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在給小蔡氏手中的雞灌下碗中泛綠的水後就讓小蔡氏把雞給關在了籠子裡,後便寸步不離的守在籠子旁邊。Google搜索陪他們一起守在雞籠旁邊的還有沐家眾人和村里人。滿院子的人直盯盯的盯著雞籠,也沒讓大家久等,一刻鐘沒到,籠子裡的雞就開始躁動了起來,然後就見它尖尖的嘴裡開始吐出一些白色的泡沫,接著慢慢的就在大家注視下倒了下去。
如沒親眼看見這雞這麼快就倒了下去,大家來看熱鬧的成分或許會多些,但是眼看著活生生的一條命就這樣一會就停止了呼吸,心裡少了些看熱鬧的心裡,多了些害怕和恐懼。蔡氏當即就嚇得坐在了地上,小蔡氏,劉氏,杜氏和陳柳珠也都不由得後背發涼,愣在一旁,沐家男人們也是目瞪口呆一臉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會有人這麼狠,和這麼狠心的要害他們。在大家反應過來後才手忙腳亂的把蔡氏從地上扶起來,扶起來後本要送她去屋裡歇著,可蔡氏卻堅持在外面等著找出是誰要害他們!
沐晨眼睜睜的看著不到一刻就讓那隻雞死去時,也是嚇得臉色有些發白,這毒也太厲害了,下毒之人這心思著實狠了些,一時也怔在那裡死死的看著籠子裡的雞一動不動。沐安看著沐晨被嚇得臉色發白,抱起來就說道:「晨晨不怕,大哥會保護你!」
沐晨聽後,不由得就酸了鼻子,這次不再是假意的哭了,是真怕了!她怕下毒的人一時真想不開要來害他們該怎麼辦?哆嗦的喊道:「大哥,大哥!」緊緊的抱著沐安的脖子。
一旁的沐慶明和陳柳珠看著沐晨被嚇的不輕,也都走了過去,陳柳珠喊道:「晨晨!到娘這來!」說著就伸手過去。
沐晨轉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陳柳珠,喊了一聲『娘』就撲了過去,同樣緊緊的抱住了陳柳珠。圍在周圍的人看著沐晨平時多乖巧的一個娃,又懂事,不吵不鬧,這時嚇得臉色發白,都吵著說必須要把下毒的人抓起來。
兩衙役看著籠子裡的雞死了也足以證明是木盆中的水有毒,衙役兩人中其中一人上前詢問了馮興旺一些話,也確定了木盆中含了甲子桃熬得水。另一人則聽著兩人的話做著記錄。詢問完馮興旺後兩人又開始詢問沐家大房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就連圍在周圍的村民也都問了一些問題。得知沐家大房的人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後,就趁著天還沒黑下來時往山上查探甲子桃是否是真有人上山摘了樹葉來熬水給兔子喝。
衙役兩人走在前面,走得很慢,邊走邊往路的兩邊看去,一路都仔細的像是找著什麼?看著什麼?平時也就一刻鐘的路,兩人走了差不多兩刻鐘才到甲子桃樹的地方。來到樹前還有十步遠的地方,一衙役就招呼著大家不得上前。村民:聽後也都站的遠遠的,兩衙役圍著樹上看下探繞了好幾圈,一會蹲下身子在地上比劃著名什麼,一會又往樹上看去並伸手往上探去,後一人在離著夾竹桃樹有幾步遠的地上撿了一根被扔在一旁的樹枝握在手裡,樹枝上的枝葉被摘得乾乾淨淨,只剩一根光溜溜的枝條。衙役拿著樹枝後又回到夾竹桃樹前,往樹上比了比,後拿著樹枝又往樹的周圍也都查探了一遍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後,遂下山。
下山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可沐家大房卻還熱鬧的很,屋裡屋外好幾個燈點著,一點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不只是沐家大房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就是村裡的人也都聚在大房院子裡,也都沒有要回去睡覺休息的意思。一直問話的衙役名叫劉長勝,此時在昏暗的油燈下對著人群問道:「誰是村長?」
沐懷禮站了出來,道:「我是。」
劉長勝道:「這事基本可以斷定是村里人所為,現在請把村里所有人通知到你們祠堂里,我們挨著審問,排除大家的嫌疑,也好早點找到犯人,不讓他繼續危害村里,方才能保大家平安。」
沐懷禮聽後應道:「好,我這就去通知大家。」
這時沐懷德也站了出來說道:「給大家添麻煩了!」說著就對著村里人就鞠了一躬。
劉長勝看了一眼沐懷德,又補了一句道:「此人手段兇狠,今日膽敢害了這上百隻兔子,明日就敢害人,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大家都好好想想,有沒有誰最近做事偷偷摸摸見不得人,或是看見有人偷偷摸摸往山上去去的。」掃視了一下眼前根本就看的不是很仔細的人群又說道:「這人我們初步斷定身高不足五尺,腳長七寸,走路一隻腳有些向外撇。」又看了一下人群後才有往下說道:「根據現場的足跡來看,此人為獨自一人上山,暫時排除合夥作案的可能,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想想,想想看最近是不是有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上山。好了,大家可以先到祠堂,我們慢慢來把這個人找出來。」
