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因疼痛醒來,發現自己衣裳被人褪下,且還被人盯著,一時間憤恨不已,沒想到就算是死她都沒能逃得了被羞辱。記住本站域名在這個女子名節大如天的時代,哪怕褪下她衣裳的是為了救她,可她仍接受不了光溜溜的被幾個男人盯著。
一瞬間羞愧難堪,齊齊湧上了心頭,竭力的喊到:「我不要你們救我,讓我去死!」隨著女子嘶聲竭力的喊叫掙扎,女子身上的傷口又浸出了大量的血來。
女子絕望的喊叫著,若這樣被人看了身子,和進了那髒地方又有何異?如果到頭來是這樣,那她剛剛尋死覓活的又是為了什麼?
「姐姐可曾想過養你長大的娘親?你若是就此去了,估計嬸嬸也怕是活不下去了,你怎能狠心丟下生你養你的娘親。」沐晨用棉球緊緊的壓著傷口。
女子被沐晨說的淚流不止。
沐晨再接再厲,繼續說道:「姐姐若覺得被人看了身子會被人看不起,你大可放心,我們醫館,會為病人保密,絕不會透露出病人任何信息。再退一步,姐姐若真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偏我們又非要救了姐姐,這樣一來姐姐以後的命就是我們醫館的,所以姐姐就算是為了我們醫館也要活著,和我們一起去救治更多需要被救治的病人。」
沐晨清澈如水的眼睛看著滿眼痛苦的女子,一口一個姐姐喊得女子心中酸澀不已,她放不下娘,娘為了他們姐弟四人已經累得直不起腰,可親生爹要把她賣進那髒地方換錢,那個家她已經不敢再回去了。
想著他說的話,在醫院裡面和他們一起救治病人,她雖不是大夫,但是幫著打掃衛生,做飯洗衣還是可以的,閉上眼,也不再喊叫,任由眼中淚水滑落至耳際,「多謝,若我能活過來,我願在醫館做牛做馬報答大家。」以後餘生,她就以身代替欠下他們救他的的醫藥費,和她的家,和她爹再無瓜葛,不過心裡還是默默的加了一句,若是可以她還是會再幫著她娘照顧一下弟弟妹妹們。
沐晨見她不再反抗,又換了一團帶著烈酒的棉團,道:「姐姐忍住了。」
女子咬緊嘴唇,喉間發出『嗯』的一聲。
沐晨對著女說完,又對著付老說道:「師傅,今日就讓我幫這位姐姐處理傷口可好?」
付老點頭,配合道:「好,為師在旁邊看著,你放手去做便是。」
付老配合完沐晨後,又對著壓住女子的林傑和秦朗說道:「一會仔細看著你們師弟手下的動作。」
兩人仍然一聲「是」的應道。
沐晨:「師傅,可以用針了。」
這也是他們在把女子抬進他們的手術室後大致查看傷口後做下的決定,先是給女子服用了清熱解毒的藥丸,用於抗感染,同時服下的還有鎮靜止痛的藥丸,可真正到她動手前,還得配以他師傅金針刺穴,讓病人昏睡過去,以減輕疼痛,不然這縫合是肯定沒法完成的。
付老手持金針,不消片刻就在女子頭上,頸間就插上了近十根的金針。
女子也在付老金針落下的時候,緩緩的沉睡了下去。
沐晨見女子沉睡下去,烈酒洗過的雙手把女子傷口往兩旁拉開了些,「師傅。」
她這一拉開傷口,看的秦朗,林傑兩人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身子。
付老在和沐晨處理過眾多的動物後,已是非常熟悉她每一動作,只再她喊一聲後便知道她所喊意欲為何,拿起鑷子夾了蘸了烈酒的棉球就往被沐晨拉開的傷口蘸去。
在付老換了幾次棉球後,沐晨也終於看清了傷口,道:「病人傷處第二,第三肋骨之間,傷口長約兩寸,深不到一寸,未傷及到肋下右肺。」若說沐安平日裡說話總是冷冷清清,可沐晨現在的說話已接近冰冷,較他大哥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秦朗和林傑兩人聽著沐晨冰冷的話語,忽覺這南櫟的天又冷了幾分下來,就連付老也驚訝於沐晨現在處理病人的手段,沉著冷靜,果斷直接。
沐晨說完便平抬起已被染紅的雙手,看向付老:「針線,剪刀。」
這一刻的沐晨,眼裡再無師傅,有的只是配合她手術的醫助。
付老滿頭黑線的化身為小小醫助,聽話的馬上遞上了已經早準備好的針線和剪刀。
沐晨理所當然的接過後,就開始埋頭在女子胸前,為其縫補起來。
秦朗和林傑兩人完全凌亂了,他們的少主在做什麼?他要把傷口給人縫起來?他這是把人當成了破衣衫,縫起來就好了嗎?
