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帝的話後,楚樺回道:「在兒臣帶著將士們抓住了巴木後,巴赫王本還想親自領兵來攻打兒臣,好在我景盛大軍及時趕到,不但震懾住了巴赫王,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同時又完全控制住了先前收服的南夷部隊,以至讓巴赫王再不敢抵抗。Google搜索」
這些都是事實,他不問,他都會說出來,更何況現在景盛帝問了,他更是詳盡的說了出來,但戰勝南夷是一回事,未聽從朝廷的安排又是一回事,功過雖能抵,但也要看眼前的人是否願意讓他抵。
說完後又掀了衣袍,『咚』的一聲再次跪倒在地,「還請父皇責罰兒子的衝動。」主動認錯,總比他降旨責罰要好。
景盛帝看著楚樺,之前心中雖有一絲不快,但也沒打算計較,都勝仗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但現在見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還是很欣慰,道:「你還年輕,身上帶有些衝動和血性也屬正常。」說完又道:「起來吧!」
楚樺再次叩謝後又才起身,起身後對著景盛帝又再次說道:「兒臣雖想早一些把南夷拿下,但也不是沒有準備。」
景盛帝聽後他還有準備,心下瞭然,怪不得他能在大軍還未到之際,以少勝多,戰勝南夷,原來不是逞能,是有準備在,笑問道:「哦?什麼準備?說來朕聽聽!」
楚樺在景盛帝的問話後又才接著說了下去,「兒臣也想過的,在兒臣領兵主動出擊前,南夷將領已經占領了我朝邊境兩城,南夷軍中上下傳遍了我無能,不會打仗的消息。麻痹在前,是其一。另有在兒臣領兵攻打前,兒臣和手下的一人趁著天黑時偷偷潛入到了巴木的帳內挾持了巴木,並給他餵下了一粒毒藥,若他不聽兒臣的話三日後便會毒發身亡。有了麻痹在前才讓兒臣能混入其軍中偷襲成功。」
三日後毒發身亡不假,但在吃下去的兩個時辰後藥效就會開始發作,腹痛如絞,且全身無力,呼吸侷促,讓人生不如死,劇痛持續半個時辰後慢慢緩解,但過上幾個時辰後又會反覆疼痛,絲毫沒有給他求醫的機會和時間。
楚樺說完又說道:「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誰讓他們招惹我們在先,還總是騷擾我朝百姓,也讓他們嘗嘗被偷襲的滋味。」
景盛帝笑道:「擒賊先擒王,你能想到先制服巴木,以巴木來挾持全軍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楚樺見著景盛帝一直都很高興,就想著把街上看到的向景盛帝先打聽打聽,道:「兒臣在回來的時候,見著三個少年帶著豆豆和果果在一家茶樓上,其中一人和滿兒長得極像,可是滿兒找回來了?」
「並未,那少年也不是滿兒,只是和滿兒長得像罷了。」景盛帝說道,說完又說道:「你三妹見那孩子長得像滿兒,便待她親厚了幾分。」
楚楓聽後面上有些失望,道:「我看著倒是很像,怎就不是呢?三皇妹可查清楚了?要不要兒臣再查一遍?」說話間不無關心。
景盛帝擺手道:「你三皇妹都把人接到了她府中,為的就是想能查的清楚,可不是就是不是,無論長得多像,他都不是你侄子。」景盛帝說著這話的時候,面上也多了些落寞。
楚樺見著景盛帝心情低迷了起來,馬上寬慰道:「父皇您也不必太擔心,滿兒走丟的時候也滿了六歲,也能記些事了,再說他本就聰明的很,說不定哪天就自己找回來了。」楚樺這也算蒙對了,可不就是找回來了,而且還計劃好了以後的路。
景盛帝聽後擺了擺手,「罷了,不提了,若真有哪天,朕也就放心了。」說完又說道:「這段時間你也夠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等明日早朝後再好好的休息幾日!」
楚樺躬身回道:「是!兒臣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告退。」說完便退回到房門處後再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魏六是陪著楚樺來到御書房的,在楚樺進到御書房給景盛帝匯報時,他便在御書房外候著,這時見著楚樺出來,便迎了上去,「殿下。」
二皇子見著魏六上前,說道:「走吧,一路也乏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魏六:「是。」隨後便陪在二皇子身側向宮外走去。
兩人一路上都未言語,靜靜的走在通向宮門外的道路上。
宮門外,一直跟隨在兩人身邊的小將在二皇子和魏六走出宮門時就迎了上去,「二殿下,魏統領。」
