應身上的。」

  「憑著我對月瀾依秉性的了解。」鳳輕盈冷哼一聲，「楊家最近收斂了很多，楊妃是聰明人，不會再這個關頭去做這種事情，眼下自保對她最重要，朱妃表面上厲害，到底還是不敢真的做什麼，只有月瀾依，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才會做出這種像瘋狗一樣的事情。」

  「我在宮裡面還不如你這個宮外人看的明白。」

  這話有些自嘲的意思，明明進了宮，她卻不願意去揣測他人的心思，不願意勾心鬥角，結果卻落得這般田地，也是自作自受了。

  鳳輕盈知道自己這個姐姐品性高潔，為人也清高，很多事都不屑去做，這樣的人本最不適合進宮，卻偏偏成了一國之後，也是造化弄人。

  「姐，有時候不能太善良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話是肺腑之言了，讓她主動去害人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太過單純，防範小人還是需要學會的，畢竟這後宮以後還會再進新人，不可能永遠都是這幾個人。

  她身為皇后，想要避世是不可能了。

  最終鳳輕雲點了點頭，她已經因此失去一個孩子，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鳳輕盈陪了她許久，直到下午才出宮。

  去了慎刑司的白芷很快就供出了月瀾依，蕭承炎知道是月瀾依之後也沒有含糊，直接把月瀾依貶為庶人送進了冷宮，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

  冷宮

  「為什麼要那樣做？」

  蕭承炎失望的望著月瀾依，這會月瀾依已經褪去身上的華服，穿著一身非常簡單的單衣，頭上的首飾也都拿掉了，素淨著一張臉，顯得越發楚楚可憐。

  她忽然跪在地上，低低抽泣著，「皇上已經很久沒有來看我了，我還記得我入宮的時候，皇上和我說這一生我是皇上的摯愛，如今才多久，皇上就已經忘記了當初說過的話，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皇上這麼厭棄我。」

  蕭承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瀾依，朕對你很失望。」

  「皇上真的喜歡上皇后娘娘了？」

  「她很好，知書達理又蕙質蘭心，是個好皇后，也是個好女人。」

  月瀾依仰著頭，一滴淚從眼中垂了下來，「我會做這種糊塗事也是因為皇后娘娘暗地裡羞辱我，皇上也知道我和王妃有點過節，皇后這是替自己的妹妹出氣，我也是氣不過才會那樣，皇上，你如今也不管我了，我在宮裡面無依無靠，是真的很難。」

  「皇后不是那種人。」

  月瀾依扁著嘴非常委屈，「皇上就這麼相信她，皇后演技真好，我自愧不如。」

  「你演技不好嗎？」蕭承炎直直的望著月瀾依，語氣變的嚴厲起來，「朕從前容著你，覺得有些事無傷大雅，但你一點都不知收斂，竟是越來越過分，就連皇嗣都敢下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你害死了朕的孩子。」

  月瀾依臉色大變，這一次蕭承炎的態度和以往完全不一樣，從前她只要哭，蕭承炎就不會再對她說重話，最多也是冷淡些，這一次卻如此疾言厲色。

  眼前的蕭承炎似乎不一樣了，她從未見過蕭承炎這樣，他在人前一向溫和，仿佛一個儒雅的書生，在蕭非墨和楊元直面前一直唯唯諾諾，讓人甚至忘記了他是個皇帝。

  剛剛他身上隱隱有了帝王之勢，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讓月瀾依以為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

  原來蕭承炎並不弱，只是掩去了鋒芒。

  「皇上，你別生氣了，我再也不敢了，這一次是我的錯。」

  月瀾依主動服軟，晃了晃蕭承炎的衣袖。

  「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朕可以饒你性命，但也不會再來見你，這是最後一次，瀾依，你好自為之。」

  這意思是要將她終身軟禁在冷宮，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蕭承炎轉身之後，月瀾依忽然大聲喊道，「皇上，你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我，對不對？包括對皇后也是如此，我們都是你手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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