再一看他們的谷主不但沒有絲毫阻攔,還站在一旁給他遞剪刀和針線。
雖不敢置信,但也不敢出聲,就那樣呆若木雞般看著沐晨拿起針線穿過女子傷口縫合了起來。
看著針線每拉過女子的皮膚一次,兩人就莫名的緊張一下,仿佛被縫的不是他們手下的女子,而是他們兩人一般。
沐晨邊縫的時候,邊說道:「縫合傷口不只是利於傷口的快速的恢復,也減少了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引起的感染。」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且冰冷。
「縫合時,針線穿過傷口兩側的皮膚後並拉緊打結,打好結再進行下一針縫合,一針一打結。」
「縫合好後,密切觀察傷口和病人的變化,以便隨時調整用藥治療。」
「若恢復的好,七八天後也就可以拆線了。」
…………
沐晨專心的縫著傷口,付老則於一旁拿著棉簽把傷口處的血跡蘸乾淨,做好醫助的本分。
縫到過半的時候,沐晨抬起頭來,看向付老,眼睛微彎,不再是冰冷的語氣,帶著些撒嬌對著付老說道:「師傅,我累了,撐不下去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付老知道她是想讓自己上手,再多的試驗,總歸都是試驗,給人治病看傷,唯有在人身實踐過才能算真正的會。
付老接過沐晨手裡的針線和剪刀,壓下心頭些許的緊張。
兩人位置互換,付老一針一線一打結,過程比沐晨略微慢一些,可在秦朗和林傑兩人的眼裡則是果然谷主更穩重些,當然少不了的又在心裡腹誹一陣,谷主太寵著少主了。
沐晨化身醫助,站在旁邊拿起夾著棉球的鑷子,時不時的蘸去傷口處不斷浸出來的血跡,以便讓付老更好縫合傷口。
兩刻鐘後,傷口縫合完畢。
縫合完傷口後,沐晨這個醫助繼續處理傷口,在女子傷口處撒下一些他師傅配的藥粉,撒下藥粉後又拿了一塊白色棉布敷在女子傷口處,最後用帶子為女子系好,再拉過女子身上被血液浸濕了的衣衫蓋在她的身上。
未曾想到醫館會提前開張,且還最先用到手術室,雖整個醫館都已經裝修好,手術室內雖已大致按照要求裝飾好,但是有的東西卻還未完全準備齊全,就如眼下就需要一床被子。
為女子蓋好衣裳後,又讓林傑,秦朗兩人把女子送到另一個用來觀察病人的觀察室去了。
女子被重新安置好後,沐晨又才看向秦朗,林傑兩人,道:「縫合術是師傅新發明的給人治傷的法子,這個法子可以讓傷口更快的恢復,且恢復後的傷口更整齊。」
頓了頓繼續道:「讓你們進來,也是想讓你們以後也能學會這個法子,提高你們的醫術。只是現在這個法子還沒有對外公開,所以師兄們知道就好,暫時不要在外面去說,等這位姑娘好了後,以後我們再對外公開。」
語氣雖少了之前的冰冷,卻多了一絲威嚴,不容人置疑。
秦朗和林傑兩人今日說的最多的怕就是『是』了,仍是恭敬的應道:「是。」
付老爺子看著沐晨,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傳人真是找的太好了,甚至心理對他師弟用毒害他一事都不那麼計較了,若沒有他用毒害他,他又怎會遇到晨晨,暗想著等再過兩年直接給他師弟一個痛快,就不慢慢折磨他了。
就在付老想著再過兩年就給他師弟一個痛快的時候,沐晨又說道:「好了,兩位師兄出去通知病人家屬進來,有些事還需要給家屬交待一下。」
兩人有些呆愣的往外走去,看著像是被換個了人似的沐晨,震驚已經完全不能形容他們的心情了。
從在路上遇到傷者後,就不見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慌亂,從頭到尾都是鎮定有餘的指揮著他們,熟練的為病人檢查傷口,縫合傷口,誰家七歲小孩像她這樣?
可看著她矮小的身子,以及剛剛踩著腳下的板凳才堪堪與他們肩齊平的高度,還有稚嫩的樣子,不是七歲,又是幾歲?兩人覺得自己以前在離谷學了十幾年的醫術,算是白學了,他們這樣怕是連晨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不禁想道:她這么小的年紀,醫術究竟是怎麼學出來的?
不過兩人也知道,沐晨讓他們進去看他和谷主給女子縫合治傷,也是相信他們,想培養他們,對於這一點讓兩人都暗自欣喜,想著以後見著二師兄和三師兄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謝謝他們能挑選了他們送來少主和谷主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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