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傅現在閒賦在家,外人看來他現在是含飴弄孫,靜享清福。記住本站域名也是在靜享清福,自從老伴走後,兒子怕他寂寞,讓他教家裡的兩個小魔頭,每日教下來,他是越發的覺得自己不會帶學生了。
此時驀然一聽孫兒說的三人,一個想法上了心來,道:「你每日上朝也夠忙的了,他們來了後,我幫你帶著,你回來後只管檢查檢查他們的功課。」
莫憂臉上的一下就僵住了,試圖力爭道:「祖父,他們可是我收的學生,我已經答應了他們要教他們了,現在怎可反悔?」
「我這不是怕你白日裡上朝辛苦,回家還要費心思授課,身體會吃不消,再說了也沒不讓你教,你下衙後也可以再給他們講一些你在衙門裡遇到的事,這樣書本和實踐相結合,豈不更好。」
莫太傅一番話說,全為著莫憂考慮,說完還覺不夠,又接著道:「反正我每日裡也教你侄兒們,他們來了一道聽課,也不費事。」
莫憂還想爭上一爭,「可他們學的和豆豆果果不一樣,祖父若再費心思單獨教他們,我怕祖父累著。」豆豆和果果是他兄長的雙胞胎兄弟,現在三歲,每日裡跟著祖父讀上半個時辰的書啟蒙。
莫太傅則很是淡定的說道:「那我就專教他們三人,讓豆豆他們旁聽。」
莫憂嘀咕著:「豆豆和果果可是你的親重孫。」
莫太傅假意一瞪眼,隨後又道:「若你真想他們如你所願的奪得狀元和榜眼,就讓他們在考試前這段時日,每日早早的來家,我也好給你照看著,若每日只等你下朝後再學,肯定有些不夠,又豈能保證到好成績。」
莫憂聽後也知道自己著急了,道:「我這就派人給他們送個信去,讓他們明早早一些來。」
莫太傅道:「不急,等明日晚上見過後,以後再從一早開始也不遲。」
莫憂:「好,等明日給他們說是祖父教他們,他們指不定多高興。」
莫憂又和莫太傅說了一些三人的情況後才離開莫太傅的書房,來時是興匆匆,回去時更加的興匆匆,他得去和母親和爹爹說說,讓他們也有個準備。
讓侄兒們跟著祖父啟蒙,用意只是想讓祖父有事可做,不至於寂寞。並不是真相讓他再教出個狀元來,只想讓他有事可做,不至於每日裡只鑽在書房裡看書,或是呆坐在屋裡想著才去世不久的祖母傷神。
若侄兒們聽話乖巧,教的也能省些心,可侄兒們太小,鬧騰的很,祖父年事已高,早沒了更多的精神去和他們耗,但教沐安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自己都能積極的去學,根本無須人催促著他們。
且,現在祖父好不容易來了精神,他又怎會不同意,一來如他所說,自己能教他們的時間不多,二來則是,這才算是真正的有事可做後,也只有這樣,祖父他老人家才不會覺得年老無事能做。
莫憂來到父母的房前,抬手在虛掩著的房門上敲門喊道:「父親,母親。」
三公主楚嫻在屋裡應道:「優兒來了,快進來。」
莫憂抬手推開房門後,走進屋內看著屋內的兩人再次喊道:「父親,母親。」
莫辰鳴,莫太傅的長子,莫憂的父親坐在桌邊,抬眼看著走進來的莫憂,道:「去看過你祖父了。」
莫憂回道:「看過了,兒子過來有事要告知父親,母親。」
莫辰鳴道:「何事?」
三公主那捨得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一直站著說話,把莫憂拉到桌邊道:「坐下來,慢慢說。」
拉著莫憂坐下後又拿起桌上倒放著的杯子,翻過來放在桌上後,又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對著才翻過來的被子往裡面倒水去,倒了個七八分滿後,遞給莫憂道:「喝口水在說。」
莫憂在付老爺子的書房也是說了很一陣話,雖不說口乾舌燥,但有水和自然也是欣喜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後又才說道:「母親明日起可不必讓豆豆和果果去打擾祖父了。」
三公主道:「這是為何?可是你祖父身子不好?」想著他才去問候了老爺子,怕老爺子身子不適。
莫憂回道:「不是,祖父好得很。」不然又怎會和他搶學生。
三公主聽他說老爺子沒有不適,放心下來,又道:「可是你祖父閒他們鬧騰了?但若沒有他們兩個去你祖父跟前鬧騰,你祖父豈不會覺得寂寞。」
莫憂笑道:「不會了,以後祖父有更合適的人來陪,他們可比豆豆和果果好很多。」
「你叫了誰來陪你祖父?」三公主問道,也更是好奇,家裡就這麼些人,且都在家裡,每日裡也都見得著,她實在是不清楚還能有誰?
