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沐晨又要鑽進屋裡看書,但卻被沐安拉住,「出去走走。記住本站域名」
沐晨很想說『我打算再抱抱佛腳』,可楚鈺又跟上一句「你這樣把自己逼得太緊,反而不利於考試,走吧,剛吃過飯,出去走走消消食,要看書也等明日再看。」
沐晨嘆了口氣,心道:你們第一和第二是不用太緊張,可她一個排名靠後的那有什麼資格出去走,若再不加把勁怕是這靠後都要變成了落榜了。
本想撒一回嬌,可看著他大哥不友善的眼神,估算著這回撒嬌應該不會起作用,這樣一想,便隨即調整路線,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拉著沐安,一手拉著楚鈺道:「好,我們出去走走消消食。」
站在沐晨身旁的桃花,看著沐安冷冷的表情,更加不相信虎子說的他們都好相處的話。
雖已天黑,可府城繁華依舊,街上高掛的一排排燈籠早已把燈下的街道照亮,道路兩旁的商鋪都還開著門,等著最後的客人上門。
桃花本想跟在沐晨身側好照顧他,可看著他和兩位公子走在一起,便和虎子,方海跟在三兄妹身後。
沐晨第一次進到府城,也是第一次在夜晚逛府城。
看著有如霓虹燈下的街道,被大紅燈籠映照的也紅艷了幾分,路上散落幾人,平添幾分靜溢的美來,時不時的耳邊還傳來幾聲叫賣聲,更是存託了這夜晚的靜。
不過對於只想出來散散步的幾人,再賣力叫賣聲也是吸引不到他們。
幾人慢慢的往前走著,一路上隨意的說著話,在走至一處賣糖葫蘆的小販處,沐安看著小販手裡抱著的木棒,木棒的上方是被扎的緊緊的稻草,稻草上還插著最後一根糖葫蘆,在大紅燈籠的映照下,糖葫蘆更加紅艷欲滴,沐安走到小販面前,「多少錢?」
小販馬上回道:「最後一串了,給你們算便宜些,給兩文錢就是。」
沐安聽後,摸出兩文錢來就欲遞給小販,哪知身後一道聲音響起,「這串糖葫蘆,我們少爺要了。」
沐安幾人往後看去,一位身穿綾羅綢緞的富家少爺打扮模樣的公子哥站在他們身後,富家少爺十三四歲的年紀,滿臉的桀驁和高高在上,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隨從,不用猜都知道剛剛那聲就是他身旁的隨從喊出來的。
那樣子,和富家少爺一樣也是一位眼高於頂的傢伙,正所謂有其主必有其仆。
小販道:「不好意思,這糖葫蘆這位公子已經買了。」
隨從走到小販面前,「買了就把錢退給他,這串糖葫蘆我們少爺看上了,是你的榮幸。」說完丟出是個銅板到小販手裡,「這些錢夠了吧!」
小販還是有些職業道德,「對不住,這糖葫蘆已經賣給這位公子了。」再次說到糖葫蘆已經賣了出去,並把手裡的銅錢還到了隨從的手裡。
沐安見小販並未見錢眼開,把手裡的三文錢遞向小販後,就伸手把插在木棒上的糖葫蘆給取了下來。
沐安取下糖葫蘆說了聲『多謝』後轉身就要把糖葫蘆遞向沐晨,哪知隨從一把從沐安的手裡奪過了糖葫蘆,「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誰?敢和我家公子搶糖葫蘆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隨從兇狠的對著沐安說道。
沐安有潔癖,有嚴重的潔癖,一直都不喜別人的觸碰,而眼前人的觸碰更是讓他深深的厭惡,在詫異於隨從從他手中搶過糖葫蘆的同時,更是深深的噁心隨從的觸碰,當即從懷中摸出手帕來擦拭被觸碰過的地方。
這一舉動,比任何言語和要搶回糖葫蘆更讓人顏面無存,隨從看著沐安厭惡嫌棄的表情和手上的動作,即便他平日裡仗勢欺人的事沒少做,可這樣被人嫌棄,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惱怒的吼道:「你做什麼?」
「你覺得我在做什麼?髒!」沐安冷冷看著隨從,一個「髒」字被他冷冷吐出,說完把手又細細的擦了一遍。
「給錢吧!一兩銀子!」沐安擦完手後看向隨從說道,把白淨的帕子墊在手上,伸向隨從,再次打臉。
「什麼一兩銀子?」隨從還沒從沐安嫌棄的惱怒中轉過彎來。
沐安嫌棄的說道:「你不是從我手裡賣過了糖葫蘆?還是說你是打算搶?若是搶的話,我們就需要去見官了!」說完眼神一變,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也別以為就只有你們有人護著,今日搶了我的東西肯定不行。」
這話可謂是模擬兩可,隨從當即臉色一變,莫非是遇到和他們一樣出來玩耍的人了?
