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剛好被石燕飛瞧見了,剛剛想出聲就被李玉貞制止了,兩人識趣離去。Google搜索
第二天,石燕飛親自送李玉貞回李家莊,鳳輕盈蹲在小河邊和連翹一起洗菜,一同洗菜幾個大嬸和鳳輕盈閒聊著,這會鳳輕盈褪去了滿身冷厲,溫和的如同一個鄰家女孩。
不遠處易水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王妃居然會在河邊洗菜,之前每次見鳳輕盈都是一副冷酷的模樣,突然瞧見這樣的鳳輕盈,他還有些不適應。
「難怪我對王妃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阿寒,咱們過去吧!」
看到鳳輕盈,辛夷又驚又喜。
易水寒眼神有些複雜,不由自主加快腳步朝著前面走去。
「王妃……」
辛夷站在岸邊喚了一聲。
聽到辛夷的聲音,鳳輕盈抬頭,剛好撞上了辛夷的目光。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這裡並不是交道要塞,即便要路過也不會從這裡路過,顯然他們是特地過來的。
鳳輕盈把手中的菜交給連翹,擦了擦手,「易夫人怎麼來了。」
「我們有事情要找王妃,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連翹,你先把菜拿回去給周嬸。」說完鳳輕盈上了岸,目光落在易水寒身上,只覺得非常奇怪,這一次易水寒見她竟是沒有一點嫌惡的表情。
鳳輕盈穿著一身淺碧色衣裙,打扮非常素淨,臉上連胭脂都沒有擦,頭上只別著一枚銀簪,少了一些冷冽,卻越發清麗可人。
辛夷忽然有些不忍,她拉了拉易水寒的衣袖,原本想叫易水寒離開,只是易水寒並沒有注意到辛夷的暗示,語氣變的極其客氣,「王妃,雲先生想見你。」
「雲清?」
易水寒點點頭。
鳳輕盈心中疑惑漸深,雲清怎麼好端端的也來了這裡。
「雲先生若真的想見我,大可直接過來找我,何必這麼遮遮掩掩,你們究竟有什麼事。」
「阿寒,王妃在忙,我們明天再來吧!」
易水寒剛剛想說話,辛夷打斷了他的話,想把易水寒拉走。
「辛夷,咱們不是說好了麼,這是好事。」易水寒拍了拍辛夷的手背,接著望向鳳輕盈,「王妃想不想知道攝魂珠為何在你體內,你又為何會來這裡?」
鳳輕盈臉色一變,他怎麼知道攝魂珠在她身上,蕭非墨不可能告訴他,難道這事雲清早就知曉,若早就知情,為什麼在泉州的時候不告訴她。
這些事曾經一直盤旋在她心上,只是她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決意留在炎國之後,後來索性放棄追查這些事,若非易水寒剛剛提起,她差點忘記了自己身體裡面還有攝魂珠。
「之前時機不成熟,如今時機成熟了,雲先生可以給王妃答案。」
「若是王妃不想知道這些事,那就不要去,這事王妃可以好好想想。」
辛夷插了一句嘴。
聽到辛夷這樣說,易水寒明顯非常不高興,「辛夷,你胡說什麼,這一天我們已經等了許久,這是老天爺給月國的機會,我們絕對不能錯過。」
鳳輕盈眉頭微微蹙著,原本愉悅的心情忽然就沉了下去,曾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如今事情似乎擺在她面前,她卻有些遲疑,覺得這一去會打破現在的生活。
她一直都知道蕭非墨隱瞞了一些事,也能感覺到蕭非墨知道一切,他不願告訴她,必定是因為那些事會影響兩人的感情。
她好奇真相但又怕會改變現在的一切。
思慮再三,她決定忘記這些事,好好的做鳳輕盈,好好的守著蕭非墨。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這裡地方小不方便待客,你們請回吧!」
說完鳳輕盈已經離去,易水寒想攔鳳輕盈,卻被辛夷拉住了。
易水寒氣的甩開了辛夷的手,大步朝前走,辛夷急忙追了上去,「阿寒……」
易水寒沒有搭理辛夷,腳步越來越快。
辛夷好不容易才追上易水寒,擋在他面前,「阿寒,咱們能不能放棄,已經這麼多年了,王妃現在生活的很好,看起來特別幸福,算了吧!」
「她是被騙了,若她知曉一切還能如此嗎?」
「那就永遠不要讓她知道,我寧願王妃一直這樣平靜的過下去,王爺對王妃其實很好。」
易水寒氣的咬牙切齒,「蕭非墨不配得到這一切,這樣還有天理麼!辛夷,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你記著一句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都不會算了,這是月國最後的機會。」
辛夷怔怔站著,那種難以用詞形容的疲倦感在心底蔓延著,她忽然提高了聲音,「夠了,易水寒,你滿腦子都是報仇,你有想過我嗎?
我知道你心中恨,這些年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陪著你東奔西跑,甚至放棄了因此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孩子,阿寒,你真的很累,如今王妃生活幸福,你為什麼就不能就此罷手,十年了,夠了。」
辛夷一向善解人意,幾乎事事都想著他,無論他做什麼都陪著,幾乎沒有發過脾氣,易水寒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陪伴,從沒有想過辛夷會露出如此失控的神情。
易水寒怔了怔,看到一臉憔悴的辛夷,忽然非常心疼,這些年他的確忽視辛夷良多,竟是沒有注意到當年那個溫柔可愛的小丫頭已經沾染了不少風霜。
易水寒主動抱住了辛夷,「對不起,辛夷,我知道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對不起你,有時候我真恨自己活了下來,我放不下……」
易水寒語氣非常痛苦,他知道現在的他變的暴躁又一身戾氣,需要辛夷不斷去包容和安撫他,曾經他試過放下過去的仇恨,好好的和辛夷過日子,但他做不到,亡國滅族之痛早就已經在他心中生了根,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即便過去十年,那種恨和痛依然刻骨銘心,依然時時入夢。
「真的不行嗎?」
良久之後,易水寒才說道,「對不起。」
辛夷沒有再說什麼,她推開了易水寒,獨自朝著前面走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些話她早就猜到了,無數次痛苦過,但也很清楚自己沒法離開易水寒,既捨不得也狠不下心,她的一生早就和易水寒緊緊纏繞在一起。
這大概是命。
她認。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