不只是三公主表示好奇,莫辰鳴也被莫憂的話勾起了好奇來。
莫憂也不吊著他們的胃口了,回道:「本來是我收了三個學生,剛去書房時給祖父說了這事,可祖父卻說我整日在朝廷,沒時間教他們,他非得要教他們,兒子想著他們三人本就自律,也很讓人省心,就同意了祖父,讓他教,正好讓祖父有事做。」
莫辰鳴有些皺眉道:「你祖父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每日怎有精神給人授課?」教兩個娃不過是打發日子,可真要替人上課,就很是費神了。
莫憂並不著急,慢慢說道:「父親你先聽我說完。」接著又把沐晨三人的情況說了一通,說完後又再看向莫辰鳴道:「他們三人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績,兒子敢肯定的是,三人都是一點就透的人,絕不是那愚笨之人,所以並不會讓祖父多費心,同時教他們三人祖父也能過得充實些。」
說到最後還不忘了自己,道:「再說了,兒子每日回來也是要檢驗他們三人的功課的,肯定不會讓祖父累著的。」
豈知他們的擔心,在遇到沐晨後,莫太傅的身子不但日日精神抖擻了起來,還有事無事的拿著個剪子修理起了園子來,就連喝起兩個重孫來,也找回了當年的威信來。
三公主聽說了三人後,立馬說道:「我這就讓人收拾幾間屋子出來,這成日裡光是聽課也乏的很,午時也要休息一會。」本來是兒子喜歡的,現在難得老爺子也上了心,就為著老爺子能開心,她也得好好招待好三人,讓他們在家待著也隨意些。
莫憂回來給父母,祖父說起三人的事來時,沐晨三人回到屋子和付老,虎子也說起了莫家來,沐晨先說道:「恭喜鈺哥哥見著表哥了,等著明日還可以見著你的皇姑姑。」
楚鈺並未有多興奮,反倒說起另外的事來,道:「你還是想想要問的問題,我們也能早日得到莫太傅的指點。」雖然父親給他說了姑姑是值得信任的人,可他想的卻是不一樣,他們沒有生活在一起過,即便是小時候見過,可現在與她也和沒見一樣。並不像在清河村時,整日裡和沐家人待在一起,他們才是一家人,他也只相信沐家。
父親是太子,他自小就和父親生活在東宮。所謂的姑姑,在還沒有他時就已經嫁出了宮。
出嫁後,姑姑接二連三的為莫家生了長房長孫,次孫,有了兩個兒子後,姑姑就更少進宮。
當然這也並不是他們未能常見的理由,最主要的理由是,東宮甚少有人進出。
在他出生前,他母親也曾還有過小孩,只是還未到出生就胎死腹中,其中一位姨娘也曾生養過一個姑娘,雖是父親的妾室所生,還是個姑娘,但到底是東宮裡的第一個孩子,每日裡都是精心的照顧著。可,即便是精心照顧著,最後還是沒養出來,百日後的一場病夭折了。
父親子嗣很是艱難,直到他出生後,整個東宮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連只蚊子都別想飛進來,他被好好的保護在宮裡,也安全的長大。
和母親一道出去時,那是他出生後第一次出宮,誰知這一出來,就徹底的出來了,且還回不去了。
對於皇宮,以及親人,他的記憶都有些模糊。現在讓他僅憑著一絲不全的印象就讓他對那個姑姑產生相見的激動,產生不出!
唯一能有的只是期待著在莫家人的指導下,功課能再進步,爭取有個好成績,順利進到翰林院。
楚鈺沒有激動,沐晨很是無語眼前這個老成的少年,「小孩就要有點小孩的自覺,你們這樣會老的很快的。」說完轉頭對著付老爺子還說道:「是吧,師傅。」
自己的徒弟當然要維護著,當即就點頭道:「是。」
楚鈺本想回上一句『家裡就你最沒有小孩子的自覺。』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若不是沒有這場冤情,他們肯定都還在清河村,每日裡她也總會被星兒黏著玩上一會,又怎會像現在這般?
每日裡除了讀書學習,想著早日接姑姑他們出來外,便再無玩耍的時間,不要說時間,就是這番心思都沒有。
楚鈺雖然沒回沐晨,但卻轉頭看向沐安,舉一反三道:「大哥,你不要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然也會老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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