沐晨扯了扯楚鈺的衣服後上前一步,站在沐安前面,對著隨從大聲吼道:「你們搶我的糖葫蘆,我要回京告訴我伯伯,讓他們打你們板子,伯伯說大理寺的板子打人可痛了。」王子瑜他喊哥,王子瑜的爹自然也該喊伯伯,這話可比沐安模擬兩可的話更加能震懾,更是直言了他們的關係在大理寺。
楚鈺也馬上上前,對著沐晨假裝一番教育,「出門的時候伯伯咱爹怎麼交代你的,讓咱們出門後不准提家裡的事,也不准仗勢欺人。你怎麼都給忘了?」
沐晨指了指隨從和他身後的少爺,「可是他們搶我們東西?我想吃糖葫蘆。」說到糖葫蘆的時候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
楚鈺表示嫌棄的說道:「你和大哥怎麼這麼笨,直接問了他們是哪家的?回京後再給爹和伯伯說,讓爹和伯伯給我做主就是。伯伯在大理寺,本來就管這些,有人搶了咱們東西他自然的管,到時是賠糖葫蘆,還是打板子,自有大伯為我們做主。」說的是一副理直氣壯。
楚鈺說完便一臉微笑的轉向隨從,「我們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誰,還請告訴我們,等過些時日回京後,我們必到你家拜訪?」說完還自報家門,「我姓王,家裡人都喊我小五。」接著隨從之前的話,『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問了出去。
可這話問的隨從怎敢回答,回答後豈不是等著他們回京後告到大理寺卿面前,然後大理寺卿再找到他們家主子面前,那到時候還不是他這個做下人的被人處罰。
楚鈺一說完,方海和虎子也上前站在三兄妹面前,怒視著隨從。
隨從被幾人這一逼迫,又想起大理寺卿王大人的鐵面無私和剛正,自己真麼這麼倒霉,跑到這個偏遠的地方來竟還能遇到王家的人?
大戶人家教出來的孩子誰沒有幾個心眼,從一開始任由隨從去搶糖葫蘆,到現在看著幾人爆出家門來,馬上上前搶過隨從手裡的糖葫蘆,並一腳踢向隨從,道:「叫你仗勢欺人。」
踢完隨從,轉身把糖葫蘆遞向沐晨,道:「小妹妹,給,你的糖葫蘆。」
「對不住幾位了,是我管教下人不力。」富家公子上前對著幾人說道。
沐晨在拿著富家公子塞過來的荷包,轉頭看向沐安,像是在詢問一般,沐安擰眉,「髒了,不能要。」
富家少爺被噎的也如隨從一樣沒臉,轉身又踢向隨從,還不快拿錢來賠給這位公子。
隨從唯唯諾諾的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剛想要打開,從裡面拿出銀子來就被富家少爺一把搶了過去,把整個荷包往沐晨的手裡塞去,道:「這是賠你們的糖葫蘆,你都拿著,要是再碰見有賣糖葫蘆的再賣來吃。」
沐晨心底好笑的看著手裡的荷包,仍是轉頭看向沐安詢問,「大哥?」
「拿一兩銀子,其餘退回去。」沐安道。
沐晨聽話的打開荷包,拿了一塊一兩的碎銀,其餘的都退了回去,「大哥哥,你是好人,就是你這個下人不講理,這回是遇到我們不愛生事,要是遇到其他人肯定不會像我們這般好說話。」
富家少爺心底不以為然,要不是家裡人常念叨著不要和王家的人生是非,他又何必要讓著他們。但面上還是一臉感激的說道:「小兄弟說的是,我回去定當多教育教育他,以後再不讓他欺負人。」
沐晨拿著一兩銀子遞向了沐安,再牽起他的手,道:「大哥,走吧,我們再去找糖葫蘆的買。」話雖說著去找賣糖葫蘆的,實則拉著沐安往客棧而去。
一行人到了客棧後三兄妹便聚在了沐安的屋子裡,沐安先說道:「那兩人應是京里人士。」
楚鈺點頭贊同:「大哥說得是,不但是京里人士,而且還是權貴人家,不然也不會被我唬住。」尋常人家是肯定不會知道大理寺卿姓王。
沐晨這笑嘻嘻道:「所以我們要抱緊子瑜哥哥的大腿,等府試結束後,我們就去找子瑜大哥。」南櫟要想出成績,肯定不是這一年半載就能出得了的,南櫟的政績越好,對子瑜大哥越是有利,所以在南櫟多留些時間,等著南櫟的政績更好些時在回京,到那時,前程豈不是更加美好。
所以,回去一定要好好給子瑜大哥多說說留下來的好處。
楚鈺深以為然,調笑道:「妹妹說的是。」
沐安道:「子瑜大哥人好,和我們也親厚,我們只需隨心,和他多走動,待進到京後,若是可以再和王家人多走動,關係也自然親厚起來,只是以後不能再扯虎謀皮了。」說完抿嘴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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