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瑜聽了她娘的話,下意識的就拒絕道:「我和表妹不合適。Google搜索」
崔氏也不著急,道:「你怎知不合適?合適與否,不處處又怎麼知道你表妹她和不和你心意。且不說你表妹,就是找了其他的女子,也不一定就能和了你心意,你表妹和我們是親戚,你還能借著這層關係走動時,和你處處,多說說話,若是其他姑娘,最多也只能見上一面,更別說其他了。」
王子瑜聽後那有還不應承的,道:「我聽娘的,不過最後我要還是不中意,娘你們可別逼我。」
崔氏嗔怪道:「我要是會逼你,現在就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了。」
王子瑜傻笑,又說了些奉承的話,逗了崔氏開心。
娘倆談心後,王子瑜倒也聽了她娘的話,每日裡總會抽出些時間來和崔晴柔說說話,飯前飯後三人坐在一處說話自是不用多說,有時兩人也會在院子裡走走,或是下局棋。
再說沐晨幾人回到陳家坳後,沐晨便寸步不離的跟著鄭氏,陪她說話,並檢查腹中胎兒情況。
一晃又過了十來天,鄭氏的生產日子也到了時候,就等著發作。好巧不巧的在院試揭榜的這一天開始發作。
沐晨和沐安仍是沒準備去府城看榜,還是只派了方海前去。
沐晨站在產房外,對著屋裡的鄭氏喊道:「娘,這會還痛麼?」若是沒有問題,她也不會進到產房裡面去,也只能和他爹在外面等著,這是禁忌,她也的遵守。
鄭氏這會也只是間歇性的疼痛,前一剎剛痛過,這會也不那麼痛 ,聽見沐晨在外面喊她,應道:「晨晨不怕,娘不痛了。」她知道她是擔心她,怕她出意外。
聽見鄭氏的聲音,沐晨知道她的狀態應該還不錯,又道:「娘,弟弟肯定是個愛湊熱鬧的。」
說些話分散下她的注意力,也能緩解緩解她的疼痛。
見沐晨開起玩笑,一時不痛的鄭氏也開起了玩笑,笑說道:「弟弟也想出來恭喜他大哥和二哥喜中秀才。」心道:可不就是個愛湊熱鬧的,這要真是在今天出生,也是個好兆頭。
「等弟弟出來了,我教他讀書寫字,以後弟弟也考秀才,再考狀元。」沐晨撿著好聽的話說。
她這一通說,屋內的鄭氏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們不知道,但是身旁焦躁不安的楊樹倒是被安撫了下來,聽著屋媳婦還能說話,應該就還好。
屋內產婆看著門內外的對話的母子倆,暗想著還從未見過他們家這樣輕鬆生娃的,看向鄭氏說道:「大娘子好有福氣。」
鄭氏:「他們就是愛操心。」嘴裡雖說著嫌棄的話,但臉上的笑卻是出賣了她心裡的想法。
產婆:「多少人都求不來這份人操心。」
產婆話一說完,鄭氏臉色一變,知道她又開始痛了,「先忍著些,別把力氣耗完了,等到正生的時候又沒力氣了。」
「我曉得。」鄭氏回答的時候,語氣顯然沒有之前那般輕鬆,聲音也低了不少,一聽便知是忍著痛。
「月兒娘,可還痛?還要多久才生?」楊樹沒聽著鄭氏的聲音,又開始焦躁起來。
鄭氏都不知該咋樣去回他,說痛又怕他著急,說不痛又假的很,想來想去回了句:「有些痛,還忍得住。」最後還要多久才生實在是沒法回答,這生娃生要生多久,誰能知道?