衙役的話一說出,大家也不覺得這是麻煩了,只想找出下毒的人,也免得大家也如沐家大房的兔子一樣被他下毒給害了。
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往祠堂走去,家裡還有人在家的,也都回家通知去了,沐懷禮也一樣,沐二嬸今日一早就回娘家去了,他見著小寶娘,田敏都在院子裡,怕她回來還不知道這事就往家走去喊她一道去祠堂。
回到家裡,沐懷禮見著沐二嬸已經躺在了床上,還不停的發抖,臉上也發白,沐懷禮以為她生病了,問道:「你咋了?」
沐二嬸沒注意到沐懷禮進了屋,嚇了一跳,哆哆嗦嗦說道:「我不舒服。」
沐懷禮見她這樣,以為病的很重,就說道:「我去找馮大夫過來,他正在大哥院子裡。」
沐二嬸一聽,急忙阻止,「不,不用,我躺一會就好了。」
沐懷禮道:「你都這樣了,咋能不叫大夫!我這就去請馮大夫來。」剛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又自言自語道,「不行,一會還要去祠堂可咋辦?」看著沐二嬸又說道:「大哥家的兔子被人下藥毒死了,這會官差大人正讓大家往祠堂里去,你這樣可咋去?」
沐二嬸聽後身子抖的更凶了,說道:「我不舒服,不能去!」
沐懷禮看著她的樣子,也說道:「那行,我去給官差大人說一聲,說你沒法去,如果有啥事要問你的只好請他們來家裡了。」說完就轉身離去。
沐二嬸聽了沐懷禮的話,瘋一樣的叫了起來,喊道:「不准喊他們來!不准他們進屋來。」
沐懷禮才走出一步,聽到沐二嬸的嘉盛,著實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著沐二嬸,問道:「為啥?」
沐二嬸勉強穩定了下情緒道:「讓他們來家裡不是讓人以為是我要害大哥他們?以後我還怎麼做人,村里人怎麼看我!」
沐懷禮聽著也對,一看她沒怎麼抖了,道:「那你和我去祠堂!」
沐二嬸不願去,說道:「我身子不好,不去也沒啥,你去就是了。」
沐懷禮是個老實人,所以很實誠,見她不去,又說道道:「你咋能不去,村里所有人都要去。官差大人可都說了所有人都要去的。」
沐二嬸又狡辯的說道:「我們和大哥是一家人,我總不可能去害大哥他們。那官差大人肯定也只是讓外人去,我去了也沒啥事,再說我不舒服起來人就暈的很,你去了就是。」噼里啪啦說了一大串,反正都是在說她不能去。
沐懷禮聽她這樣說,也只好讓她繼續躺在床上,想著等會給大哥和官差大人說清楚就是,拿她沒辦法就轉身出去了。沐懷禮走後,沐二嬸仍躺在床上煎熬著。越想越怕,於是乾脆起來,趁著天黑輕手輕腳悄悄的往祠堂走去,想去聽聽大家究竟說了什麼!
在她起身趁著夜色獨自悄悄的往祠堂走去時,身後也跟了一個影子隨她往祠堂方向而去!
沐二嬸到了祠堂,轉到祠堂背面窗下悄悄的聽著裡面的說話聲,只是越聽讓她心越涼了下去,裡面的問話不只問了這幾天去哪做了些啥,還問了有沒有人可以作證,沒有人在旁證明的,也要說出有啥物證,一條一條問得像是要把家裡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個清楚!
聽了一陣後,心裡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身子也越發抖得厲害,不敢在往下聽去,轉身就想要離去,可剛轉身耳邊就傳來一聲「誰在哪?」
喊聲過後,就見一身飛身到了沐二嬸面前,一腳就把沐二嬸踢向了祠堂的牆壁上。『咚』的一聲響後就聽見沐二嬸大叫一聲『哎喲』。
沐二嬸的哎喲聲後,祠堂裡面的人也察覺到了外面的聲音,靠著窗子坐的人忙把窗子大打開來,也有人把油燈掌了過來。
沐二嬸見有人把油燈伸到了窗外,忙蹲在地上把臉埋在了腿間,可她也知道這樣起不了任何作用。很快踢他的人把她擰了起來,又說道:「說,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麼?是不是你下藥毒死了兔子!」
衙役威武有力的聲音當即就讓不打自招了,只聽她說道:「我不是又有意的,我只是想嚇嚇他們!」「我沒想把它們都毒死!」
沐懷德站在窗子邊聽了沐二嬸的話,腦子裡一片木然,農家漢子一生再苦再累也沒叫過苦,可此時心裡全是苦澀,這就是爹娘臨走前讓自己照顧的弟弟一家,恍惚見又像是看見她娘滿臉失望的看著他,聽見她娘在說著『你是咋當大哥的,為啥不多照顧一下懷禮,讓他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沐懷德怔怔的看著夜黑的天空。良久,轉頭看了一眼沐懷禮就往一旁倒了下去,倒下去時口裡還喊了一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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