「嗯。」楚樺應道,腳下卻是一直往前走著。
魏六見著迎上來的小將說道:「走吧,回府。」
「是。」已經升為小將的沐全恭敬的應道,隨後便小跑著拴馬的地方,解了繩子後,再拉著馬兒向著楚樺和魏六走去。
走至兩人身邊後就把手中的韁繩恭敬的遞向了楚樺。
楚樺接過韁繩後,沐全又才跑回到拴馬的地上解了另一匹馬的韁繩並牽到了魏六身邊,再次遞出了手中的韁繩。
沐全是最後一個上馬的,不過卻沒有落後於兩人多少,緊跟在兩人身後往著皇子府邸而去。
到了府邸後,一路上都默默無語的楚樺才出聲,對著魏六吩咐道:「讓人帶他先下去熟悉環境和規矩,安排好了便來書房找我。」
魏六應道:「是。」等著楚樺走後便也帶著沐全往一旁的院門走去,邊走邊說道:「你小子也是機靈的,不然也不會帶你來京。但這是京里,不比你在邊關時散漫,不管是京里,還是這府里,規矩都很多,這些規矩我會讓人教你,你多聽多記,不清楚的問我和問其他人都行,但就是不可莽撞行事。」
沐全一臉笑嘻嘻的應道:「魏統領放心,我能跟著統領您和二皇子來京里見大世面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也多虧了魏統領你提攜,若我再不規規矩矩的做好事,豈不是對不起您和二殿下費心帶我來京。您放心我肯定好好記下府里的規矩,保證不會給您和二殿下惹事。」
魏六聽後也高興他很上道,道:「規矩慢慢學便是,但有一事,府里的事不可往外了說。」
沐全應道:「統領放心,這我知道,就和我們行軍打仗一樣,我軍消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絲毫,否則斬!」說到最後還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魏六被他逗笑,道:「很好,就是這樣。」走到皇子親衛們的西北院後把他交到了手下人手裡,又吩咐了一番才又往著楚樺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前,便敲門喊道:「殿下。」
楚樺坐在書房正想著事,聽到魏六的聲音後,遂應道:「進來。」
進到書房後的魏六不明主子有何事這麼著急?回府後竟連休息都未曾,便讓他來書房說事。走進後問道:「殿下,可是有事?」
楚樺看向魏六先問道:「回來的時候你可看見了幾個少年在一家茶樓上向我扔花下來?」
魏六笑道:「看見了,我以為只有女子才會想著向殿下丟花,或是扔手絹,沒想到咱們才走幾個月,這京里的兒郎們也學會了女子們的喜好。」
楚樺見他注意點不再自己說的事上,提醒道:「你可看清了他們的長相?」
魏六也沒絲毫猶豫的回道:「看清了,三公主的兩個孫兒也在裡面。」說完這話的時候,忽覺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對,又補充道:「估計是兩個小公子想丟著玩。」
楚樺見他實在是想不起,直說道:「你沒注意到裡面有一位少年和先太子的小殿下長得很像?」
魏六一驚,在楚樺的話後又才仔細的回想了起來,只是他才見過一兩面,這又是好幾年過去,實在是想不起來,但這事他是知道的,當年就是他帶著人把楚鈺抱走的,抱走後便讓人把他藏了起來。
至於為何是藏起來而不是直接殺了,也很簡單,若他們事情辦的不順,到時有這個太子的唯一的兒子在,還能威脅一番太子,總之一個活人比一具死屍更有利用價值。但就在抓後把他送往到離京有幾百里之遠的一個山坳坳里藏著的時候,居然被他給逃了出來,且這一逃還讓他們再也沒找到。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來了京里!
這時忽一聽到楚樺的話,魏六便想到是逃出去的小殿下回來了,但還是有些不確定道:「可是小殿下他回來了?」
楚樺沉吟道:「現在還不確定,人現在在莫府上,你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先隨便打聽下情況後你再親自去查,查到若是滿兒,也不必再留了。」想了想覺得也沒多大的必要多查,道:「也不必查了,免得露了痕跡出來,過幾日直接找機會處理掉,下手乾淨點。」
以前留著是那是因為還想著後面還能有一個讓人顧忌忌憚的人在手上,可現在卻是不需要了,太子都被廢了,這個顧忌也就不需要了,再留下去反倒成了禍害了,是與不是,直接處理掉,倒也乾淨些。
魏六領命道:「是,屬下明白了,肯定再不會出漏子。」這一次他要親自動手了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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