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沒事就好,易將軍,你湊過來一點,我有話想對你說。記住本站域名」
隔著欄杆,月瀾依還夠不著易水寒,只能讓易水寒過來。
易水寒不疑有他,又移了移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身體完全挨著欄杆,低聲問道,「公主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
月瀾依知道易水寒傷的不輕,待易水寒靠近自己的時候手中的瓷片迅速划過易水寒的脖子,易水寒武功造詣本就極高,反應非常敏捷,即便受著傷,依然能夠輕而易舉打掉了月瀾依手上的瓷片。
雖然沒有傷及命脈,那瓷片還是劃破了易水寒的脖子,馬上有鮮血從他脖子劃痕處滲出。
月瀾依臉色大變,沒想到易水寒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如此強悍,失掉這個機會,再要動手已經是不可能。
易水寒也不敢相信月瀾依居然要殺他,他本就傷的極重,剛剛動了那一下子已經讓他氣喘吁吁,他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月瀾依,「九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易將軍,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
「公主就這麼信不過我?竟是要殺我滅口。」
易水寒這會只覺得寒心,辛夷和他說月瀾依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她燒了月瀾語的屍體,他還不信,只覺得辛夷中了鳳輕盈的計,如今親眼所見,他不得不信了。
他拼了命想保護的人竟是這等無情無義的小人。
「如此對大家都好,易將軍還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既然已經撕破臉,月瀾依也不再易水寒面前裝模作樣。
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易水寒只覺得特別好笑,赤紅著雙目質問道,「九公主,你可以殺我,大公主不曾對不起你,你為何要那樣對大公主?」
「你既然早就懷疑那是我做的,又何必假惺惺來劫獄,易水寒,你真的是個莽夫,做事情從來不考慮後果,你真的想保住辛夷就不該來這裡,既然來了就要做好犧牲辛夷的準備,如今這般深情意重給誰看。」
月瀾依非常厭惡易水寒,之前她是想利用易水寒對付鳳輕盈,結果鳳輕盈沒有傷著,倒是把她自己給搭進來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還妄想著報仇。
「我拼了命來劫獄是因為九公主是月國皇室唯一的血脈,這些年九公主一直在炎國,看來早就已經忘記自己是月國人,九公主又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這會易水寒對月瀾依已經失望透頂。
月瀾依冷聲道,「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
「九公主其實從未想過要報仇。」
「報仇有何用?月國已經不再了,易水寒,你是不是也該醒醒了,你早就不是易將軍。」
易水寒被月瀾依氣的差點吐血,他指著月瀾依罵道,「你根本就不配做月國的公主,大公主怎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你以為我想做她的妹妹麼!有她在,誰注意過我,你們所有人眼中都只能看到她,易水寒,我至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活,而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你……」
易水寒氣極之下吐出了一大口血,找到月瀾依之後,他甚至燃起了復國的念頭,沒想到月瀾依壓根就沒有把這事當一回事,甚至連國讎家恨都忘的一乾二淨,成為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月國,竟是讓這樣的公主活了下來。
「原來月小姐是月國的九公主啊。」
楊安的聲音忽然響起,月瀾依猛的回頭,看到楊安那一剎那,她知道自己中計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楊安設下的圈套,都怪自己亂了陣腳,竟是自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易水寒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這會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脖子和嘴角都在滲血,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三天,他就會死在這裡。
「易水寒,你也聽到了,你豁出性命都要護著的人壓根就沒把你當一回事,只要你畫押,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也不會再追究辛夷。」
楊安負手而立,冷冷的瞥著躺在地上的易水寒。
易水寒啐了一口,「你要殺就殺,我絕對不會畫押。」
即便月瀾依是無情無義之徒,他也不會畫押讓楊安如願,他知道楊安逼她畫押是想拉蕭非墨下水,蕭非墨是楊家的死敵,他若是死了,那他要把這個死敵給楊家好好留著,絕對不會讓他們順遂。
「簡直冥頑不靈,你以為你不畫押我就拿你沒法子了麼?」
易水寒索性閉上眼睛,反正他不怕死。
月瀾依心中一陣絕望,她不想死,可眼下她一點法子都沒有,她的命已經完全捏在楊安手中。
「楊將軍這是要屈打成招?」
蕭非墨的聲音忽然響起,聽到蕭非墨的聲音,月瀾依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衝過去緊緊的抓著欄杆,咽哽喚了一聲,「蕭哥哥。」
楊安和楊恆一起過去給蕭非墨行禮,楊安不冷不熱的問道,「攝政王怎麼來這種地方。」
「楊將軍能來,本王怎麼就不能來,本王想看看楊大人是不是按照律法行事。」
「對付這種頑固不化的逆賊,就應該用刑。」
蕭非墨掃了一眼楊恆,氣勢十足,「楊大人,楊將軍並非刑部中人,怎麼變成他在這裡審案了?」
「回稟王爺,大哥只是來協助下官辦案。」
「本王來協助楊大人辦案,如何?」
「那再好不過。」
楊恆在蕭非墨面前克制許多,瞧不出絲毫別的情緒,甚至有些恭順,相比之下楊安臉色則傲慢許多,滿臉都寫著不服,眼中甚至還有抑制不住的恨意。
「易水寒的身份已經確定,楊大人為何還要嚴刑逼供?」
「王爺,易水寒的身份雖然確定,但他來刑部的動機不明,下官正在調查此事。」
楊恆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月瀾依。
月瀾依一臉委屈,卻不敢再說什麼,這個時候沉默最好。
「易水寒,你來獄中想劫誰?」
蕭非墨站在易水寒前面,面無表情問道。
易水寒喘著氣,冷笑道,「我誰也不劫,就是想殺人。」
「難道不是來救你們的九公主?」楊安反問道。
「什么九公主,月國皇室毀在你們手中,怎還會有公主活著,我說了要麼就痛快殺了我,我是絕對不會畫押的。」
易水寒矢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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