產婆聽了這兩口子的話,差點就笑了出來,這生孩子那有不痛的?這大娘子也是,明明痛的都冒汗,還忍著只說有些痛。屋外的人就更是笑話了,難不成還真把女人生娃當成了母雞下蛋那麼快。
屋外吳婆子端水來,看著楊樹,焦急的臉上布滿了汗,「老爺,生孩子那有不痛的,再說月兒娘都生了他們姐弟倆了,這胎肯定順的很,肯定一會就生出來了,你可別再影響影響月兒娘了,她在裡面本來就痛的厲害,還要擔心你著急,不是更難受麼!」
付老爺子一直都在,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很是不想理她徒弟和楊樹的這種行為,鄭氏生產過,本就比初產婦更容易生,且胎位又正,身體也調養的好,很快就能生出來,偏兩人操心過多,還把他給拽過來坐鎮,坐鎮也就算了,還要聽他們在耳邊嚷嚷,真是丟他的臉。
沐晨看著楊樹也很是無語,她在外說話完全是為了讓屋內的放鬆,轉移注意力後也不至於太痛,可他爹,剛好相反,不但不能轉移注意力,還搞得屋內的人也跟著緊張起來,「爹,要不你去幫著月兒姐姐一起給娘燒熱水吧!」
楊樹哪能放心的走開,道:「不行,我不放心,我還是在這陪著你娘。」
付老爺子豪不客氣的,涼涼的丟出一句:「你在這陪著也幫不上忙,反而還添亂。」
楊樹聽後喪氣的說道:「我不說話了,我安安靜靜的在這呆著就是。」
吳婆子也不理他們,打開門便端了水進去。
進到產房,對著鄭氏說道:「老爺也太緊張太太了,滿臉大汗,估計一會身上衣衫都的濕透。」
吳婆子的話聽得鄭氏心裡既暖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吳嬸子一會出去時讓他去陪著月兒,我這也沒啥事。」
吳婆子笑道:「咋沒喊,晨晨就說讓他去幫著燒水,他說不放心你在裡面。」
鄭氏:「有啥不放心的,他又幫不上啥忙。」
…………
鄭氏這胎生的也是極為順利,從早飯後開始發作,午時後就順利的生了出來。
一個大胖小子,吳婆子抱著小娃出來的時候,楊樹看著小嬰兒,一股血脈親情油然而起,激動地伸手摸了摸兒子的笑臉和輕握了下捏成拳頭的小手,「付老,你看我兒子是不是長得像我?」
付老白了他一眼,長得像你不很正常麼?這還需要問。看了小嬰兒一眼後賞了楊樹一個白眼,暗道:這是當爹當傻了!這樣的娃能看出像誰來?
沐晨也湊上來看,無奈人太矮,喊道:「吳婆婆,我看不到弟弟。」
吳婆子把手裡的嬰兒把的低了一些,沐晨看著眼前皺巴皺巴,又紅通通的小嬰兒,「爹,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弟弟長得像你?」一句話問出了付老爺子心裡的想法。
才生出來的嬰兒都是一個樣,真要看的出來像誰,前世的醫院也不會錯抱的現象。
楊樹註定今天要被大家笑話,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怎麼就不像了,你看這眉毛和眼睛。」楊樹固執的堅持著。
沐晨轉頭不想和他說了,這眼睛都沒怎麼睜開,眯成一條縫,還有那眉毛,稀稀疏疏淡淡幾根,他怎麼就看出來了和他像?
「爹還是先想想給弟弟起個什麼名字好!」沐晨說道。說完又對著吳婆子說道:「吳婆婆,你先給弟弟餵一點溫水。」
「好,我這就去。」吳婆子轉身又把小嬰兒抱進了屋去。
鄭氏給楊樹生了個兒子後,楊樹樂的每日就沒閉上過嘴。
沐晨看著他爹的樣子,簡直不忍繼續看下去 ,想著他們還在清和村的時候,那時候他明明就是一副精明的樣子,什麼事都一副運籌帷幄派頭。
都說一孕傻三年,難道她娘沒傻,都傻到她爹身上了?
不對,她娘也傻了。和他爹一樣每天都捨不得閉上眼休息,只一臉傻笑的看著狗蛋。
對,她才得的弟弟,他爹和他娘給他取了一個聽上去相當好記,還一抓一大把的小名——狗蛋,說是這樣好養活。
沐晨想著楊樹,在清和村住了幾年也沒見他入鄉隨俗,可這一來陳家坳,入鄉隨俗這個詞在他身上真是發揮到了極致。
和他倆一樣的,還有沐月兒,以前是天天盯著兔子玩,現在連雪兔都不再感興趣,現在也是成天弟弟長,弟弟短的說個不停。
狗蛋出生的第三日,不但是狗蛋洗三的好日子,也是楊家迎來好消息的日子,當日官差敲著響鑼,來到楊家報喜,楊家大公子楊安和二公子楊晨同時考中秀才。
不只是考中了秀才,大公子楊安再次考得案首,取得了『小三元』的好成績,以後不但可以免除徭役,見知縣不跪,每月朝廷還發放一定額度的糧食。
沐晨的成績也不錯,考了個第三十名,不但沒有落榜,反而名次還比之前的府試更靠前。
沐安考中秀才是大家預料之中,但是考得小三元這樣的好成績,讓這份喜又加上了喜,再加上晨晨也考中了,洗三這天是全家上下最開心高興的一天。
兒子洗三,家裡又添了兩個狀元,一日三喜,楊樹當即大手一揮,楊家擺流水宴三日,宴請全村。
流水宴後,又過了些日子,也到了狗蛋滿月的日子。
滿月這日,虎子和楚鈺借著機會正大光明的上門,一同來的還有王子瑜和她娘,以及他表妹崔晴柔。
崔氏上門後,沐晨自然要好好炫耀一番,抱著狗蛋到崔氏面前說道:「嬸嬸看我弟弟長得是不是很可愛?」
崔氏生怕他一個不穩就把孩子掉了下來,忙要伸手接過去,道:「哎喲,你小心點,來來來,我抱著,你可別把你弟弟給摔到了。」
鄭氏從沒和這樣的官家夫人在一起過,不免有些緊張,這時楊樹終於體現出他不是農家漢子的一面來,毫無壓力的說道:「晨晨每日裡都要抱著狗蛋逗一會,抱得穩的很。」在他眼裡,看著晨晨抱,比看著沐月兒抱著更穩,更讓他放心。
沐晨把懷裡的狗蛋放到崔氏的懷裡,「弟弟好帶的很,誰抱都不哭。」
崔氏抱著懷裡的笑嬰兒,瞬間萌化了,白白嫩嫩,一雙水靈黑亮的眼睛喜歡的不得了,「小狗蛋,真是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和他哥哥一樣可愛。」
崔氏喊著狗蛋的名字,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
王子瑜偏頭看著她娘懷裡抱著的小嬰兒,喜歡自是不用多說,伸手戳了戳狗蛋的臉蛋,「狗蛋的臉真軟。」
沐晨一把把王子瑜的手拍開,「子瑜哥哥,你輕點。」
王子瑜無語,「我很輕好不好。」
沐晨笑嘻嘻的說道:「子瑜哥哥這麼喜歡,不如早點成親,也生個弟弟出來。」說完還瞟了一眼旁邊也伸頭瞧著小嬰兒的崔晴柔。
王子瑜大手一伸,蓋在沐晨的頭上揉了一通,「你這小孩,一點都不可愛。」
一旁沐安伸手又把王子瑜的手拍開,對著沐晨道:「別聽他的,晨晨最可愛了。」
「娘為啥沒再給我生個弟弟!」一個個都把弟弟捂著不讓他碰,於是王子瑜便把矛頭轉向了崔氏,自己要有個弟弟就可隨便搓揉。
崔氏白了他一眼,「我倒是覺得晨晨說得對。」
狗蛋滿月宴後,楊家也商量著準備搬到縣城去住。
這日,楊樹提著壺酒和一隻山上獵來的兔子來到了村長家。
村長陳金水看著楊樹向自家院子走來,忙迎了出來,道:「楊兄弟,你咋來了,可是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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